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有點太浮誇了,可能是到了家鄉,心情變得不一樣,所以人輕佻了些,還有點中二,我都覺得自己的行爲不太正常了~
我剛剛都看了看天,一羣烏鴉飛過正巧飛過,容我尷尬的抹一把汗。
天氣這麼熱,安久銘他還了我的手機和身份證,難道不應該好人做到底,把錢也還給我嗎~我抖了抖褲兜,就剩一個大頭,連窮的叮噹響,這個詞都用不在我的身上,欲哭無淚。
一個多小時走到家我非得渴死不可……
事實證明,我是熱死的,不過幸好,我還是有命抵達了,只不過離家門還有一個拐彎的時候,我才發現我的心裡非常緊張,我舔了舔幹得有些起皮的脣瓣,做了幾次深呼吸才慢慢向前走。
我一直沒有思考過過,見到父親要怎麼跟他說,我怕越思考心裡會越複雜,越覺得得不到承認,然後我就會打退堂鼓,我是個非常執着的人,但是,對待父親,我總是多着一分畏懼,這份畏懼會磨去我的一些堅持。
說到底,我不願對父親有所堅持,但是這一次,爲了靳揚也好,爲了我自己也好,看樣子我是要違揹他一回了。
末兒說過,我太過尊敬自己的父親,我想說這是敬愛,我作爲女兒,在母親去世之後只想他一輩子可以順心,我不覺得這有問題。
希望這次可以幾者兼得……
想着想着,我已經走到了家門前,這裡每一戶都是獨立存在的,青瓦白牆,充滿詩意。
只是,我家的門已
經老舊,斑駁,盡是歲月的氣息~
我嘆了口氣,走進院子裡。
熟悉的竹編藤椅,熟悉的絲瓜藤遊走在支架上,我不過離家三個多月,卻好像恍若隔世一般。
好想現在就衝進客廳裡喊一聲,“爸,我好想你”!
但是不行,我一直都不曾將爸這個字喊出口,因爲父親不允許,他說,他是我的繼父,當不得這聲稱呼,而且母親那會,也是持默認的態度。
我走進客廳,沒有看見那熟悉的身影,這個時間他不在家,門又開着,人會去哪裡呢?我蹙起眉,跟着走進內堂,眼前的場景,讓我慌了神!
“父親?你……你怎麼了?”
我撲倒在牀邊,牀上父親雖然睜着眼睛,但是整個人像是失去了活人的氣息一般,我捂住嘴,顫抖着將手探向他的鼻息……
沒氣了?
父親他……
不可能!這不可能!
“爸,你起來啊,你起來看看我,你看我回來了,爲什麼我一回來,你就不願跟我說話了,是不是我離婚的事情惹你生氣了?只要你起來,怎麼罵我都好,你不希望我和靳揚在一起,我就不跟他在一起,好不好?”
我用力拉着父親,可是父親一直紋絲不動,我很害怕,我害怕這都是真的。
爲什麼,爲什麼會發生這些事情?
“一定是做夢!”邊說,我一邊用力的掐自己,疼我也說不疼,好像只要我說不疼,那就一定是夢。
“阿寧
丫頭,你這是幹嘛呢!”
我木然的回過頭,來人是隔壁的牛大嬸,我認識她,現在她就跟我的救命稻草一樣,我跌跌撞撞爬到她身前,死死的抓住她,眼睛瞪得通紅。
“牛大嬸,你來的剛好,你快幫我看看,我管他是不是睡着了,你說這麼熱的天,他睡在屋裡要是中暑了可怎麼辦,你幫我一起把他喊醒好不好!”
“丫頭,你父親他……已經走了,上午剛走的,其實我們一開始都不知道,還是上門查水錶的小哥通知的,那小哥剛走半個小時,我這剛回家,想給你打電話你就回來了……丫頭,節哀吧……”
“不,你騙我!”牛大嬸說的每一個字我都不信,可是我這哭喊,又是爲了什麼?
“丫頭,大嬸我是看着你長大的,知道你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姑娘,對自己的父親也很孝順,你母親走後沒多久,你又失去了父親,我這心裡……”
牛大嬸說着說着也落起了淚。
我心裡堵得慌,一下子控制不住衝出去,卻不知門外有人,直接撞在了一起,我因爲難過,也沒看是誰,更別說什麼對不起,一路哭一路跑,直到跑不動。
等我清醒過來,正視發生的事實時,我已經在小鎮邊的林子裡……
那個被鎮中人列爲禁區的地方。
因爲這個林子是一個迷宮,只要人走進去,就永遠也想走不出來,像是鬼打牆一般。老鎮長曾經派人進去探查過,也就是那一次全員沒有一人回來,才最終被定位禁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