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寒此刻一臉震驚的緊盯着這猛然憑空出現的高約千丈的大門,大門整個是由花崗石刻成,然而門上沒有既沒有秀美絕倫的花紋,也沒有巍峨雄壯的雕刻,整個大門光滑如鏡,如同被打磨過一般。散發出微微光芒,照着沙地山柔亮。而門面被細又溼的白沙鋪滿,觸摸之處,頗有彈性,卻不會滲出水來,一擡手即手印消失,平坦如初。
想自己雷家時代都是幹“支鍋”的行當,自己自幼隨家中長輩東穿西刨,大大小小,千奇百怪的古墓都曾進過,然而像這種不在地底,而是在空中的古墓自己還真是第一次見到,古墓中各種超出超出人類想象的機關,怪獸自己也都經歷過,並且安穩逃生。
然而當自己第一眼看到這個只有在夢裡才能想象的奇景,不知爲何,心中莫名的升起讓人膽顫的懼意.......
輕輕搖了搖眼睛瞪着滾圓,早已愣在原地的父親,待到雷寒緩過神來,雷露露才細聲問道:“爹爹,這..這就是五陵之墓嗎?”
雷寒表情複雜的看來一眼身後的族人,神色淡然道:“說實話,爲父也不知道”,雷寒自幼就擁有着遠高於同族人在盜墓方面的天賦,在他做到雷家門主時,更是體現出其在盜墓方面的天分,華夏大大小小數千座古墓,皇陵,無不被雷家人霸佔。
如今雷寒已年近半百,在其有生之年更是想做出在盜墓界讓人震驚的大事,所以當其知道王墨散佈有關五陵之墓的江湖令時,雷寒不惜全巢出動往沙地山趕來.......
“墓門已開,諸位武林同輩,請進”王墨話音剛落,早已等得心急的衆人,立馬撒開兩條長腿往裡衝,看着源源不斷往裡涌的衆人,站在原地絲毫未動的桂英一臉鄙夷的笑道:“炮灰永遠都是炮灰”
王墨心知最先衝進去的往往都是江湖上無權無勢的小門派,或者遊散人員,那些老狐狸能讓自家門派割據一方,鐵定都是踩着別人屍體站起來的老奸巨猾們.......
片刻之後,原先那數十萬之中已經走了接近一半,此時王墨才伸了伸懶腰,對着衆人一拱手道:“我知道大家都是怎麼想的,如若不嫌棄,願意跟着我王家的就跟,不願意的王某也不強求”話畢雙腳微微一蹬跳了進去,王祥對着衆人也是微微一拱手,便帶着王家一衆緊跟在王墨身後。
如此一來其餘的武者就逐漸分成兩撥,一波是以王墨是開啓者唯有甘願聯盟,一波是以雷家盜墓專業戶爲主.......
待到衆人再次落地之際,頓時再次愣在了原地,呈現在衆人面前的竟然是一個巨大的冰洞,這個洞極深極廣,根本見不到盡頭。
然而片刻之後,愣在原地的衆人忽然像發了瘋似的,衝向前方,只見整個山洞晶瑩剔透,散發着奪人眼目的光芒。
這是一座冰洞,說是一座冰洞,其實不然,洞得有個形狀,這個冰洞根本就沒有形狀。無數巨大的冰柱從冰洞中冒出,或是架在山洞洞壁上,或是四處生長着,或是交錯相連,或是憑然斷開,雜亂無章,幾乎每走一步再看,這個冰洞就能變了一個模樣。
衆人雖然凍得都有些打寒顫,然而如今誰還顧得上這個,只見這整個冰洞裡處處都堆滿了金銀珠寶,金子銀子,瑪瑙寶石更是成堆成堆的堆在一起,衆人全都像發了瘋似的,拼命往包裡裝東西,更有甚者脫下衣服來裝,數十萬人裝完金子裝寶石,裝完寶石裝瑪瑙,各式各樣的寶貝被衆人瘋狂的搶着奪者。
更有甚者大打出手,先是幾個人的打鬥逐漸變成上萬人的廝殺,此刻衆人已經失去理智,先前還是朋友,兄弟,如今卻比有着深仇大恨還有激烈.......
鮮血更似泉水般的流淌着,整個冰洞瞬間被染成血紅色,剛剛進來的衆人雖然也眼饞眼前的金銀珠寶,無奈自家主子沒有發令,只得站在一旁哆嗦着身子。
看着眼前的廝殺,王墨那雙深邃的雙眸中逐漸迸發出殺氣逼人的寒光,衆人此刻只感覺這周圍的空氣好像更加凍人骨髓了。
衆人的廝殺越演越烈,忽然上空晶光閃閃,一個碩大的冰錐已經衝着衆人的腦袋落下,衆人捨命躲閃,連滾帶爬,冰錐砸在冰坡上,都是啪啦一聲爆裂開,碎片四濺,打在人身上,如同被石頭重擊,幾乎骨頭都能被打斷。
一瞬間,哀嚎之聲更是此起彼伏,遠處的王墨看着衆人絕望而又淒涼的神色,嘴角竟微微一揚笑了起來。洞中亂響成一片,嗡嗡聲不絕,但冰錐落完,響聲一下子嘎然而止,諾大的洞中恍如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
然而搶奪金銀珠寶的動作依舊還在持續着。就在王墨等人仍然欣賞着眼前的廝殺的時候,卻見到佈滿了冰塊碎屑的冰坡中有一點綠光閃動起來,這綠光還能移動,從冰塊縫隙中來回快速穿行。
雷露露似乎也注意到了,叫道:“快看,什麼東西,發綠光呢!”
桂英擺手道:“好像是個……蟲子……”
說話間,那團綠光更加的閃亮,晃了一晃,竟變成了紫色,異常鮮亮,突的一下,從冰坡上跳了下來,飛也似的向仍在搶奪財物的衆人衝過去。
一個正在搬弄金磚的武者,忽然感覺脖子上一陣癢癢,隨即便下意識的伸手抓了過去,此時纔看清抓在手中之物,竟是一隻通體透明的甲蟲,足足有半個拳頭大小,嘴上一排銀牙散發着讓人膽顫的寒光,八隻腳又細又長,能夠爬行的飛快,不時地發出刺人雙耳的嘶鳴聲。
這隻甲蟲的腹部中,有一團紫光不斷閃爍,透出身體,若不是爬到面前,遠遠看着,真的就是一團會跑動跳躍的紫光罷了。
那人不禁輕呸一聲:“媽的,打攪老子的好事”話音剛落,竟感到自己渾身微微發熱,而且這種熱度竟仍砸持續升溫,低頭一看那人不由得想要大叫一聲,只見其身上爬滿了先前那紫色甲蟲,身子更是一陣劇痛,只見成堆的甲蟲竟在撕咬他的身體,還未等其叫出聲來,便瞬間化爲一堆血骨散落在地上。
僅僅剎那之間,那紫色甲蟲竟似潮水般從山洞的各個角落爬出,那齊刷刷的嘶鳴聲瞬間便掩蓋住衆人的哀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