“桑原前輩,那棵樹後面有人!”切原赤也顫抖着舉起手指,聲音同樣顫抖。
仁王雅治裝模作樣得上前仔細打量了一圈,理所當然的什麼都沒有發現,回過頭故作無奈的聳肩,“什麼也沒有啊,是不是你神經過敏看錯了啊!”
“絕對沒有,我兩隻眼睛都看見了,剛纔樹後面閃過一抹白色的裙角,就在那棵樹後面!”切原赤也扯着仁王雅治的衣服信誓旦旦。
“那我們去那裡看看?”樹林裡應景得刮過一陣寒涼的晚風,瑟瑟入骨,頗有那麼幾分恐怖片的氣氛,仁王雅治回過頭詢問,一張憨厚老實的臉上寫滿了純良與擔心。
說完就率先往樹後走去,某隻瑟瑟發抖的海帶勉勉強強的跟在仁王雅治身後,踩着小碎步慢慢的挪動。
“桑原前輩。”切原赤也扯着仁王雅治的衣服下襬尋求安全感,嗷嗷,他覺得自己脆弱的小心臟都快要從嗓子眼蹦出來了,瞪大眼睛鄭重的提議,“要麼我們別過去了!”
“挨?爲什麼?”仁王雅治回過頭詢問內心滿滿得都是恐懼的切原赤也,順便扯了扯自己被某海帶捏的皺皺巴巴的衣角,換來了衣角被攥得更緊的結果一張老實的黑臉在某人看不到的地方微微扭曲了一下。
“桑原前輩,那個,你看吶,我記得中國有那麼一句話,說是好奇心害死貓啊!我覺得現在這種情況我們還是先去找大家才比較安全吧!”切原赤也
頓在原地聲音顫抖,努力說服好奇心一上來就無法抑制的學長,嗷嗷,他越往那棵樹後面看就越覺得害怕,總覺得有某個陰森森的眼神在某處盯着他們,他的後背上現在已經滿是冒出的冷汗了。
天色愈發得深沉,朦朧的月色蒙上了一層陰雲,仁王雅治瞄了一眼某個強作鎮定還在努力說服自己的海帶感到有些好笑,唔,計劃趕不上變化,他決定拋開劇本現場自由發揮,至於配合的事情啊,唔,那傢伙的話應該沒問題的。
“找大家?”仁王雅治故意壓低了自己的聲音,回過頭對着依舊拉着他衣角得某海帶露出一個詭異的大大笑臉,露出了白生生的牙齒,笑意森森,“好啊,我們去找大家!”
“桑原前輩!”切原赤也見此情景覺得從尾椎骨處蔓延上來了一陣刺骨的寒意,鬆開仁王雅治的衣服,往後退了兩步,聲音顫抖的更加嚴重,“前輩你怎麼了,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好奇怪啊!”
“我很奇怪嗎?”仁王雅治笑眯眯得摸着自己的臉頰,用手指描繪自己的臉部輪廓,動作緩慢,做出一副感到格外新奇的樣子。
“桑原前輩!”切原赤也看着仁王雅治的動作又往後退了幾步,乾笑兩聲,“你幹嘛這樣摸自己的臉,就好像現在摸的不是……”。
仁王雅治眯眼輕笑,唔,獵物徹底的上鉤了,看來可以把這場戲份推進**了,他高高低低的笑出聲來,唔,她會有怎樣的表現呢,真是讓人期
待啊,誇張的做出大笑的表情讓自己此刻的臉顯得更加的陰森可怖。
不負他的期望,後方傳來了女子斷斷續續的哭泣聲,聽起來端的是哀婉憂傷,讓聽到的人也被渲染上那一層濃烈的痛苦與絕望,還可以聽見模糊不清的幾個字,“疼!”“放過我!”“救命!”
哭訴的聲音由遠及近,越來越大,一步一步的接近,她那一步步踏着與人心臟頻率同等的步伐,不僅給人以沉重的緊張感、壓迫力,同時也給他一種來人在一步一步走進他的生命的錯覺,仁王雅治愉快的勾起脣角,快來吧,快,到我這裡來吧!
這個笑容並沒有做什麼刻意的僞裝,不過在對面已經完全被恐懼攥住心靈的切原赤也看來,這大概應該是個詭異的微笑吧!
對面的切原赤也胸口劇烈得起伏,眼睛瞪得好像馬上要破眶而出一般。
穿着白裙的少女披着長長的黑髮一步步出現在他的視野之內,步伐輕盈,身形纖細,一步步向他走來。
“抓到你了。”淺野空伏在他耳邊輕聲細語,透着冰涼氣息的微笑,她輕輕抓住切原赤也的胳膊,以她的力氣就算隨意一抓也不是別人可以輕鬆掙脫。
可憐的小海帶甚至都不敢回頭看上一眼,就撕心裂肺的慘叫了一聲昏了過去。
淺野空蹲下身用一根手指戳了戳切原赤也的臉,頗有些可惜的樣子,“唔,暈過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