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我是真心誠意想結婚
呂世哲目瞪口呆,半晌纔回過味來,驚訝的看着他:“你哪根筋不對?她長得是不錯,但也不至於讓你念念不忘到非要嚐嚐味道不可的地步吧。”
沈沐風冷冷一笑:“她膽子太大,我得讓她明白明白什麼叫天高地厚。”
“看不出來啊,那麼清純的姑娘居然能把你惹得起了報復心……”他話音未落沈沐風就咬牙切齒的打斷,“她清純,呵呵,她清純的話我就還是處/男!”
呂世哲被自己口水嗆着了,咳了好一會兒,看着他笑得意味深長:“看來你見過那姑娘另外的一面……唔,你剛剛提到昨夜……”說着一拍手,恍然大悟,“你上火不是因爲公司的事,是因爲那姑娘惹了你,對吧?非上不可,還不承認是欲/求不滿?我再來猜猜原因,難不成是你昨兒晚上正準備瘋一把的時候人家不幹了,把你給憋得——”
沈沐風轉身就走:“佛門淨地你一口一個欲,也不怕褻瀆了佛祖!”
“是你先在佛祖面前賭咒說什麼上不上的,瞧你這氣急敗壞的樣子,是我猜對了?”
“你是來陪我散心的,還是來和我對着幹的?”沈沐風剩下的話還沒說,手機響了,鈴聲是專爲母親設的。
呂世哲臉上的戲謔之色淡了下來:“你家太后又有指示了?”
沈沐風皺了皺眉,神情平靜了下來,走到個相對安靜的地方接起電話:“媽……剛從佛前請回了玉……嗯,靳家?……好的,我會約靳小姐吃飯……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了,三天後回來,你想要什麼,我給你帶點兒?……我不累,你也注意身體,好,再見。”
“是不是又要相親?見了那麼多美女,你眼睛酸不酸?”呂世哲等他掛了電話,調侃的問。
沈沐風淡淡道:“美人悅目,對眼睛有好處,怎麼會酸。”
呂世哲笑了:“不愧是花名在外的沈家大少。不過,你這樣頻繁相親是爲了什麼?只是敷衍太后?”
“也不只爲了這個,多看看,也許有合適的呢?”
呂世哲一怔:“你轉性了?你不是說結婚無意義麼?”
沈沐風目光落在套在好友無名指的對戒上:“圈子裡的那些夫妻,要麼在外秀恩愛,私下各玩各的,要麼連面子上的恩愛都不維持,互相算計得和仇人似的,我忙得很,沒心思那樣折騰,純屬浪費時間。沒想到你結的婚看上去還有些意思,和我素日看慣的模式完全不同。如果能結個像你那麼愉快的婚,還真比一個人瞎混舒服。”
想起愛妻,呂世哲愉悅的笑了:“好好選個投緣的,然後認認真真的過日子,肯定不會無趣。看看,和我做朋友好吧,生活充滿正能量,一切都是好的參照。”
“只是你這樣的例子太少,說明好運氣不是每個人都能遇上的。我……”沈沐風眼神暗了暗,擡頭看着碧藍天際。
呂世哲拍了下他肩膀:“別發呆,我最怕的就是你神遊天外,你一出神就是半天不說話,陰陰鬱鬱的。想點好的吧。既然有結婚打算了,多見見靠譜女人也不錯,這年頭優秀的女人挺多,重要的是要找個讓你覺得處着很愜意的,家嘛,就是讓人舒心的地方,你說對不對?樣本越多,遇上你想要的那位的機率就越大。”
“如果能找到合意的最好不過,實在不行,就找個在一起能利益最大化的……”沈沐風沉默片刻,道,“以前我也不想搞什麼合作式婚姻,但生意場上,不少人都傾向於和婚姻穩定的人合作。我現在不是少年了,再輕狂的話難免讓人覺得不穩重。遲遲不結婚,我怕會錯失發展機遇,畢竟,很多有根基的世家的掌權人就是有這樣觀念的老古董。”
呂世哲嘆了口氣:“我知道你的野心,不過,你還是慎重的好。你別怪我說話直,伯父伯母就是這樣的利益結合,利益這東西,能讓不相干的人齊心協力,也很容易讓人反目成仇,而你家的情況就是後者。你我從小一起長大,我不忍看到你落得個有家不想回的境地,你也不想,是吧?”
“我會比我爸媽更慎重的。我不會落到那種境地。”沈沐風笑了笑,看着好友,“看你這悲觀樣,難道就認爲我再也找不到好姑娘了?”
“我和你說找個讓你心滿意足的,你和我說找個利益最大化的,後者的確不能保證你的幸福感,這是事實,哪兒是悲觀?你先否認了找到讓你愉快的女人的可能性,悲觀的是我,還是你?”
“合意的,很難遇上,只怕這輩子都……”
呂世哲打斷他的話:“你別的都好,就是這點兒想不開,跌過交就不肯爬起來。這輩子還長着呢,你就放棄希望了?振作起來,好好想想怎麼睜大眼睛找好姑娘。你不是又要相親了麼?太后親自指名的,想來不是什麼一般人,別怠慢了,安然馬上要去參加個宴會,我去給她訂套新珠寶,讓她去得瑟得瑟,要不你也順便挑個見面禮給那位小姐?”
“不見得能成,這麼鄭重其事是不是小題大做了?”
呂世哲恨鐵不成鋼:“你看你這態度,既然誠心想結婚,就認真的對待每一個相親對象,我想能進入你家太后名單的女孩再次也是一般人眼中的女神,應該都有討人喜歡的地方。”
沈沐風目光正好落在襯衣被燒出來的洞上,忽然就想起了許藍,忍不住嗤道:“女神?”女神惹人愛,而許藍這種讓人恨的算什麼女神,他只想把她吊起來打一頓。
“你又怎麼了?”呂世哲沒搞明白他莫名黑臉的原因,頓了頓,繼續做他的思想工作,“就算不能成爲夫妻,你態度友好,和那些優秀的女人交上朋友也不錯,再不濟混個臉熟,也是人脈,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幫你大忙。”
“不把我當冤大頭算計就謝天謝地了。”他眼前浮現出許藍昨天所作所爲,牙齒咬得更加用力。
呂世哲莫名其妙:“你發燒了?怎麼今天這麼不對勁?忽然變得這麼仇視女人,真是……”
沈沐風摸了下襯衣上的洞:“走吧,買禮物去,那個靳小姐條件一等一的好,的確要慎重對待,她身後有兩個大家族呢。不過你先陪我去換件上衣,我總不能穿着破衣爛衫進珠寶店。”
呂世哲笑:“你就算穿個抹布,導購看見你這張臉也會笑着把你迎進去。”
Allen把車開到西湖附近停下,楊悅拉着許藍的手下了車:“看看湖光山色,散散心,別再想那道貌岸然的傢伙了。哎,今天暖洋洋的,你的手怎麼那麼涼啊。”
爲什麼那麼涼?還不是氣的。許藍抿緊了嘴,想起沈沐風厚顏無恥步步緊逼自己卻毫無還手之力的憋屈情景,牙齒咬得格格響:“仗勢欺人,王八蛋。”
楊悅也覺得沈沐風做得過了頭:“沈大少爺花錢和撒樹葉一樣,怎麼可能心疼區區一件襯衣,估計是閒得無聊慌了,想消遣你。”說罷頓了頓,摸着她的背安慰她,“你別和他一般見識。他那破襯衣雖然貴,但你收入也算金領了,不會讓你傷筋動骨的。你就當破財免災。”
“一,毛,錢,我,都,不,想,給,他!”許藍每一個字都說得殺氣騰騰。
“是是是,偏財壞運,他敲詐了你的錢,今後運氣一定很壞,御景股價一路走低,然後他被踢出董事會!”
“等我把御景的項目做完,買的他們的股票全部拋了,那破公司再低迷。”
楊悅樂了:“還有心思算這個,看來不至於憋出病,我就放心了。”
許藍憤憤道:“因爲他生病?他也配!剛纔還莫名其妙來個飛吻,神經啊,廟裡發什麼情!爲什麼佛祖不降一道天雷把他劈了!簡直是污染佛門淨地!”
楊悅一回想,忍不住笑得捂住肚子:“這男人好騷!”
“可不是,比狐狸還騷。”
“可是,他長得真是好,就算騷,也騷得挺好看的……”
許藍怒氣衝衝轉向在一邊聽得笑眯眯的Allen:“你老婆當着你對別的男人發花癡,你不生氣?”
Allen道:“剛纔那個先生長相的確非常英俊,悅悅說他好看沒有錯,我爲什麼要生氣?”
許藍無語,外國人啊,想法就是不同。
假期結束後,許藍回到了N市,開始爲御景的項目忙碌,又操心工作,又擔心沈沐風想出什麼新鮮法子折騰她,過得很不痛快。不過,一直到項目完成,沈沐風都沒來尋釁滋事。
御景對成果非常滿意,爽快的支付了報酬,許藍順利拿到了獎金,心花怒放,下班之後一邊去取車一邊琢磨給自己買點什麼,誰知還沒走到車位就被一個人攔住:“許小姐,沈總請你過去一趟。”
許藍怔住。
那人彬彬有禮的解釋:“沈總說了,許小姐剛拿獎金,手頭比較寬裕,現在還清債務比較合適。”
“債務?我欠他什麼了?”許藍確定自己沒借過他錢。
“襯衣。”
果然,是禍躲不過。許藍擡頭望了望天,低低說了句:“我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