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莫仁望着馬面的長槍破空而來,微微一笑,揚起魔龍劍,“當”的一聲,把馬面的槍掃開,同一時間,莫仁左腳一個閃電踢出,一把踢在馬面的胸口之上,把馬面踢得倒飛出去。馬面和莫仁修爲相差太大,根本不是莫仁的對手。“砰”的一聲,馬面狼狽落地,揚起一片碎骨。馬面一個翻身,爬起來大叫道:“好你個卑鄙的人類,竟敢襲擊鬼差,活得不耐煩了是嗎?”馬面話剛說完,“啪”的一聲,晴空霹靂,當頭劈下,把他電得渾身漆黑,顫抖不已。

天馬踢了踢後蹄,大罵道:“拷你個人不人,鬼不鬼,馬不馬,牛不牛的東西,你們竟敢對我老大出言不遜,我劈死你個狗屁鬼差,鬼差算個什麼東東啊?神差來了,我老大也毅然不懼,你們兩個速速放了那老頭,然後拍屁股滾蛋!”美美接着道:“還要放個屁再走!”原本牛頭拉着樑放,走到馬面身邊,關切地問道:“馬兄,你沒事吧?”可是話纔剛說完,就被天馬一頓罵,立即氣得火冒三丈,大喝道:“住嘴。”

天馬大聲道:“你算老幾啊?叫我住嘴我就住嘴啊,我拷你個牛鬼馬神,活得不耐煩了,來來來,咱們打一場,看誰比誰大?”天馬說完,全身一頓,滋滋地就冒起了無數細小的電花。牛頭大吼一聲道:“沒有三兩三,不敢上梁山,我兄弟兩既然敢接了這拘靈的差事,就有常人所不能之事,受死吧,小馬兒,這裡還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牛頭說完,鐵叉一揮,一股怪異的氣息直撲天馬,瞬間把天馬籠罩在其中。

受到這股氣息的影響,天馬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慢慢地,竟然不受自己控制了,他驚慌的大呼道:“死水牛,你對我幹了什麼,快住手,我拷你……”天馬說着說着,漸漸地眼色迷離,陷入毫無知覺的狀態。牛頭大笑道:“哈哈哈哈,中了我的禁魂術,叫你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受死吧,小馬兒!”牛頭話剛說完,剛開鎖着樑放的鐵鏈,一個欺身向前,鐵叉直刺天馬。“當”的一聲,牛頭的鐵叉被突然其來的魔龍劍震開,同時一個閃電般的腳影,踢在牛頭的胸口上,把牛頭踢飛,摔在馬面的旁邊。

莫仁冷冷地笑道:“你好象把我忘記了,在我面前,你還想擊殺我的同伴,是不是太小看我了。”牛頭晃了晃他那巨大的腦袋,狼狽地爬起來,然後把馬面也拉了起來,狠狠地道:“我自然沒有忘記你,卑鄙的人類,你如此大鬧地府,不怕招來報應?”莫仁大笑道:“哈哈,報應,如果真有報應,那麼那些殘害我九州兒女的妖魔,早就應該被消滅乾淨了!爲何現在他們仍然在囂張地侵略我九州大地?在這混亂的三界當中,你和我講報應,是不是太可笑了?”

牛頭嚴肅地道:“有生靈的地方,就有爭鬥,這是生存的法則,自古恆今,優勝劣汰,這個有什麼好奇怪的,你們人類柔弱,被其他生靈奴役,那是你們活該,強者爲王的世界裡,戰爭那是不可避免的。”莫仁拍掌道:“好,說得好!你道是精通事理之人,那麼,我殺了你,奪取你手上的靈魂,爲我長輩討一個活路,是不是你所說的生存法則呢?這會有什麼報應?”

莫仁說完,魔龍劍一揮,絕招‘殺破龍’應劍而出,劈在鎖着樑放的鐵煉上。頓時,“叮噹”之聲大作,火星四濺。那鐵煉在一震顫抖之後,竟然還是完好無損。牛頭大笑道:“哈哈哈哈,鎖魂鏈乃萬年玄鐵所鑄,經地心之火所煉,千年寒冰冷卻,再由十殿閻王加持神力,專門拿來拒捕靈魂的,目前還沒有東西可以砍斷它,小子,你省省吧。”

莫仁轉頭瞪着牛頭馬面,冷冷地道:“那麼,我殺了你們兩個呢,鎖鏈是不是會鬆開?”牛頭大吼道:“憑你,還不足以殺死我兄弟兩!”說完,對馬面又道:“馬兄,是到如今,我們哥兩就給點顏色給這卑鄙的人類瞧一瞧。”馬面會意,舉起了手中的長搶。牛頭大喉道:“來吧,讓你這個卑鄙的人類看看我們的拘魂,看你是否能如願地殺死我們!”牛頭說完,高舉手中的鐵叉,和馬面的長槍交集在一起。

就在鐵叉和長槍的交集處,突然紫色光芒大盛,死亡的氣息鋪天蓋地,瞬間把莫仁一行全部籠罩在其中。莫仁受到這股氣息的影響,靈魂顫抖了一下,意欲衝體而出,離開身體的束縛。莫仁大叫不好,強運起功力,抵制着這種靈魂被抽離身體的感覺。莫仁真想一劍削了這牛頭馬面,可惜,身體根本不聽使喚,動彈不得。想不到啊,自己修行了這麼些年,原本以爲可以橫行無忌了,哪知今日竟拿兩個小鬼無可奈何!真是:學無止境,功無顛峰啊!

就在牛頭和馬面囂張地大笑的時候,一道鞭影突然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啪啪兩聲,甩在他們各自的胸口上,力道之大,無人能擋。牛頭馬面被兩鞭子擊飛,狼狽落地,拘魂也宣告結束。牛頭馬面是被策神鞭抽打的,其中的滋味勝過被普通的法寶打傷痛苦千百倍。他們心神俱烈,全身顫抖不已,就連爬起來的勇氣和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牛頭馬面絕望地閉上了雙眼,一副任人宰割的摸樣。

美美雙手插腰,對着躺在白骨堆之間的牛頭馬面道:“你們自己兩個難看的大叔,竟敢對大壞蛋出手,你們不知道,大壞蛋是我保護的對象嗎?出手就出手嘛,還搞得人家那麼難受,什麼垃圾拘魂,讓美美差點睡覺,你們欠扁是不是?”莫仁拉住美美笑道:“小東西,你又救了我一次,你可真是我的護身符埃”美美得意地笑道:“那是,美美永遠都是大壞蛋的貼身保鏢外加保姆,呵呵。”莫仁聞言,不禁莞兒一笑。

莫仁走到牛頭馬面身邊,魔龍劍指之他們道:“把鎖魂鏈鬆開,要不殺了你們,攝取你們的靈魂,讓你們煙消雲散。”牛頭馬面雙雙回過頭去,閉口不言。莫仁冷笑道:“事到如今,放了你們,我相信你們也不打算讓我活得逍遙,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殺了你們,以絕後患。”莫仁原本不想動殺心的,但是得罪了牛頭馬面,事關重大,搞不好自己會被地府通緝,那樣得不償失,目前也只能殺人滅口了。

莫仁揚起了魔龍劍,正要出招,殺了牛頭馬面,突然一聲暴喝響起道:“住手,劍下留人!”話剛說完,在牛頭馬面的身後,出現了一個手持毛筆了冊簿的中年人。莫仁大驚,此人的出現竟然毫無聲息,實在令人害怕。那中年人對着莫仁道:“在下崔判官名珏,地府首席判官,牛頭馬面只是地府兩個外出的小鬼差,希望少俠不要與他們一般見識,放過他們吧?”

崔判官名珏,能晝理陽間事,夜斷陰府冤,發摘人鬼,勝似神明。民間有許多崔珏斷案的傳說,其中以“明斷惡虎傷人案”的故事流傳最廣。故事說:長子縣西南與沁水交界處有一大山,名叫雕黃嶺,舊時常有猛獸出沒。一日,某樵夫上山砍柴被猛虎吃掉,其寡母痛不欲生,上堂喊冤,崔珏即刻發牌,差衙役孟憲持符牒上山拘虎。

憲在山神廟前將符牒誦讀後供在神案,隨即有一虎從廟後竄出,銜符至憲前,任其用鐵鏈綁縛。惡虎被拘至縣衙,珏立刻升堂訊。堂上,珏歷數惡虎傷人之罪,惡虎連連點頭。最後判決:“啖食人命,罪當不赦。”虎便觸階而死。崔珏死後,百姓在多處立廟祭祀。

他在各地主政期間,判私自宰殺獵射飛禽走獸的獵戶到陰曹地府去受罰,而陰間判官就是他本人。他在獵戶面前判罰諸罪犯,或減其壽、或絕其嗣、或削其祿,好不風光;他能讓傷人猛虎口銜着他簽發的符牒隨着衙役到庭認罪,並觸階而死;他還能設壇平息水災等等。傳說崔珏六十四歲那年,給兩個兒子寫下百字銘訓之後,就安詳地睡去。人們說是玉皇大帝把他招去的,於是成了“神”,“主幽冥”,做了閻王爺身邊的首席判官。

莫仁拱手對催判官見禮道:“判官大人遠到而來,就是爲了救這兩個小差役嗎?想不到這牛頭馬面在你心目中,地位還挺高的。”催判官苦笑道:“實在是情非得以啊,沒了他們兩,這無數的亡魂誰人去拘來呀?”莫仁冷冷地問道:“爲何要拘捕靈魂,你們希望別人死去嗎?少了他們兩,活着的人不是更多?”

催判官笑道:“少俠有所不知,生靈分和靈魂,死去,靈魂若不拘回地府,打入輪迴,投胎轉世,那將會演變成爲孤魂野鬼,危害人界。”莫仁點頭道:“這倒是,我一時心急忘了這一點。”莫仁指了指樑放道:“此人是我的一位長輩,希望判官手下留情,放他一條生路,我將會爲他從塑肉身。”

催判官笑道:“這一點,恕在下無能爲力,人死不能復生,這是鐵一般的法則,我不能違背,任何人都不能違背,他既然死了,就得送往地府,接受功過評論,再定何去何從。其實,少俠又何必太過於強求,重生何嘗不是新的開始,新的希望,這也是他的宿命,你又何必強改別人的宿命呢?你是一個逆天的存在,你的命運漂浮不定,我無從猜測。但是你這位長輩的命運,我卻瞭如指掌,放心吧,他下一輩子,將會活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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