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璵每天的對手都是誰?闡教、佛教、扎犖山,哪一個不是擁有毀天滅地只能的仙人,哪一個不是掌控百萬大軍的將帥?像今天湘王*宮這樣的小場面,最多隻能作爲他茶餘飯後的消遣項目罷了。
湘王及其黨羽全部被擒,不過,李赫替湘王求情,李璵決定免其一死。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李璵將其施以宮刑,絕其後代,又將他貶爲庶民,永世不得踏進長安一步。李赫知道李璵已經仁至義盡,也不再追究,自己回去皇宮養老了。而李璵得到了李陽的二十萬鐵騎和其餘勤王的軍馬,聲勢大振,準備主動出擊了。世間之事就是這麼奇妙,前些日子還在圍攻長安的兩教人馬,如今已經成爲了喪家之犬,被截教緊緊追趕。
“仙長,我們當年佈下的局,如今是不是可以收網了。”李璵笑着問道。
多寶道君讚道:“陛下英明,當年我們得到了兩個最重要的消息,一個曾引起羅騫馱大鬧洛陽登基之典,如今,另一個也該通報闡教了。”
“正是如此,只不過,我們還需要替他們加一把火才行。現在闡教雖然人心浮動,但還不是最好時機,至少,我們必須攻破康寧。”李璵道,“這件事情就勞煩仙長了。”
“哈哈哈……陛下放心,此次出兵,必定馬到成功,拿下康寧。”多寶道君十分自信地說道,這一次,勤王軍隊到來,長安兵力今非昔比,單單是兵員數量就比康寧城不知道多了多少倍,所謂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正是如此了。想了想,多寶道君又道:“不過……陛下,扎犖山一定明白脣亡齒寒的道理,若是我們出兵,當心他趁機攻打長安呀。”
李璵點頭道:“這點仙長放心,長安現在不必往常,即使三軍盡出,也足能留下守軍十萬,扎犖山就是有通天之能,也休想短時間拿下長安。再說,軍國大事,哪有十拿九穩之說,我們無非就是和扎犖山搶時間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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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貧道就放心了。”多寶道君道,“貧道在康寧放的那一條暗線也佈置好了,只能康寧一破,便可行動。”說罷,和李璵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身旁的無當聖母聽到這兩人的笑聲,心中不由得替闡教和玄宗默哀起來。
轉日,聞仲領着一種高手,攜帶三十萬大軍出發了,這一次,可是衆人統軍數量最多的一次,若是還拿不下康寧城,那可就愧對世人了。聞仲對此倒不是很擔心,吩咐紂王和火靈聖母爲先鋒,逢山開路,遇水搭橋,一路不急不緩的走過去。康寧城守軍不過八萬餘人,城牆低矮,又沒有扎犖山這類的名將守城,聞仲若是還不能攻破,那可就要以死謝罪了。
三十多萬大軍出征,這樣重大的軍事行動根本無法掩埋衆人的視線,所以李璵也根本沒有隱藏的打算,乾脆直接對玄宗發佈了戰書,正式宣戰。面對這種情況,各地的反應卻又不相同。
洛陽。
“陛下,我們現在與闡教脣齒相依,此次李璵大軍攻打康寧城,我們一定要出手相助。”觀音菩薩說道。他現在對於康寧一派,直接稱呼闡教,至於玄宗,連提都不提了,可見他們對於這個人是何等的蔑視了。
扎犖山點頭道:“菩薩說的不錯,不過,敵軍一定料到了我們會出手相助。此時我們若是打着圍魏救趙的主意,只怕要陷入無休止的消耗戰了。”思索了片刻,扎犖山道:“傳令下去,直接取到康寧,幫助闡教守城。”說罷,低嘆了一口氣,崒幹不在,這次行軍,只能自己先去了。
康寧。
胡喜媚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心中居然產生了不少欣喜,似乎在盼望截教趕快攻破康寧一樣。本來羅騫馱死後,還有定光歡喜佛化裝成楊釗策應胡喜媚,日子過的雖然小心翼翼,但也算有驚無險。但是就在半年前,定光佛居然詐死逃脫,而“楊釗”本身也落得個暴病而亡的結果。這件事雖然本事做的天衣無縫,但還是引起了闡教的懷疑。從那以後,胡喜媚每天過的提心吊膽,再這樣下去,胡喜媚覺得自己一定會瘋的。
“楊戩師侄,現在截教大軍壓境,我們如何是好?”雲中子問道,他清楚,論起行軍作戰,他是拍馬也趕不上自己這個師侄的。
然而,這一次連楊戩都沒有什麼辦法了。“難!太難了!三十萬大軍傾巢而出,更兼多位高人輔助,我們想要取勝實在是太難了。”楊戩心力交瘁地說道,到了這個地步,他也實在是想不出有什麼辦法能解決眼前的困境。“只能固守城池,等待援軍的抵達了。”
“哼,”廣成子冷聲道,“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堂堂的二郎顯聖真君就只有這點本領了嗎?”
什麼叫雞蛋裡挑骨頭,廣成子這句話說出來,就連雲中子都差點忍不住出聲呵斥了。他知道自從廣成子被楊戩打了軍板之後,心中就一直懷恨在心,但是,此刻大難臨頭之時,他就不能暫時放下個人恩怨嗎?
楊戩冷笑一聲,道:“既然如此,本帥就令你甩一萬軍馬出城相抗,若不能打退敵軍,提頭來見!”楊戩身爲二郎真君,本就是心高氣傲之輩,哪回給廣成子留情面?什麼叫:心高不認天家眷,性傲歸神住灌江。楊戩連他親舅舅玉皇大帝的面子都不給,又怎麼會忍讓廣成子的冷嘲熱諷?
“你……”廣成子氣極,可是又找不到任何理由來反駁楊戩的話。現在的楊戩可是三軍統帥,他說出的話就是軍令,廣成子不遵軍令的後果,他用腳指頭想都知道了。可是,要是真的接了令前去率軍抵抗,不是找死嗎?
“好了,休要胡鬧!”關鍵時刻,還是南極仙翁站出來替兩人解圍。南極仙翁身爲闡教大弟子,從元始天尊未成聖之時就一直侍奉左右,在闡教德高望重,就算是身爲準聖的楊戩和“十二金仙”之首的廣成子也不得不給他面子,將這件事大事化了。
楊戩整理了一下被廣成子打斷的思緒,說道:“現在正是闡教生死存亡之際,希望不要有人扯後腿。否則,我必將出手將其擊殺,決不留情!”楊戩說着,一股狂暴的殺意從身體中散發出來。這股殺意使人瞭解,他的話絕不是說說而已的。接下來,楊戩將衆人聚在沙盤之上,吩咐了每人的任務和守備地點。盡人事,聽天命,現在的闡教,只能如此了。
然而,此刻的康寧,玄宗的臨時住所。
“秋水天,誰弄弦,隨波舟唱盛世顏。臺閣傾,殤歌落,隨逝去雲煙。風過也,路三千,良辰美景都看遍。南淮月,樓船雪,終不似當年……”一曲優美的音樂在宮殿之中傳來,聽的玄宗搖頭晃腦,如癡如醉。
而坐在一旁的胡喜媚,心情卻是七上八下,現在,她做夢都會夢見闡教之人忽然衝進大殿,將自己碎屍萬段。
“愛妃,你的手心好涼,發生什麼事了?”玄宗敏銳地感覺到了懷中佳人的不適,關新德詢問道。
“多謝皇上掛念,臣妾不過是有些着涼而已。”胡喜媚無奈的說道。她看着玄宗,對於這個“作品”,她還是非常滿意的。和當年的紂王相比,玄宗連最初的雄心壯志都沒有了。整日只知道沉迷酒色的他,已經完全淪爲了胡喜媚的傀儡,幾乎不帶一絲自己的意識了。
“皇上,截教大軍來襲,您就一點也不擔心嗎?”胡喜媚問道。
“擔心,有什麼好擔心的?”玄宗似乎對胡喜媚提起這種事情非常的不滿,“有闡教頂着,我擔心什麼。”說罷,哈哈大笑起來。
正笑的時候,門外忽有人報:“啓稟皇上,截教大軍來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