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察覺到之後,很快就跑到楚瑜景身邊跟他說了這件事,楚瑜景卻搖了搖頭,低聲道,“你不用插手他們倆之間的事,我平時都不會管的,說也沒用,她還會把怒氣發到你身上,裝作不知道就好了,反正也不會出什麼大問題。”
我想起楚父給我打電話時的語氣,雖然還是有些擔心,但是也不得不承認楚瑜景說的話是對的。
我去勸說,不僅什麼用都沒有,反而還會加重楚母對我不好的印象。
我晃了晃腦袋,努力把想要去勸和的想法從腦海中趕了出去。再看到楚母,就像楚瑜景說的那樣,我就裝作不知道,絲毫沒有提起。
不說倒還好,楚母似乎生着悶氣,也沒有對我和楚瑜景說起什麼,也沒有再和我爭辯爭吵什麼,很快就回房間睡下了。
我送了口氣,慶幸自己聽了楚瑜景的話,沒做什麼自己不應該做的事情。
第二天起牀之後,我在廚房做早餐,楚母不久也起了牀,站在廚房門口,一臉冰霜似的倒着牛奶。
牛奶是我剛剛熱好的,楚母倒了一杯,又倒了一杯,卻沒了第三杯的動靜。
我想着,也許是楚瑜景還沒起牀,楚母這是倒給我喝的,便擦了擦手,拿起來準備喝。
楚母卻一下子從我手中奪了過來,橫眉豎眼道,“你幹什麼!喝牛奶不會自己倒啊?”
我有些詫異,“你不是倒了兩杯嗎?”
“我是倒了兩杯,我說是給你喝的了嗎?!”
我忽地覺得有些好笑,後退一步倚在櫃檯上,抱起了胳膊,“那您倒這兩杯幹什麼?搞得我還以爲你突然大發善心念了我給你和你兒子做早餐的好了呢。”
楚瑜景還沒起,我索性也不再收斂自己的脾氣,一句一句和楚母吵。
楚母冷笑一聲,“這是給瑜景倒的,你熱個牛奶也不知道算好了溫度,要燙死人似的,怎麼,你想喝啊,自己倒自己的!”
我低沉了顏色,轉了身繼續切手中的三明治,道,“要不乾脆這樣吧,您自己的早餐也自己做好了,免得我做的又哪裡不合您的心意,又要說三道四,我可沒這麼大的耐性,萬一一個沒忍住,直接把吃的拿走,到時候您可就要餓着肚子自己重新做早餐了。”
楚母聽了直接變了臉色,聲音也尖銳起來,正準備要和我鬧一番,卻突然傳來了楚瑜景的動靜。
我回頭看過去,楚瑜景正蓬頭垢面的,打着呵欠走了過來。
我乾脆沒搭理楚母,直接走了過去問道,“瑜景?睡得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楚瑜景喝了杯水,稍有些清醒了,朝我笑了笑,“挺好的,也沒哪裡不舒服。”說着在我臉側輕輕吻了一下。
楚母很快也跟了過來,狠狠把我推開,拉着楚瑜景左問右問,我嘆口氣,也沒再說什麼。
吃完飯,我和楚瑜景準備去公司,我恨不得趕快離開楚母的視線範圍之內,比楚瑜景快一些,率先出了門,在走廊裡的時候,隱約聽到了楚瑜景臨走之前和楚母說了幾句話。
“媽,您要是沒事就回去吧,留在這也挺不方便的……”
我笑了笑,沒再聽下去,轉身去按了電梯。
到了公司之後,楚瑜景和我還沒坐穩,小張就進來報告說,對方公司的人已經到了。
我和楚瑜景對視一眼,楚瑜景很快點了點頭,道,“好,讓他在會議室稍等,我很快過去。”
我站起了身,把需要的文件都帶上,楚瑜景在門口等着我跟上來。去會議室的路上,小張跟在後面低聲道,“楚總顧總,對方公司來的人,不是我們以前見到過的那幾個人,你們小心些吧,也摸不清這個人的路子。”
楚瑜景點了點頭,神情有些嚴峻。
到了會議室,那人很快站起來同我們打招呼,笑容不漏破綻,我假意是楚瑜景的助手,也回以微笑。
交談過程中,我好幾次不留痕跡地試探,試探他的公司背景,緣何要搶楚氏的項目,都暗示性的委婉問了,但這個人卻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樣,裝傻直接跳過去,沒有一個問題正面回答我。
我有些頭疼,但是在楚瑜景和他交涉的時候,談到項目交換合作的條件,這個人卻又嚴肅起來,脣槍舌劍,絲毫不退卻,雖說楚瑜景不遜色,但對話之中我就能感受到這個人的不簡單和難纏。
會議之後,小張負責把人送走,我和楚瑜景回了辦公室,談起那人,面色均有些凝重。
“這個人,感覺不像是來談合作的,倒像是來下戰書的……”楚瑜景站在窗前,慢聲道。
我點了點頭,給楚瑜景倒了杯茶,遞了過去,“是,這個人不像是前幾個來的人那麼好說話,感覺他,怎麼說呢,有些……能言善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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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瑜景點了點頭,在沙發上做了下來,“這是誇他,只能說這個人應該是在業界內摸爬滾打許多年了,一點虧不肯吃,但甜頭全部要佔的那種人。”
這一仗不好打,是我和楚瑜景共同的想法。我把會議記錄和那人帶來的文件信息全部給楚瑜景整理好,剩下的卻是要看楚瑜景的決定了,我沒什麼能幫得上的了。
陪着楚瑜景窩在辦公室裡,我有些閒,握着手機翻來覆去,正無聊,卻忽然收到了詞作人的消息。
他給我發了歌詞的一個小片段,同往常歌詞不太一樣,偏帶些古風,卻又不像是普通古風歌曲那樣柔媚,是鏗鏘硬朗多了一些,我合着我的編曲哼了哼,瞬間起了些雞皮疙瘩。
搖滾風糅雜着帶古風的歌詞,整個感覺都讓人耳目一新難以忘懷,我一下子起了興趣,手指動了動回覆道,“很有味道!現在只有這麼一段嗎?”
他很快回了過來,“我需要和你當面交流一下,我現在的靈感都要溢出來了!念虞姐!你現在有空嗎!”
我當即站起了身,問了楚瑜景,楚瑜景很快同意下來,我和他告別之後就匆匆趕去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