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高興了,爲期三天的訪問,卻獨獨只選擇了奧弗涅,這對於這個大區是多大的榮幸可想而知。
“謝謝。”莫允澤始終保持着親和從容的微笑,眼中閃爍着深沉和睿智。
沒有人可以否認他那與生俱來的優雅華貴,就好像他生來就是註定了要扮演一個讓人仰慕、崇拜的角色。
貝爾昆在後面悄然的打量着莫允澤,明明是相仿的年紀,卻差異十分大,不過也是無可奈何。
而那個時候,莫允澤也是貝爾昆在學生時代所崇拜的對象,敬佩的同時亦是嫉妒,同樣是貴族,同樣沒有上一輩的庇廕,莫允澤能崛起成爲一代新貴,但貝爾昆卻只能隨着家族的沒落而沒落,重新開始,費盡心思也不過爬到了副省長的位置。
莫允澤敏銳的察覺到貝爾昆的打量,側目看去,微笑。
貝爾昆卻看得心一驚,這麼多人看着他,他竟能發現自已的打量。
莫允澤已經若無其事的移開了視線,閒淡自得,沒有受那麼細小動作的影響,卻讓旁人冷汗涔涔。
在一干官員的陪同下,莫允澤走出了機場,同樣平靜得讓他失落。當坐上車的那一刻,他的嘴角也揚起抹嘲諷的笑意。
有誰會像他那麼瘋狂,竟期待着有人來刺殺?
在奧弗涅莫允澤也是有着一座比較大的莊園的,就在克勒蒙菲朗城的西面,也是奧弗涅火山的旁邊。因爲不想被打擾,莫允澤謝絕了那些高官陪同的好意,出了機場,便與那些高層分道揚鑣。沒有衆多的保鏢跟隨,只有兩輛車,孤寂的行走在陌生的克勒蒙菲朗道路上。
奧弗涅火山那是一條哥偉瑰麗的綠色山脈,也有人將這片高原比喻成荒漠的月殊,呈現着只屬於它的獨特的浪漫情趣。整個火山羣由九十多個規模不等的火山組成,形態各異,多姿多彩,綿延三十多公里,十分雄壯。因爲地貌不同,也形成了千變萬化的熔岩表面,一眼望去,有的如海上洶涌的波濤,有的又平坦得像一塊蘆蓆,有的如一羣奔跑的大象,栩栩如生;有的像玉柱衝擎天,巍然聳立,有的如一把插天利劍,直衝蒼穹;有的像脈脈含情的少女,秀帕遮顏。
這邊看,遠山連綿起伏,恰似一條飄帶飛向天邊:那邊看,羣山縱橫,峰巒疊嶂,猶如大海奔騰,濁浪排空。山的顏色也各不相同,時而碧綠,時而暗紫,有的地方寸草不生,也有地方綠村成蔭,有些是雅奇,有的是飄逸,有的則是渾厚,變化萬千,那讓人心窒的自然奇觀美得難以形容,直撞着人的靈魂,帶來深深的震撼。
莫允澤他們的車就停在了山腳下,只拿了一臺攝影機,他便開始慢慢的徒步登山之行。
不用說,劉東源和冷冥緊跟其後,好在他們都是訓練出身,經得起考驗,否則一般的助理隨行,經過一天的連續兩次飛行,又坐了那麼久的車,只怕光是看着這座山脈就要昏原過去了。
莫允澤一步一個腳印走上那條由原生木欄延伸而去的小道上,並不是柏油小道,但不可否認,道路十分平整,充斥着原生態的氣息。
莫允澤的心情應該是十分好的吧,臉上看不見昨夜的蕭條和寂寞,眼中透着淡淡的愉悅,拿着攝影機拍攝着沿途的風景,顯示出他是真心的愉悅。
冷冥和劉東源對這樣美麗的自然景色似乎並沒有什麼興趣,戒備的張望着四周,以防危機發生,畢竟在這樣一目望進的高原上,沒有任何的遮蔽物,十分方便行刺。
他們來得比較晚,因此才走了一小段路,太陽已經移到了西方的位置,隨着陽光顏色的變化,夕陽鋪在了這塊大地上,給它鋪上了層紅色的輕紗,又是另一種美,美得朦朧。
莫允澤顯得很驚喜,將這些一一錄入了攝影機裡,神情那樣柔和,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樣。
“哥,你怎麼這麼早回來了,不是說要陪那個什麼總裁嗎?”貝爾納剛從公司回到家,一身的疲憊,走進來卻見貝爾昆一派悠閒的坐在沙發裡和母親閒聊着,不僅泛起酸味,醋溜溜的問道。
切,大哥還真是輕鬆,想他整天在公司累死累活,大哥就只需要翹着腿坐在辦公室裡作作秀,真舒服。
“他不想要人陪行。”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算是回了貝爾納的問題。
“不會吧,那種人不都是喜歡用誇張的排場來顯示自已的與衆不同嗎?
“你以爲都是你啊?”貝爾夫人沒好氣的看了小兒子一眼,貝爾昆則是連話也不想回。
“媽,你冤枉我,我哪有講排場啊?你英俊的兒子還需要那種東西嗎?”貝爾納樓着貴婦人的肩,朝她擠眉弄眼的。
貝爾昆目露不屑,但只是扯了扯嘴角,沒說什麼,對於自己弟弟的自戀他已經習慣,就像之前說的,他已經被寵壞了,根本不知道人外有人的道理。
恰時,來電鈴音響了起來,貝爾納拿起一看,原本不耐的臉色倏地一變,“我去接個電話,你們聊。”
“這孩子。”貝爾納夫人疼寵的搖頭。
“喂,我是貝爾納,說。“貝爾納一邊往樓上的書房走去,一邊接通了電話。
“貝爾納先生,我是卡德爾,您要我辦的事我已經辦好了,只不過五百萬太多了,他只借了兩百萬,不過您再給我一些時間,我會想辦法讓他再借些的。”卡德爾不安的聲音從電話彼端傳來。
“兩百萬嗎?”貝爾納凝思,想了會兒,邪笑,“夠了,不需要再繼續借出去了,反而打草驚蛇,接下來的事你先不用管,等着我的電話,我會告訴你要怎麼做。”
“好的。!”卡德爾鬆了口氣,快速的應答。
兩百萬的賭債可不是一般人能還得起的,何況是那樣拮据的一個家庭,呵呵,事情已經敲定了。貝爾納推開門走進書房,隨意的將自己的身體倒向沙發裡,支着臉,笑得得意萬分,思緒卻仍高度的運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