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我聽着陸歷懷冷淡得話語,不由得睜大了眼睛,難道事情真的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不能回頭了麼。
可是我不理解,以陸歷懷的實力,爲什麼會這麼容易的就選擇放手,即便是我被對方給陰了,但是我們,完全可以報警啊。
這話我只能在心裡想想,不敢說出口,因爲陸歷懷現在的臉色,簡直比天上的雷電還要嚇人。
然而誰知,陸歷懷的下一句話確實:“告訴方正那邊得人,可以行動了。”
交代完這兩句話之後,他又給溫伶打了一個電話,問她銀行貸款那邊有沒有什麼問題,溫伶說沒有,他得臉色這才稍稍有些緩和,看來馬薇一家,在收回自己的欠款之後,也就沒有暗中使壞了。
陸歷懷掛了電話,這才扭頭看向我,我一個陸字還沒有說出口,他便直接打斷我,說:“沈秋,這件事情和你沒有任何關係,相反,是我的個人恩怨,傷害到了你。”
我聽着他的話,捏住自己的手,搖了搖頭。
然後擡眼看向他,說:“陸歷懷,你不要把那塊地這麼輕易的就讓給他,即便不是爲了爺爺得一月之約,爲了你自己的公司,也不能讓給他,這會對懷柔造成多大的虧損,你是知道的,難道,你真的要聽爺爺說的那樣,把懷柔交給別人來管理,然後去接手你爸爸的公司麼?”
他聞言,挑起脣角,像是諷刺似的笑了一下,對我說:“沈秋,你知道麼,我以爲沒有人能傷的了我,卻忽略了,只是沒有外人能傷的了我,他們都在逼我。”
他雖然是笑着得,可是說出的話,卻悲傷極了,讓我好想伸手抱抱他。
是啊,我不相信陸正庭會沒有什麼動作,他可就只有這一個兒子,他當然希望陸歷懷能接手自己的事業。
一直到下午,陸歷懷已經準備好了文件,交接文件的時候,徐蘭一直遲遲的不肯鬆手。
陸歷懷用眼尾冷冰冰的看向她,說:“徐蘭,你幹什麼。”
徐蘭像是特痛心的模樣對陸歷懷說:“陸總,難道一定要這樣嗎,這不僅僅是我們那麼多員工的心血,也是您的心血啊,我雖然不知道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如果要打官司,我們是穩贏的!”
聽到這句話,陸歷懷的眉頭不禁沉了沉,特別冰冷的看向徐蘭,也不知爲何,不容拒絕的說:“關於這件事情,就到此爲止。”
說完,徐蘭特別不解的看向陸歷懷,就如同自己像是不認識他了一樣。
陸歷懷拿上資料,就和我一同上了車子去見路北,去的路上,我只感覺自己是真的扛不住了,於是就靠在車靠背上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迷迷糊糊之中,好像有人在說話。
陸歷懷憤怒的聲音鑽入耳朵:“這件事和她有什麼關係,你看你把她弄成什麼樣了,如果會留下後遺症,我饒不了你。”
“我想要的不是塊地,你知道的,沒想到,你陸歷懷竟然變成了一個癡情種,在這種選擇之下,竟然選擇了她,真是諷刺。”
然而,陸歷懷聞言卻沉默了,只是淡淡的回答了四個字:“她不一樣。”
我揉着眼睛,從昏昏沉沉之中醒了過來,入眼的,是一個陌生的房間,陸歷懷就坐在我的身邊,我能看到他寬闊的肩膀微微的垂了下來,像是揹負着很多東西,看的我非常難受。
有液體流進我的身體裡,我想,應該是解藥吧,我把頭向一邊歪去,看到了路北的臉。
他在看到我醒來之後,臉上竟然閃過一抹還好我醒來了的樣子,我看着他那表情,只覺得虛假,我像這樣躺在牀上,難道不是他造成的麼,現在又在這裡裝什麼好人。
想到此,我直接將頭偏了過去,不再看他的臉。
陸歷懷就坐在我的牀頭,伸手,摸着我的額頭,安慰我說:“沒事了,別怕。”
我搖搖頭,覺得心裡特別的不好受,雖然知道我不過是一個用來從中周旋的人,有我或者沒有我,都無法改變事實的走向,但我還是難免自責。
路北看着這一幕,冷冷的蔑了一眼,然後不客氣的說:“針打完了兩位就請回吧。”
說完,他便砰的一聲摔上了門。
我看着路北的背影,不禁對他和陸歷懷之間的關係,再一次感到起疑,會不會是我搞錯了方向,他們不是兄弟,而是情敵?
我看向陸歷懷,問:“真的,就已經這樣了麼?”
“恩,給他吧,沒事,他花了比我高的價格,已經是虧損,要是能經營就經營,他要是不能經營,到時候再到我手裡的價格,就會比這便宜多了,所以,對我們來說,還是有的賺的,你說是不是。”
陸歷懷說着,然後還笑着揉了揉我的額頭,我知道他是在安慰我,可是他能這麼安慰我,我也很開心。
陸歷懷陪着我輸完液,也不知道路北到底對我用了什麼,輸完液後,我頓時就沒有那麼難受了。
陸歷懷將我的睡衣弄整齊了,然後給我穿鞋,就好像在我旁邊服侍我的男寵一般,不過好在他不知道我是這麼想的,要不然他一定會氣的扔攤子不幹了。
他把我收拾好了之後,就要帶我回去,我咬了咬脣,才下定決心似的對他說:“我想和路北說兩句話。”
“問問他爲什麼要這樣對你?”陸歷懷的言語裡帶着淡淡的戲謔。
我搖搖頭,說:“不是,我是想問他爲什麼要這麼對你,他太過分了。”
陸歷懷聽着我的話,不禁笑了,然而說話的時候,語氣裡卻沒有半點的笑意:“還能爲了什麼,或許是錢吧,你不用和他說話,我不想你和他說話。”
說完,他就扶着我準備離開,可我們還沒有走幾步,剛剛明明說了自己讓我們自己走的路北,此時卻出現在了我們兩個人的背後。
他面帶笑容的看着我,一張臉上雖然依舊是白白淨淨的,卻比從前少了太多的東西,眼睛裡有恨,卻沒有了靈魂。
他出聲,聲音裡帶着挑唆的味道:“陸歷懷,我倒要看看,這個對你來說不一樣的女人,將會是什麼下場。”
陸歷懷聞言,嘴角如同彎刀一樣的勾起:“那麼我也告訴你,遇見我的這天起,她就和你徹底沒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