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天華挑戰莫忘當日,爲預防莫忘不接受挑戰,便派遣手下武者前去綁架葉月光頭勇等人,謝天華曾暗想君臨雖說已在寒城打下名頭,擁有了屬於自己的一席之地,但與身爲武學世家的自己相比,幫中能人巧匠可謂冰山一角......
謝孤是個孤兒,自幼受盡了世間苦難,好在上天眷顧自己,讓自己遇到了自己願意以命效忠的大哥,如果沒有大哥的恩澤,就沒有自己今天的成就,自己無父無母,甚至連名字都沒有,對於那時快要餓死街頭的謝孤來說自己就是橫死在街頭,也許連流浪狗都不會看自己一眼,但是自己遇到了謝天華,那個甘願讓自己拋頭顱灑熱血的大哥,不僅傳授自己謝家獨門武功,還把自己當親兄弟一般對待,讓自己進謝家,掌管一方土地........
所以對於謝天華的命令,謝孤心裡只有執行,沒有疑問。
當謝孤帶着一干手下到達光頭勇的住處時,心中不禁感到詫異,面對自己的綁架,光頭勇一干人甚至都未反抗一下,就跟着自己走了,謝孤心中提防是光頭勇等人的花樣,但一想到謝家在華夏的身份,以及自己那傷門武者的修爲。心想爾等一定是自知反抗無用,也就沒有多想,事實上一路上也沒有發生什麼意外.......
謝孤看着謝天華春風滿面的神色,心中也不免跟着高興,爲了使謝天華毫無分心,謝孤選擇親自去倉庫看押光頭勇一干人等,而且那個叫葉月的小姑娘生的這般尤物,說不定大哥殺了莫忘,報了五少爺的仇,一高興把這小尤物賞給自己.......
謝孤看着五花大綁的光頭勇一干,非但不害怕,還依舊樂不思蜀的閒聊,不禁疑惑的問道:“你們就真的一點都不害怕”
被綁在一旁的劉國匪挪了挪身子笑道:“有什麼好怕的?誰死還不一定那?”
“土匪,怎麼說話那?什麼叫誰死還不一定,是謝天華一定死。哈哈哈”
聽了光頭勇的話,謝孤眼睛一瞪,剛要發作,“咣”的一聲巨響,一名青年男子快速跑來,當謝孤看到是自己人時,微微鬆了口氣,厲聲道:“讓狼攆了咋的?”
“孤哥.....不...不好了,三少爺死了”
“放你娘個屁,在胡說信不信老子殺了你”
“是 真的,大爺他們正往這邊來那”
謝孤看着對方不像說假話的樣子,心頭恍如晴天霹靂,站在那一動不動。
半晌,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傳出:“餓呀!老將,快點解決完,好找幫主喝酒去”
看着光頭勇一干輕鬆的就把綁在身上的鐵鏈掙斷,謝孤心頭不禁一陣震驚。
隨即眼中寒光一閃,袖中短刀跳出,身子飛速衝向光頭勇等人........
謝孤到死都想不通,自己已然是傷門武者,但是連對方的動作都未看清,便被一招致命,看着自己的愛刀,此時正插在自己的心臟上,謝孤眼中盡是不甘之色........
不一會,三輛黑色悍馬悄無聲息向這邊駛來,車子還未停下,幾個黑衣人就從裡面竄出,當衆人看着橫屍遍地的倉庫,以及雖已斷氣,但眼睛依舊睜得死大的謝孤,領頭的中年男子眉頭一皺,額上的冷汗不禁緩緩落下......
晚上 寒城一家酒館
“幫主,您的那個心法還真厲害,這才幾個月呀!我的修爲猛竄杜門中期l了”劉國匪兩眼放光的看着一旁和光頭勇閒聊的莫忘。
“杜門中期?匪哥,我都杜門後期,勇哥和將哥他們眼看就要突破景門了,你怎麼還是.......”
“啊?你們....”劉國匪滿臉詫異的看着插話的孫奎,往日能說會道的嘴巴此刻顯得異常笨拙
“你什麼你......你要是把泡妞的時間都放在練功上,你還至於連奎子都比不過嘛?”
衆人看着大眼瞪小眼的孫奎和劉國匪,不禁一陣鬨笑。
就在此時,事情發生了.....
莫忘摹然覺得窗外已有人欺近,他立時翻身,只見一把明亮的劍尖已速嘯地穿牆而來。
要是他再稍避一下,恐怕會當場被穿喉而死。
莫忘立即凌空一指擊向窗外,翻身追擊。
衆人也立即停止笑聲,躍窗而出。
莫忘剛出酒館,黑暗處露出一隻人手,數點寒星,疾射而至!而後轉身向衚衕躍去。
莫忘立刻凌空一掌,撥去數道暗器,緊追不捨。
光頭勇等人怒喝一聲,也都緊隨其後。
半晌,莫忘在一處樹林停下,身後的光頭勇等人還未到來。
“叮!”莫忘在黑暗中與對方接了一招,星花四射,來人武功之高,絕不在謝天華之下,那人就在暗處出劍。
那人右手反射,六七枚暗器射出!
莫忘右手一翻,深厚的內力齊聚迸發而出,擊落點點寒星。
那人一連劃出四劍,直刺莫忘胸口。
莫忘一掌不中,已易掌爲刃,手中青光冷現,反手劈向那人劃出的劍刃,後腳陡然撐起,那人劍未刺到,已脫手飛出。莫忘緊隨其後,左手一掌拍出,正中那人胸膛,那人胸膛上所中莫忘一記力掌,忽然**辣地作痛,如火燒一般,剎時冰魄般寒氣又涌來,忽冷忽熱,令那人極其痛苦:而正在其時,口中一甜,他不禁退出幾步,倚着一棵大樹,口中的一股熱氣已猛地自口腔涌出。
一切僅在電光火石之間,接着微弱的月光,莫忘看到的是那人帶着一個黑色骷髏面具,正想走進摘下,一觀其真面目,誰知那人慢慢移動左手,摘下扣在臉部的骷髏面具。
莫忘心頭不禁少刻震驚,那是一張怎樣的臉,腐爛的臉皮像是滾油澆過一般,臉上一道道傷痕像一條條毒蛇猙獰可怖,微弱的月光更爲其增添了一絲恐怖與淒涼,唯有那明亮的眼珠方能回憶出他以前的絕代風華.......
“你長得和你父親越來越像了”半晌,那面目毀容的男子才捂着胸口微微開口道。
聽到來人的聲音,莫忘略感熟悉,疑問道:“你什麼意思”
“不認識我了嗎?墨兒”男子繼續道
“啊....”莫忘此刻心頭彷彿被巨石擊中,這一聲墨兒自己再熟悉不顧,那是父親的把兄弟,自己的教父之一,自己年幼時整日被其抱着,他是父親過命的兄弟,也是要父親命的兄弟----謝儒坤.......
“你不是已經死了嗎?”莫忘眼中猛然寒光四起:“你來這裡不怕我殺了你”
“看來我並沒有死”謝儒坤無視莫忘冰冷的眼神,微微笑道:“謝家派來殺你的,你雖然長大了,名字改了,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你,你現在的成就你父母一定會引以爲傲的,墨兒”
“閉嘴,你個畜生”莫忘眼圈微紅的看着這個昔日對自己疼愛萬分的教父,心中一陣複雜。
“我苟且偷生這麼些年,就是爲了還你父母的賬”說着在莫忘驚訝的眼神中,快速持劍插進心脹。
莫忘快速躍到其身邊,雙手捂着謝儒坤鮮血奔射的傷口,顫聲道:“你以爲你這樣我就會原諒你嗎?”眼中淚水順着眼角緩緩流下.......
“我....對不起..你,更對不起你父母.....”謝儒坤顫抖着從口袋中抽出一個信封伸到莫忘的面前,迷離着雙眼,微弱道:“這是……你……你……想知……道的。拿着。”
“大哥……坤……來……找你了!”謝儒坤看着夜空,微弱的說着,只感覺進氣多,出氣少。終於他的手慢慢垂落下來。
“啊”莫忘抱着謝儒坤的身體,大吼起來,那種痛苦沒有人比他體會的更加真切。
第二日正午,謝家
“主人,探子回報,二爺戰敗了”聽完妖叔的回報,謝禹微微睜開雙眼,緩緩的從老爺椅上站起,一邊看着窗外一邊自言自語道:“老二還是棄家族於不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