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韋津還是被零瑜·卡帕爾一行人帶回了卡與城,進了卡與城的城主別莊裡。這裡與其說是卡與城城主的別莊,倒不如說是卡與城城主給各家準備的別院,每一次各家聚集在卡與城的時候,都是在這裡落腳,而不是每家在這裡置一座別院。
說起來卡與城坐落在卡與山脈山腳下,是距離魔界聖山最近的一座城,平時這裡也是魔族聚集最多的地方,而且這裡的魔氣可以說是整個魔界最濃郁的地方,可是各個家族在這幾乎都沒有建立過別院,只不過是在城中某一處建一個各家的聯絡點,或是商鋪。
而這些並不是因爲各家沒有能力在這建立別院,蓋因這裡的魔氣都是聖山散逸出來的,是屬於魔靈的食物。如果任由魔族各界的人士在此居住、修煉會致使這裡的魔氣大減,並不利於魔靈的出世,所以這千萬年以來,魔族的各界人士都形成了一個共識,那就是不在聖山周圍居住、修煉,所以這卡與城雖是魔界最大的城,可也算是魔界最空曠、人煙最稀少的城,不過它會在每年的聖日那幾個月迎來它最繁華的時光。
如今雖不是聖日,可因爲祂氏一族的帶來了魂晶的消息,又召集大家到此商討,所以這座原本應該在三個月後熱鬧非凡的城市,提前進入了一年一度的繁華。
零瑜·卡帕爾看着人把韋津給擡了下來,吩咐着別莊裡的下人,“去,把韋津少爺送回去。”
別莊裡的下人,聞言,都有些愣,這怎麼是韋津少爺?這倆人是怎麼遇上的?不是說倆人不和嗎?不是說倆人相互憎惡嗎?那如今這是個什麼情況?和好了?
領頭的富管家滿眼好奇的打量着躺椅上的韋津,一雙老花的眼睛只想對着他看出花來,看看這倆人是不是要在這別院裡頭順便把喜事給辦了。
韋津自是知道這位上了年紀的老管家是個要命的好管閒事,對着他的打量一臉的不耐,“喂,老富,你快點,趕緊把我送回房間去。”
“哎,韋津少爺,您稍待,我這就吩咐人送您回屋裡去,稍候在給您找個藥師過來看看。”富管家指着韋津那胸口上綁着的一些繃帶說道。
哎,還別說,剛剛還真是沒有注意到這韋津少爺是帶着傷的,實在是這倆人同時出現在這裡帶給他們的衝擊太大了,“哎,有一、有二,你們兩個過來,趕緊送韋津少爺回房去。那個有三,你快去把烏拉藥師請過來。”
富管家這一通吩咐,把身後的人都忙活了起來,有一、有二兩人去擡韋津,有三跑着去找烏拉藥師,看着他們都動了起來,富管家笑眯眯的對零瑜·卡帕爾說道:
“零瑜小姐,也趕緊回去休息吧,韋津少爺交給我您就放心吧,我保證會把韋津少爺給您照顧的好好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別瞎說。”
零瑜·卡帕爾和韋津同時嚷道。
兩人這富有默契的一對話,使得那富管家更加的樂呵了,“零瑜小姐放心,我知道怎麼做的,嘿嘿,零瑜小姐不用覺得不好意思,咱們都是從這時候過來的,時間長了就好了。”說完,還樂呵呵的衝着零瑜·卡帕爾笑的曖昧不已。
零瑜·卡帕爾簡直想大嘴巴子抽他,說的這是什麼話,她會是關心這慫人的人嗎?零瑜卡帕爾一口氣悶在心口,上不得,下不得,不由的默唸,這是城主的人,是城主的人,不能動手,不能動手,不能動手,呼,吸,呼,吸,呼,吸。
這邊零瑜·卡帕爾好不容易緩衝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那邊韋津就說了一句讓她原地爆炸的話。
“富管家,你是怎麼的老眼昏花啊,當我是什麼阿貓阿狗的都要的人嗎?少爺我可是有追求的人,向她這樣的熊婆娘,送我,我都嫌硌手,你還在這給我拉郎配,你這是侮辱你家少爺我。”
“韋津·御魔,你找死。”
潤黑的馬鞭在灰色的光影中,快速的劃過一道光影,正正好正對着韋津·御魔的臉,唰的一聲,鞭過留聲,韋津·御魔的臉上瞬間綻開了一道殷紅的血線。
韋津·御魔怔愣愣的擡手摸向自己的臉,手指輕輕的在臉上碰了一下,緩緩的移到他的眼前,手指上那鮮紅的顏色,無不提醒着他,零瑜·卡帕爾那死婆娘傷了他。
“啊,零瑜·卡帕爾,你該死。”
這時候的韋津·御魔纔不會想自己是否打得過零瑜·卡帕爾,只一股怒氣直衝腦門,向着零瑜·卡帕爾就是一記魂影,零瑜·卡帕爾瞬間就被那魂影變換而成的萬千妖獸給包圍了。
帕一等人一見,急忙上前去幫忙,可是這韋津憤怒之下,使出的這御魔一族的殺手鐗,怎麼可能會如此輕易的就被他們這些人給破去。
一時之間,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家小姐被各種妖獸圍困,撲咬、撕扯,一轉眼的功夫,零瑜·卡帕爾就被傷了個七七八八,身上沒一處完整的地方,到處是那些妖獸留下的牙齒印。
帕一等人一看,這怎麼得了,自家少爺和族長就在此處,如果讓他們見到自己等人竟然沒有爲自家小姐阻攔此等危險之事,反而使得自家小姐身陷其中,那他們正是死幾次都不夠了。
帕一一轉身,眼神示意帕二去尋韋津,讓他撤了這些東西,而帕一則是帶着剩下的人不管不顧的衝了進去。
而這裡的巨大響動已是驚動了其他人,空中四面八方都是衣玦翻飛的聲音。
富管家一聽的這個聲音,急忙回過神來,跑到韋津身旁,“韋津少爺,這可不好了,您快停手吧,一會兒卡帕爾一族的族長和大少爺看到可是會生氣的,而且,您家的人還沒來呢,您······”
韋津當然知道這老頭的未盡之言是什麼,無非就是自家的靠山沒來之前,讓自己夾着尾巴做人嘛,可是他也不看看這是自己夾着尾巴做人的事嗎?
這個零瑜·卡帕爾仗着有點功夫就不把他看在眼裡,這會兒好不容易制住她了,怎麼可以如此輕易的就放過她,不給她一點深刻的教訓,她還當自己是個不學無術的慫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