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炎宗的人頓時傻了眼,他們雖然也想到了自己可能會成爲棄子,但是當這一刻真的來臨時,他們才發現,原來自己在這些大人物眼中什麼都不是。.其實,別說是他們,就是天庭凌霄寶殿中的玉皇大帝,在李天華、羅騫馱等人眼中也不過爾爾。玉帝雖然號稱萬仙之主,當時天庭對於大羅金仙的影響力還是不大的。無論在什麼地方,想要讓別人重視自己,唯一的方式就是本身實力的強大。
“天譴,這畢竟是你們邪道聯盟內部的事,我便不參與了。”李天華朝着天譴說道。
天譴冷哼一聲,道:“李天華,今日是你救了我,但我可不會感激你。”
“我知道,”李天華苦笑一聲,“我都知道,只是,若是不來,我不會原諒我自己。”說着,御劍而去。
雲端之上,李天華放慢了速度,從懷中掏出一物,久久地凝視。那是一簇灰色的毛髮,看上去像是動物的皮毛。“這是?”李天華自言自語道,“應該沒錯了,是西方狼人的皮毛,原來血海中的黑影就是他們。西方以速度見長的種族,怪不得連天譴也難於應付。可是……”李天華眼神瞬間變得凌厲起來:“難道血炎宗和西方有勾結?那麼他們真是死不足惜。不對,他們還不夠格,難道是阿修羅一族?到底是怎麼回事?”李天華面對着眼前的這一簇狼毛,陷入了無盡的思考中。
此時,天譴已將君燚誅殺,區區一個大乘期修真者,在大羅金仙的手上,連反抗的資格都沒有。不過,天譴並沒有像對付黑煞門一樣將所有人趕盡殺絕,而是將首惡誅殺,其餘投降的衆弟子只是將他們打亂編制,加入淨世教的門下,又派人緊密監視而已。在天譴處理完這些瑣事之後,朝着李天華消失的方向,低頭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在她再度擡頭之時,目光又重新變得冷酷無情。
又過了三個時辰,天譴和血炎宗的人都已離開,霞山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絢麗的晚霞掛滿了整片天空,仙靈之氣愈發的濃郁,已經凝成一股淡淡的白霧。
除了一座山峰之外,那裡是一座低矮的山丘,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它。可是,若是還有人留在霞山,那就會發現,這裡山丘上的仙靈之氣只是積攢到半山腰,卻無法再向上一步。過了一會兒,山上的景象一陣扭曲,顯露出了數十道身影。
其中,領頭的一人正是陸安。此時的陸安手中正緊握着一柄黑色的旗子,看來,他們之所以能夠隱身就是這個旗子的功勞了。
陸安腳下正跪着一個魁梧的大漢,那大汗恭聲道:“頭兒,我們失手了,沒能擊殺天譴。”
陸安低頭看了他一眼,只這一眼,險些嚇得他肝膽俱裂。陸安的眼球全部變成了黑色,只留下血紅的瞳孔,與他對視,就如同靈魂被吸入了地獄一般,這樣的一雙眼睛,誰看了都會驚懼三分。陸安卻不管那人,冷聲說道:“無妨,你們狼人一族本就不以攻擊擅長,反正我的目的也達到了。”他的聲音已不帶有一絲人類的感情。
陸安擡頭望了望天,冷勝笑道:“李天華,你今日出手,殺了不少血炎宗的弟子,身染殺劫,此次量劫,你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了。”說罷,發出了一陣“桀桀”的笑聲。
在另一個地方,羅騫馱幾乎是押着毗魔質多羅一路走來的。“你到底想幹什麼?居然膽敢招惹李天華,是誰借給你這個膽子?”揮手將聲音阻隔,羅騫馱衝着毗魔質多羅質問道。
毗魔質多羅不屑一顧地道:“就算是得罪他又怎麼樣?若是平時,有軒轅聖人爲他撐腰,我自然是不敢動他。可是量劫之中,生死各安天命,就算是準聖又能如何?難道量劫中死去的準聖還少嗎?”
羅騫馱苦笑一聲,心中道:你當那李天華是什麼人?如果只是靠着軒轅黃帝的庇護,他又如何修煉到準聖境界?每一位準聖都是不可招惹的存在,你怎麼就不明白呢?口中卻勸道:“你所想的我又如何不知道,只是,李天華、許琛、皇甫龍興、鴻穎、斬狂五人同氣連枝,你得罪一人,便是得罪五人。那可是五位準聖,便是闡、截二教都不能力敵,更何況我等。毗魔質多羅,我們殺教首次參與量劫,自當低調行事,不求有功,但求無過而已。”
毗魔質多羅聽罷,笑着答道:“大丈夫何必畏首畏尾,羅騫馱,你若是連這點自信都沒有,如何統領百萬阿修羅大軍。”
羅騫馱見勸阻無用,便搖頭道:“罷了,先不說這點。你怎麼會去找天譴的麻煩?現在四教簽約,血炎宗對我們已是無用,又何必管修真界那些事情?”
“哼,”毗魔質多羅冷哼一聲,“若不是血炎宗派人前來說和,保證絕對置天譴於死地,我纔不會出手呢。”說着,九千隻眼睛一齊怒睜,顯然對血炎宗非常不滿。
“咦?”羅騫馱立刻就聽出了其中的疑點,忙問道,“怎麼回事?血炎宗的人居然會主動要求你?你把當時的情形詳細給我說說。”
毗魔質多羅細細想來,也覺得事有蹊蹺,便將所有的事情一字不落地告訴了羅騫馱。“糟了,中計了。”羅騫馱聽後不假思索地喊道,“好陰險的計策。”
“怎麼?”毗魔質多羅問道,“你的意思是我中了血炎宗的計了?”
“不,不是,”羅騫馱搖了搖頭,道,“雖然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但是他絕對不是血炎宗的人。”
毗魔質多羅身爲四大阿修羅王之一,自然不是蠢笨之人,瞬間就聽明白了問題的關鍵所在。“那麼?”毗魔質多羅臉上也露出了凝重至極的表情,“難道有人想借刀殺人?”
“恐怕是的,”羅騫馱臉色陰沉的可怕,“不過,他的目標似乎並不是我們殺教。可惡,居然把我們像工具一樣利用。”
毗魔質多羅臉色更加不好看,一想到自己居然被人當成猴子一樣耍,他就想將那個人撕成碎片:“那麼,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我怎麼知道?”羅騫馱搖了搖頭,恨聲道,“不過,此人心機真的是可怕。殺教、血炎宗、天譴甚至李天華都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難道是其餘三教的計策?”隨後,羅騫馱又搖了搖頭,三教雖然恨不能置自己於死地,但還不至於用如此下作的方法。這種陰謀,簡直就是無所不用其極,是誰會不顧顏面地做這種事呢?
與此同時,遠在西南的蜀山。李天華也在第一時間向六耳獼猴發出了緊密監視殺教所有人的命令。
不過,回到房中的李天華也是獨自疑惑起來。如果真的是殺教與西方勾結,那爲什麼羅騫馱會來阻止毗魔質多羅呢?難道只是毗魔質多羅一個人和西方串通一氣?可是,他是如何聯絡到西方的呢?他又怎麼敢與西方勾結?那可是會受到華夏所有人追殺的大罪,如果真是這樣,就算他逃到天涯海角,也絕對躲不過人們的追殺了。
“唉,”李天華不禁用手揉了揉自己自己的額頭,“真是疑雲重重呀,事情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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