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陸歷懷約我去了帝豪苑門口不遠處的一家高檔日式料理店。
其實,我對吃飯沒興趣,我更想他能找個安靜的地方抱抱我。
曾經覺得男男女女那麼摟抱在街上的時候,很不雅。可是,現在卻感覺沒什麼不雅,甚至隱隱期許着陸歷懷能那麼光明正大的摟抱着我。
我已經忘了上次他是什麼時候摟着我了……
我安靜的坐在房間的榻榻米上等着他,桌上生魚片的冰屑剛化掉的時候,他推門進來了。
“你怎麼沒吃點?”他嘴角挒起一道微笑。
看着他那極不自然的笑,我面無表情,微微垂下頭說:“來之前在家裡吃了些,不餓。”
“是嗎……”他做到小矮桌對面後說。樣子,有些侷促和陌生。
當時真想開口問他出國的事情,可是我不能把徐助理賣了,只能忍着內心的悸動,希望他能告訴我其中的秘密。
“我可以喝點酒嗎?”他問。
我有點兒驚訝,但是也理解他這個苦悶的請求。
擡起頭,看到他微微有些凌亂的髮絲時,心裡也有些痛……
他最近到底是有多累?
“可以喝。如果我不是懷孕的話,我也想喝點。”我如實說。想起以前喝醉酒時,可以什麼都不想的就睡下,此刻真的也想嚐嚐。
“那我不喝了。”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怕是覺的我會饞吧?
“你喝吧……”我說着拿過旁邊的清酒,打開後遞給了他。
他拿過去後,放在了一邊,並沒有倒酒。
“還在生我的氣吧?”他聲音溫柔的說。
有種刻意的感覺,當然,也許是我想的太多了。
我儘量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緒,可是發現根本無法控制,臉上的表情依舊是那麼冷漠而又僵硬,所以,只是淡淡的迴應說:“我還好,你最近怎麼樣?”
“我……”他頓了頓,而後呼出一口氣說:“還好。”
這次,他再也禁不住的拿起酒壺給自己斟滿了。
見他昂起頭一口飲盡後,我彷彿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嗓子有種火辣的感覺。
我以爲他會因爲酒的濃烈,而露出一種火辣的表情,但是沒有,只是彷彿飲了一盅冰水一般,臉上忽的冷了很多。
他微微垂手,把玩着手中的酒盅說:“我心裡有很多很多的話,但是我現在還不知道怎麼開口。但是,小秋,我告訴你,我只愛你一個人……除了你之外,我不會再愛第二個女人。”
“……”我沒有做聲。
“我知道你懷孕之後,我的所作所爲都不稱職,但是請你相信我,等我妥善解決好這些事情後,我會好好的呵護你。”
“解決什麼事情?”我直接問。
“我現在不方便說。”
“那你以後,都不要說了。”我說着,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我受夠了,我不要這樣了陸歷懷,也不想這樣繼續的委曲求全,我想要個明白,一個徹徹底底的明白!
陸歷懷見我要走的時候,坐在榻榻米上一把攥住了我的手,“坐下好嗎?”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就讓我的腿邁不動了。
但是,我怎麼可以坐下?我坐不下,我受不了一個什麼秘密都不吐露的陸歷懷!我是他的妻子,我是他的愛人!
他怎麼可以對我隱瞞那麼多?難道就是因爲陸鹿嗎?
“陸鹿怎麼樣了?”我問。也許,我只有在這種“反抗”的狀態,才能質問他什麼,否則,他什麼都不會告訴我吧?
他單手抓着我,另隻手拿過酒壺倒了一杯酒後,一口飲下,“嘶”的一聲後,緊緊的攥着酒盅說:“他,已經昏迷兩天了……我明天會帶他去另一個地方看病。”
“去哪?”我明知故問。就是想看看他說不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