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親

她這般住在洛家整月不見歸,還將守在歲合院的人召走,只留了兩個。除了陳婆婆和韓婆婆,又帶兩個侍衛在洛家,其他人都讓他們該回哪裡回哪裡。蘇家也不好去尋她回家,這日八月十五才帶着聘禮上門。

一個侍衛進去通報,另一個侍衛領着先往前廳去,待蘇家母子走到時,洛衡和章子兮已經在前廳備茶等着了。蘇策與洛家夫婦相互作揖行禮後,便入坐相談。

蘇策道:“大舅哥這宅子建得甚是別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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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衡哈哈笑道:“是依照江南故里的風格造的,賢弟要是喜歡可以在府裡小住幾日。”

老夫人有些不高興,竟然是這兩個小輩來接見,但還是揚着嘴角道:“我們今日來訪是有要事,我兒見了那丁小姐以後,便思念你妹妹夜不能寐。所以特來向丁小姐提親。”

章子兮笑道:“我們這個表侄女啊,她父母將她交給我們時,便讓我們幫她尋個好人家。這感情好,親上加親了!”

老夫人也笑起來:“如此甚好,我們已經看過日子了,下月初八便是良辰吉日。”

章子兮點頭道:“可要喚湘鬱來見見?”

老夫人道:“婚前大可不必見面,倒是三丫頭已在貴府叨擾良久,喚她與我們回去吧。”

洛衡搖頭道:“唉,老夫人這話可就不對了,我洛家也是清淺的家。且我娘格外疼愛她,給她分了最好的院子,她住蘇家還是洛家都一樣。”

老夫人陰沉道:“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兒家,可別在外頭毀了清譽。”

章子兮起身笑得皎潔:“我洛家如今也是侍衛無數,清淺出門也會有侍衛丫頭跟着,又無外人怎會毀什麼清譽?您老要是不放心,我們帶你去她院裡瞧瞧?”

老夫人猶豫道:“那便帶我去瞧瞧,是什麼樣的好地方,讓她這般樂不思蜀?”

光是往她院子去,便途經荷塘花園、小橋溝渠。再是路兩側的小竹林,至此便有護衛守着,還聞到陣陣花香,院門更是兩個凶神惡煞的侍衛。院牆上花團錦簇的薔薇花,進院有三兩丫鬟在金桂樹下,打理院牆邊的月季,還有成片的菊花、繡球花。

院子的鵝卵石路中間又有小木橋,木橋下溪水潺潺,循環流過閣樓兩側的魚塘。進前廳從後側開着的扇扇紅木門可看到,後院石路蜿蜒、黃葉飄零的桃林間有一涼亭,隱隱約約見林外錯落的小屋。

而他們所在的閣樓有六層,茶室書屋應有盡有,頂層還是觀景亭。不過不會讓他們上去參觀的,喚了丫鬟一問才知,她這時不在自己院子裡,跑到她外婆院子裡去了。

兩個院子挨着,便帶着他們往戚藍依院子去,一路秋花靜美。纔到院門便聽到院裡的歡笑聲,這是蘇家不會出現的聲音,入眼是蘇清淺笑顏如花虛趴在戚藍依背上,在耳語些什麼。丁湘鬱端坐於戚藍依身旁,洛雲飛便要去抓蘇清淺,蘇府病怏怏的姑娘,活蹦亂跳的就跑了。

忽見蘇家母子走來,蘇清淺臉上的笑意瞬間減少了一半不止,洛雲飛也掛上了謙和的假笑。

蘇老夫人心中五穀雜糧:“看來你在洛家,真是把蘇家都給忘了。”

蘇清淺笑裡有那麼幾分譏諷:“孫女怎麼會忘得了蘇家呢?只是與外祖母分離多年,如今是該好好陪陪她老人家。”

戚藍依笑着附和道:“是啊,清淺日日來我院裡與我作伴,我原先的頑疾都好了。是個孝順孩子。”

蘇策開口道:“三丫頭高興在洛家住便住,但蘇家也是要回的,莫讓人說閒話。”

蘇清淺欠身道:“父親說得是,那我過些時日就回家。”

戚藍依才道:“哎呀,站着作甚,快請坐。嬋兒換壺新茶來。”

蘇老夫人道:“不必了,家中還有事務,改日再來做客。”

章子兮道:“那我再送送二位,下次再見啊,必是親上加親了。兩位也不必客氣,得空常來坐。”

蘇策客套道:“多謝嫂子盛情,日後必然常來常往。”

待三人走遠,蘇清淺也坐在椅子上安靜下來。戚藍依安撫道:“沒事,你不想回去我們自有辦法應付他們。”

蘇清淺放下茶杯道:“在我正式出嫁之前,蘇家必然是要回的。”

見她整日百無聊賴,洛雲飛便道:“我們首飾鋪出了新樣式,要不我帶你去看看?”

蘇清淺起身道:“也好,許久沒出去了。”

她在商鋪裡挑選着,這些新樣式都太過繁重華麗。她被洛雲飛按坐在鏡子前,取了一個又一個髮簪髮飾試,洛雲飛覺得每一個都很好看,但她就是不喜歡。忽有人上樓來的聲音,回頭一看是公主和二皇子。

文昭見了她便埋怨道:“說好的來宮裡玩,你這段時間怎麼連蹤影都沒了。”

蘇清淺的頭髮被洛雲飛弄得有點散了,文昭一邊說着一邊朝她走來,上手便要幫她梳頭。

蘇清淺忙起身道:“公主,我可擔不起你親自梳頭。”

文昭溫文爾雅的又將她按坐在位置上,看了一眼洛雲飛:“男子怎可隨便碰女子青絲,即使你們有親,也太不知禮了吧?你們兩個先下去迴避,我幫她梳好頭就下去。”

李臻也是一月未見蘇清淺,這會兒也老老實實的下樓去,洛雲飛被文昭說得難爲情,一臉尷尬的走開。

蘇清淺則疑惑,她一個公主竟然會梳髮髻。小發包於兩側固定後,又將兩側不多不少的一束青絲,環在頭上的髮辮下。後頭兩股小辮半挽掛在及腰長髮上,略顯俏皮可愛,額前兩縷及耳劉海修飾得小臉靈動。

又見她轉身拿起一套頭飾,兩邊的小發包處分別戴上白玉菩提小流蘇,頭頂的髮辮環上流雲仙露冠,再用青玉飛鶴流蘇銀簪從髮辮兩側固定。再看美中不足之處就是,素面顯得氣色不好,拿起胭脂水粉幫她整妝。桃色胭脂眼妝,橘紅脣色清新脫俗。

公主也選了一套自己喜歡的首飾,一不注意卻見她戴上了面紗:“這麼好看你怎麼還遮起來?”

蘇清淺笑道:“是公主手藝好,但女爲己悅者容。”

感情是沒有她心悅之人在,所以她不想給旁人看。殊不知她這般半遮面,入了李臻眼裡更加朦朧醉人,眼尾那抹紅如盛夏晚霞,更如桃花酒醉人。頭上步搖行走間,搖曳的是人的心魂,然出門便遇何其遠。

他與幾個同窗正在買科考時,那幾日幾夜的必須品,見了她便眉開眼笑的朝她小跑而來。她今日的裝扮比以往都好看,幸而及時回過神,又向文昭和李臻行禮。

才眸若星辰的看着她道:“三妹妹,我後日便要進考場了,你可有什麼要對我說的?”

蘇清淺淡淡的笑着,取出一香囊來,是薄荷的味道:“這香囊可提神醒腦,便是特地爲你準備的,祝君前程似錦。”

只有洛雲飛知道,這是她閒着無聊制的薄荷香葉,而那香囊是小玉撿了塊製衣剩下的邊角料縫的。不算是香囊,頂多是個小布袋,就這已讓不知情的他欣喜萬分。

文昭道:“我們去舒雅樓坐坐吧,聽說那兒新來了個說書的,還有新研製的花茶?”

蘇清淺當即道:“好。”

李臻道:“何公子功業繁忙,日後必定前途無量,我們就先告辭了。”

蘇清淺便藉此與他們走遠。

雲起五百六十二年初秋,科考日期定在初九,有一翩翩公子手執一香囊、神采飛揚。

得賞噩夢醒了生辰殺主斬蠱安神香尋妻得賞異國質子散場歸途兩情若是長久時得賞惹禍惹禍事起深夜造訪是非之府及笄之禮活菩薩洛家秘事年試二操心子嗣側妃逞威風動暗流涌動散場赴宴毫無留戀及笄之禮殺主斬蠱得賞不長眼的今非昔比毫不相干爲奴爲婢受罰是非之府殘殺樂極生悲操心子嗣年試一毫無留戀歸途惹禍密室日常逗趣噩夢醒了公主心提親生無可戀抵抗不長眼的安神香及笄之禮毫不相干異國質子殘殺日常逗趣異國質子溫情脈脈安神香及笄之禮武狀元年試二惹禍情不知何起今非昔比今非昔比今非昔比無藥可解側妃逞威受罰密室及笄之禮暗度陳倉最好的安排側妃逞威活菩薩風動溫情脈脈風動尋妻抵抗爲奴爲婢生無可戀受罰事起性情大變尋妻生無可戀殘殺洛家秘事受罰躲過一劫武狀元皇命難違惹禍惹禍無藥可解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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