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地震延遲,飛機估計要等到至少明天才能恢復原先的航班。
我原本想着今天就能趕回去,可現在卻偏偏趕上了這樣的天災,不過好在地震強度沒有那麼強,沒有什麼人員傷亡。
我正看着不遠處相關人員在進行着疏散,心中莫名堵得慌,身後卻突然傳來了林姿琪的叫聲。
我回頭看過去,林姿琪剛好朝我奔走過來。
“念虞!念虞,你沒什麼事吧?”
我朝她笑笑,“沒事,震感不強,你呢?”
“我也好,就是——因爲我們拍戲的地點網絡上都是知道的,現在這邊地震了,恐怕會有很多人注意這邊的動向,也就是說,因爲震感不強,也不會產生什麼實質性的傷亡,所以一些媒體記者什麼的可能會過來採訪,你小心些。”
我點點頭,的確,這種不讓人省心的媒體,很有可能會趁亂過來探尋信息。
“嗯我知道了,那你……”
“我那邊還有事情,你先照顧好自己,在這兒待一會兒,暫時不要回酒店。”
林姿琪直接打斷了我,匆匆忙忙地囑咐了我,說完就回頭跑去了另一個方向,大概是劇組那邊,出了什麼事情。
我表示理解,乖乖的站在原地,等着會不會有餘震出現。
左右等着,忽地想到了林姿琪剛剛說的話,網絡上現在已經出現了這邊地震的消息,那楚瑜景也一定看見了!
我急匆匆掏出了手機,想要跟楚瑜景打個電話,告訴他不用擔心,我很好沒有事情。
但是剛剛撥通,手機左上角的信號格瞬間全部消失,打電話的界面直接因爲沒有信號退了出去。我有些着急,剛剛撥了過去,楚瑜景沒有看到還好,如果看到了,又突然被掛斷,再給我打電話的話又打不通了,那他一定會擔心的。
我逐漸有些着急,又嘗試了兩次,在附近來回走着,舉着手機看看信號會不會重新恢復一點,但是一直都沒有反應,我有些無奈,四下看了看,卻只在周圍看到了白子墨和他的經紀人。
我沒有辦法,有很着急,只能走了過去,遲疑了一下,問道,“請問,你的手機還有信號嗎?”
白子墨看着我,答應了一聲,拿出手機來之後,臉上有些遺憾的表情,把手機給我看了一眼。
“不好意思啊,我的手機也沒信號了。”
我大概也能預想到這個結果,也不願意和白子墨再多說什麼,禮貌性道謝之後,又不死心,連着問了周圍幾個人,結果都是不行,大家的手機都是無服務。
大概是地震波及到了周圍的信號塔,短時間內大概是恢復不了了。我怕周圍可能已經來了些媒體記者之類,只好先把自己的情緒收起來,靜靜等着信號餘震過去,我就可以回酒店,到那時候信號差不多也就被搶修好了。
只不過我有這樣的心態,周圍人卻並不是都有這樣的覺悟,已經有幾個人在大聲詢問着周圍維持秩序的武警,什麼時候能回酒店。
武警聲音洪亮地告知我們,“現在還在等着有沒有餘震的波及,我們會詢問有關方面的專家,如果地震結束,大家就可以回到住所了,請稍安勿躁,照顧好自己,不要胡亂走動,保持好秩序。”
人羣中爆發出一陣埋怨聲,都在抱怨着爲什麼這種時候會發生地震,而且明顯是不會波及到生命危險的小地震,根本沒有必要當回事,現在卻這樣全副武裝的保護羣衆,不僅效率低,又耽誤時間。
可是畢竟手機信號都沒了,還是不能小覷,我隨着人羣逐漸被擠到前面,我抓住能夠和武警搭話的機會,連忙問了問信號什麼時候可以被修復。
武警去打聽了一下,告訴我現在還不知道明確的時間,但是會盡快解決。
我也沒有辦法,點了點頭,只能靜下心來安心等着。不過好在很快確定下來不會再出現餘震,很快人羣就散去,我也鬆了口氣,回了酒店。
回到房間之後,天色也有些晚了,我看了看手機,依然是沒有信號的狀態,想了想在外面站了那麼久,身體恐怕也有些受不住,便打算睡下了。
可是躺在牀上,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着,索性便起了牀,開了燈拿了譜子出來,想着歌詞還需要進一步完善。
最終歌詞是需要被導演敲定的,本來我是想着回家之後和導演時常保持着聯繫,溝通歌詞的主旨大意還有對一些敏,感詞的斟酌之類,但現在卻因爲這種意外,正好還帶在這裡,我趁着這種機會,自己也沒有太多靈感,直接帶着筆記本去了導演的房間找他商討。
導演住的地方也不遠,不過再旁邊的酒店,我隨便找了頂鴨舌帽戴上,穿着外套就出去了。
只不過剛出門,我就看到了個熟悉的身影,是白子墨。
他正往前走着,我本想着靜悄悄地躲過去,不被他發現,也就可以不跟他搭話,但是沒想到他耳朵很靈敏的樣子,像是察覺到什麼一般,瞬間回了頭,我都沒有來得及躲,沒辦法,只好僵硬着臉,打了聲招呼。
他很熱情,完全沒有被剛纔的地震影響到的樣子,看到我之後直接靠了過來,“念虞姐!你去哪兒啊?”
我不是很想跟他搭上關係,想着這個時間出去大概是出去吃個夜宵之類,便不自覺離得遠了些,直接說道,“我去找導演商量事情,你要是有事情就去忙吧。”
但沒想到的是,白子墨笑得更燦爛了,又靠了過來,道,“我也是去找導演的,我想去問他一些劇本臺詞的問題,正好,一起吧!”
我有些支吾,一時間愣住了,“你……”
“沒關係,正好順路,一起吧!”
我沒有辦法,也看到了他手裡拿着的劇本,恐怕真的是去找導演的,總不可能是拿着劇本故意在這個時間等我吧,我只好點了點頭。
“嗯……那就一起吧。”
一路上白子墨都像是不覺得尷尬一樣,一直嘰嘰喳喳跟我聊着各種事情,我答應着,點着頭,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