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煜擡頭看到樑諾一臉討好的衝着自己笑。
“放在那裡,我一會想喝的時候會喝。”
“不行,荷媽專門交代我一定要讓你喝下,不能因爲工作而弄垮了自己的身體!”樑諾眉眼彎彎的走上前,將保溫桶的蓋子打開,雞湯的香味瞬間彌散在四周……
“是不是很香?我告訴你哦,荷媽熬得時候我也在一旁看着,她用的材料都是頂尖的……”
北冥煜嫌棄的看了她一眼:“當我老婆,送來的都是荷媽熬的雞湯?你不會自己熬麼?”
“我會啊!”樑諾眨巴眨巴,心虛的說:“不過我手藝沒有荷媽這麼棒!我熬得雞湯只能說有營養,但是色香味什麼的可能就不太好了……”
她將雞湯倒在碗中,拿着勺子舀了一勺輕吹了幾下,送到他脣邊:“喝點?”
北冥煜將文件推開,張開嘴。
“真乖!”
樑諾摸摸他的頭,他的滿頭黑髮烏黑亮麗,時常打理,帶着凌亂的美感,她突然很心疼他,在過去的十年裡,每一個月圓之夜就要忍受那種折磨……
北冥煜鄙夷的瞪他:“你在哄小孩呢?把碗給我!”
說罷,他從她手中拿過碗,三兩下將雞湯喝下,重新將碗遞給她。
喝碗雞湯之後,北冥煜毫不猶豫的下了逐客令:“雞湯我已經喝完了,你現在可以離開了,另外,吩咐孫特助一下,不要什麼人都放進我辦公室打擾我工作。”
樑諾步伐一頓:“你嫌棄我打擾你工作了?”
“你什麼時候進我辦公室沒有打斷我工作?”
“我……”樑諾氣鼓鼓的鼓着腮幫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提着保溫桶就衝出了辦公室。
孫特助笑着來問好,樑諾生氣的將北冥煜的話重複了一次,又很鬱悶的將保溫桶扔給孫特助。
這時,一個美女秘書抱着一疊文件走近總裁辦。
她看到樑諾和孫特助的臉色都很難看,心咯噔一沉,試探性的說:“少爺發火了?”
樑諾垮着臉點頭:“反正拐着彎的在罵我!”
秘書嘴角一抽,直接將文件遞給孫特助:“孫特助,我想起我手上還有一份要立刻送到財務部,這是城中城招標公司的資料,麻煩你幫我送給少爺!”
說完,她扭頭就走了,孫特助呆愣的站在那裡,沒回過神。
城中城招標公司的資料?
孫特助看了一眼樑諾,又瞥了一眼懷中的資料,重新笑起來將資料遞給樑諾:“少爺還在爲前幾天你私下告訴樑博生他的行蹤生氣,少爺的性子就是有些彆扭,少夫人把這些文件送進去吧?我就不去攙和了。”
樑諾盯着文件夾,咬了咬脣,還是伸出手接了過來。
孫特助走後,她飛快的打開文件夾,毫無疑問最上面的幾張a4紙介紹的全都是海城數一數二的承包公司,她翻了好一會才把博瑞旗下子公司的資料找出來,略帶心虛的放在最上面。
樑諾將文件送進去的時候,辦公桌前沒有人,洗手間裡的水聲卻突然傳來,她立刻放下文件夾,撒腿就跑出了辦公室。
北冥煜回到辦公桌前,看着新送過來的文件夾,隨手翻了一頁,看到第一個公司的介紹時,薄脣下意識的深深抿起。
撥通了孫特助的電話,北冥煜直接說:“剛剛送文件進來的是誰?”
“是少夫人。”孫特助笑着說:“剛剛少爺說少夫人打擾了您工作,她還很不高興呢!”
“噢。”
掐斷電話,北冥煜看着那份文件,若有所思。
城中城的項目啓動在即,樑諾也很少見到北冥煜,想起那份檢查報告,她私下試探性的問荷媽這些藥北冥煜喝了多久了,荷媽回答說十年之久。
樑諾心生煩躁,但荷媽拒絕透露再多,樑諾只好拉着紀笙出去閒逛。
結果就發現紀笙嘴皮被咬破了。
“你嘴巴怎麼了?”樑諾好奇的問。
紀笙猛地擦了一下嘴角,生氣的說:“還不是刑楚墨那丫的鬧出來的?他和他女朋友鬧分手,媽蛋非要拽上老孃?劉家千金把我當敵人,還揚言看到我一次揍我一次!”
“他……怎麼拽上你了?”
“他……”紀笙憤恨的眯了眯眼:“他當着劉寒的面強吻本姑娘!靠!想起他那張不知道親了多少女人的嘴,我就特想撕了他!”
樑諾打了個抖,歪着腦袋笑眯眯的說:“不對啊,我怎麼覺得好像他對你一直都蠻好的?以前好像爲了你,分明不想幫我出頭還去了訂婚宴?結果就鬧出被拆穿的事!”
“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和他女朋友打打鬧鬧很多年了,其實都彼此相愛,不過劉家那姑娘一直管他管得很嚴!他那個破性格能受得了纔怪!所以,三天一小吵,十天一大吵,一起一個月就要鬧一回分手,以前不就是這樣,刑楚墨一溜煙跑去國外了……”
“那你還說他親過很多人?”
“這個……他在國外確實玩了幾年!”
紀笙的臉一會白一會青,樑諾也不再打趣,兩人剛要去吃飯,路邊一輛黑色的賓利驟然停下。
車門被人從裡面打開,露出一張頗爲壯觀的豬頭臉。
刑楚墨帶着厚重的墨鏡,嘴角被撕裂,右嘴角還粘着白色的紗布,額頭也是一塊青一塊紫,英俊邪佞的臉龐更是淤青遍佈。
“你……你這是怎麼了?”紀笙噗嗤一聲笑起來,捂着肚子指着他說:“不會是被你女朋友打的吧?哈哈……那姑娘下手也太狠了吧!難怪你受不了她……”
“滾!”刑楚墨用力踹了一腳車門,發泄了一下心中的煩悶,說:“你搞清楚,我和她已經分手了!前女友,ok?”
“這麼說來,真是她打的?”
“這個……”刑楚墨眸光黯淡了一下,看了一眼樑諾,輕咳兩說,果斷說:“當然不可能是她!被個女人打成這樣,我刑楚墨還他媽要不要混了?是我以前的一夥仇人……上手就往死裡打,媽的,要被我揪出來,我非得凌遲生剮了那夥人!”
昨天他和劉寒談分手,順便讓紀笙當下擋箭牌,必要時候親了紀笙,結果回去的路上就被人拖出來用麻袋罩着頭暴打,等他反擊的時候,人都走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