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試一

盛夏圍獵的草場上,已經忍不住策馬奔騰的男兒,還有人羣中談笑風聲的姑娘。即是獵場也是考場,初雲宮的年試便設立在此,女子以琴棋書畫爲主,騎射才謀爲次,男子則反之。主項需三項通過爲合格,四項爲中、五項全能爲優。

蘇櫻櫻着一身粉嫩羅裙,立在嫺妃和李臻身後,衆人恭迎帝后上座。學生都準備考試了,這等風和日麗,自然是以音律先助興。蘇清淺即不會彈奏,也不會跳舞,所以打算直接放棄。

何其遠道:“三妹妹不是會唱嗎?也可。”

蘇清淺道:“光唱也可以?”

李臻和杜若、銀川三人迎來,李臻道:“這不還有我們嗎?杜若會舞、我會笛、銀川會撫琴,你會唱,正好。”

她立即興高采烈的寫了樂譜給幾人看,卻未寫出詞,這惹得幾人都很期待她唱出的詞。轉頭一看何其遠倒是又落得一個人孤寡,還有不遠處本打算找李臻的蘇櫻櫻,只能掉頭去找徐嬌嬌。

莫老拍案道:“都準備好了就過來抽籤上場吧。”

蘇清淺被杜若推着去抽籤,她隨便抽出來一看,這運氣沒誰了,第一個登臺。當即杜若便去換了身水袖碧華裙,銀川抱琴、李臻轉着手中玉笛。蘇清淺則在備用樂器中找到一個小鼓,拿起鼓棍抱起鼓也上了提前搭好的舞臺。

笛音響琴聲合,舞步翩翩起,鼓點更添靈動節奏,隨即清冷溫柔的聲音唱起:“紅酥手。黃縢酒。滿城春色宮牆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

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浥鮫綃透。桃花落。閒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託。莫莫莫。

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曉風乾,淚痕殘。欲箋心事,獨語斜闌。難,難,難!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鞦韆索。角聲寒,夜闌珊。怕人尋問,咽淚裝歡。瞞,瞞,瞞!”

聽完才覺,若沒有那跳動的鼓點,真當是一曲唱盡人斷腸。衆人久久無法自拔,直到他們起身行禮後才響起陣陣喝彩聲。

皇上撫了撫花白的鬍子問道:“你就是蘇家的蘇清淺?”

蘇清淺跪拜行禮道:“正是臣女。”

皇上忍不住疑惑:“你小小年紀,怎的所作詞曲這般愁人?”

蘇清淺娓娓道來:“臣女雖年紀小,但自小沒了親孃過得悽苦。且這詞非臣女所作,臣女前夜忽夢一對苦命鴛鴦。男子與女子青梅竹馬,成婚後男子母親恐他沉溺情愛,而失了鴻鵠之志,強行讓兒子休妻。這二人情深難捨,於是男子在外偷偷租了院子,然而不久便被男子母親發現自此了斷情緣。經年再相逢,女子已嫁做他人妻,且女子如今的夫君深愛女子,便允她二人敘敘舊。一時間昨日種種浮現眼前,二人把酒話淒涼。”

皇帝道:“然後呢?”

蘇清淺輕咳了一聲繼續道:“男子悲痛欲絕,在園牆上提下詞:紅酥手。黃縢酒。滿城春色宮牆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

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浥鮫綃透。桃花落。閒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託。莫莫莫。

女子亦附和: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曉風乾,淚痕殘。欲箋心事,獨語斜闌。難,難,難!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鞦韆索。角聲寒,夜闌珊。怕人尋問,咽淚裝歡。瞞,瞞,瞞!”

李臻輕笑一聲:“可以看出這女子亦有才華,這男子的老母當真是沒眼光,毀了兒子這麼好的姻緣。”

蘇清淺笑道:“其中提到女子如今的夫君用情至深,這個男子可真真是千古癡情種。身爲皇室頂着世俗的眼光娶她爲妻,妻鬱鬱而終後他未有續絃,更別說什麼妾室。忽有一日他似想通了什麼,恰逢紛亂請命出征,而後戰死沙場。”

李賢的笑意中有輕蔑之意:“蘇小姐真是天真浪漫,現實的皇室子弟不會有這般專於情愛之人。”

這是在罵她活在夢裡,反正蘇清淺也有些分不清,記憶中的種種到底是不是夢境了。但她知道,皇室有這樣的人,李賢絕對不是,她也懶得與他爭辯什麼。

莫老詢問音律大師後說道:“四人皆合格,下一組!”

幾人行禮下臺,下一組是蘇櫻櫻與徐嬌嬌,知此二人合作天衣無縫。蘇清淺便也興致勃勃的尋了個位置坐下,幾人也挨着她坐。

李臻忽問道:“三妹妹,你可是喜歡夢中那女子回來的夫君?”

蘇清淺嫣然一笑:“自然喜歡。”

這音律舞藝女子大部分都通過,接下來便是棋,亦是抽籤決定。這次是一個數有兩隻籤,抽到相同數字的便對弈,一局定輸贏。蘇清淺不幸的抽到和李臻對弈,這與皇子對弈不知道有沒有內幕,需不需要讓着他?

他笑嘻嘻的率先入坐道:“三妹妹,幸會幸會。”

蘇清淺苦笑一聲坐下,這李臻棋藝了得,但和她鬥還是嫩了點。

並且他敏銳的發現她有所保留:“三妹妹這是看不起我?”

蘇清淺悄聲問道:“我要是贏了你這個皇子,會不會被人打壓啊?”

他亦小聲道:“原來你是擔心這個,放心,除非我找人打壓你。不然沒人會這麼做。”

既然如此,他又覺得讓着他是看不起,那她就只能全力以赴了。可他怎麼也沒想到,她棋風突然變得凌厲起來,不到半個時辰他就敗下陣來。

啞口無言的看她起身拍了拍手,聽着老師判:“蘇清淺對弈李臻,蘇清淺勝!”

再看着這棋盤,不僅這一處她破不了,怎麼會有這般女子?還有幾個比完過來看熱鬧的學生,皆掩面笑着,是的皇子被無情嘲笑。

他淡然起身道:“你們必定也破不了她的局,怎麼好意思在這兒笑!”

這些個學子才清醒過來,真是膽大包天,腦子進水了纔會過來看皇子的笑話。

年試二情不知何起進宮遊湖命薄如紙今非昔比遇刺皇命難違毫無留戀最好的安排命薄如紙最好的安排歲月靜好暗度陳倉毫不相干遇刺歸途惹禍祈福尋妻無顏面對提親歸途兩情若是長久時活菩薩不長眼的樂極生悲歸途深宅大院無藥可解是非之府尋妻尋妻尋妻甘願爲妾年試二暗度陳倉波折皇命難違溫情脈脈抱大腿風動結髮爲夫妻洛家秘事不長眼的側妃逞威年試一得賞密謀不長眼的遇刺赴宴無藥可解躲過一劫深夜造訪樂極生悲皇命難違生無可戀深夜造訪惹禍暗度陳倉深宅大院赴宴風動西寧變故今非昔比樂極生悲散場命薄如紙日常逗趣初見小妾尋妻性情大變結髮爲夫妻側妃逞威毫無留戀情不知何起深夜造訪暗流涌動後續散場爲奴爲婢年試二赴宴禍患以其人之道側妃逞威尋妻波折禍患武狀元命薄如紙得賞甘願爲妾毫不相干毫不相干今非昔比當職祈福
年試二情不知何起進宮遊湖命薄如紙今非昔比遇刺皇命難違毫無留戀最好的安排命薄如紙最好的安排歲月靜好暗度陳倉毫不相干遇刺歸途惹禍祈福尋妻無顏面對提親歸途兩情若是長久時活菩薩不長眼的樂極生悲歸途深宅大院無藥可解是非之府尋妻尋妻尋妻甘願爲妾年試二暗度陳倉波折皇命難違溫情脈脈抱大腿風動結髮爲夫妻洛家秘事不長眼的側妃逞威年試一得賞密謀不長眼的遇刺赴宴無藥可解躲過一劫深夜造訪樂極生悲皇命難違生無可戀深夜造訪惹禍暗度陳倉深宅大院赴宴風動西寧變故今非昔比樂極生悲散場命薄如紙日常逗趣初見小妾尋妻性情大變結髮爲夫妻側妃逞威毫無留戀情不知何起深夜造訪暗流涌動後續散場爲奴爲婢年試二赴宴禍患以其人之道側妃逞威尋妻波折禍患武狀元命薄如紙得賞甘願爲妾毫不相干毫不相干今非昔比當職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