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金哲寧的預感就是正確的,也就是事實,他的後腦是真的出血了,而且傷口很大。
九五式步槍的槍托是鐵質的,而且正巧趕上寸勁,金哲寧的後腦還真被砸出血了,是不過他本人看不到,即使流血了,他也沒什麼感覺,對於這種程度上的傷害,金哲寧還不是很在意。
而身處金哲寧身後小金魚和血煞組的成員卻歷歷在目,金哲寧頭部流出的血液讓他們的心中怒火綻放,那是表面上那是他們的領導者,和他們年紀相仿的頭兒,而他們之所以這麼爲金哲寧賣命,甚是可以替他去死的原因何嘗不是因爲許多年前的救命之恩,是金哲寧把他們從人販子手中救了出來,而且花費重金把他們訓練成了一名名優秀的殺手,他們其中的幾位還和金哲寧有些另一層親密的關係,那個隱居深山的老頭子,他們尊敬的師傅,慈愛的師母……
搖了搖自己的頭,金哲寧並沒有在意腦後的問題,此時他最想知道仍然是阿血他們的情況。
那個青年人麻利的穩住重心防止自己摔倒,金哲寧僅僅一個簡單的動作就讓他在他的士兵面前吃了大虧,長官在手下的面前丟臉是一件多麼慚愧的事情啊。
回過身青年人奮力的會出拳頭,直勾勾的照着金哲寧的側臉打去,他的那雙有些憤怒的眼睛已經代表着他揮拳的力度。
金哲寧明知青年人的拳頭有多大的力量但他沒有躲,極其自然的站在那裡,盯着青年人的拳頭打在自己的臉上。
很疼,金哲寧不得不承認青年人在平時體能訓練中很下工夫,但他太過於追求完美了,急迫讓他無法提高自己的水平。
但憑着這一拳的力量和速度,金哲寧便知道了很多,這些人很可能不是正規軍隊的士兵,可是……他們又會是誰呢?
看着金哲寧被實實在在的打了一拳,血煞組的成員已經憤怒不已,強忍咬着牙,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沒有金哲寧的允許,他們可不敢私自行動,他們深知在行動中“聽令”是一件多麼重要的事情。
別看小金魚平時大大咧咧的很是調皮的一個女孩子,可此時她已經淚流滿面,那種殺手的冷血和她完全不般配。
這還不都是因爲金哲寧嗎?金哲寧是她喜歡的人,自從金哲寧他們被送到老頭子那裡和她學習功夫那天起,她就深深的喜歡上了金哲寧,隨着時間的推移,金哲寧也慢慢的發覺了小金魚的這份情誼,而且小金魚也勇敢的向金哲寧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可金哲寧卻遲遲沒有答覆她,每當說起這件事情,金哲寧都會皺起眉頭,好像這件事情就是他心中最大的難題。
金哲寧遲遲不接受小金魚這份感情的原因有很多,他知道自己需要做的事情,他也不想連累自己所愛的人,包括櫻井菱在內,他一直的想法都是這樣的。
漂亮的臉蛋兒上淚痕不斷,小金魚很想上前把那個青年人撕成碎片,但她知道她需要冷靜,她不能那樣做,而她的心情卻無法冷靜下來,淚水止不住的流。
張開嘶啞的喉嚨,小金魚很傷心的向金哲寧喊道:
“哲寧,你爲什麼不躲,你受傷了,我很心疼。”
小金魚終於喊出了她的心聲,她多想讓全世界的每一個都知道她是愛着金哲寧的,只不過因爲現實的種種原因使她必須把這份感情隱藏在心底,而此時,他拋棄了一切,很勇敢的喊了出來。
被青年人打了一拳的金哲寧並沒有回退,仰着頭接下了那重重的一拳,嘴中不斷傳來一絲絲的甜意。
低下頭吐出嘴中的血液後,金哲寧已經聽到了自己身後血煞組成員的騷動,他緩緩的歪過頭,緊着鼻子,大聲吼道:
“都TM給我安靜點,我的命令你們還不聽嗎?今天誰冒犯了我的命令,回去之後,組規處置。”
金哲寧怒怒的吼出這句話,最後的一句家組規處置,是金哲寧一個字一個字咬着牙說吼出的。
血煞組的成員聽了金哲寧話,立刻變得安靜下來,剛剛那鍾油然而生的怒火此時已經煙消雲散,他們知道金哲寧不在迫不得已的時候是不會說出組規處置的,組規處置是金哲寧定下的死命令,血煞組的成員沒人敢冒犯這個規定,如果金哲寧說出了血煞組成員中某個人的名字,要以組歸處置,那麼、這名血煞組成員便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了,他一定不會等到讓金哲寧親自動手。
小金魚也被金哲寧的這一句訓導喊的冷靜了許多,但她的眼淚還是不停的流着,無論她多麼想堅強一些不讓金哲寧分心,但她就是沒有辦法停下來。
金哲寧敏銳的聽覺怎麼可能聽不到小金魚的哭聲,他輕輕的嘆了口氣,回過頭,看着小金魚哭泣的樣子,堅決的說道:
“小魚兒!堅強點,你不是一個愛哭的女孩,師傅他老人家經常教育我們什麼了,哭是最沒出息的一種表達方式,收回你的哭泣,做回最堅強的你。”
金哲寧的訓話讓小金魚停下了哭泣,正如金哲寧所說,那個隱居深山的師傅是極力反對“眼淚”這個名詞的,他老人家的對功夫的要求很嚴格,那時候金哲寧他們幾人還小,難免會感到反感、勞累,可每當他們準備落淚時,師傅都是嚴厲的呵斥他們,並狠狠的懲罰他們,師傅他老人家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哭,那是最沒出息的一種表達方式,它既不能幫你打倒對手,也不能幫你解決問題,只有你自己才能幫助你自己逃出困境,把你的淚水變成敵人的血液,打倒對手就是你的資本。
小金魚強忍着哭泣,調整着呼吸,咬着自己的嘴脣,對着金哲寧點了點頭。
金哲寧回過頭,看着眼前的這個青年人,輕聲問道:
“打你也打了,我也讓你打,現在你可以說出你的目的了吧。”
青年人哈哈一笑,回問道:
“你想知道什麼?”
金哲寧說道:
“你的目的?還有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青年人笑着回道:
“這個問題可是很機密的,我只能告訴你,軍令不得不從。”
金哲寧認真的把那幾個字記在心中,通過那幾個字,金哲寧知道這個行動青年人發自內心是不願意去做的,可是軍令又不得不從,他們真的是東方朔派來的人嗎?
金哲寧思考片刻,莞爾一笑,說道:
“這就足夠了。”
青年人回道:
“希望是在這樣。”
說罷,青年人揮手招呼自己的士兵說道:
“把他們押上車,這會耽誤了不少時間,我們需要速度點了,要不然一會這羣人可是會跑掉的,他們狡猾的很。”
話音剛剛落地,那羣特種兵便用槍頂着金哲寧等人的腦袋,呵斥的押着他們上了車隊中央的一輛軍用卡車。
等待特種兵上車後,那個青年人笑呵呵的走過來看着卡車上的金哲寧等人,很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
“嗯,不錯,你們幾個看好他們,把他們押回去交給長官我們的任務就完成了。”
說完,青年人便揹着手得意的走向了最前端的那輛勇士吉普車。
金哲寧很冷靜,看着這幾個端着槍的士兵,他還是很有把握配合血煞組的成員把他們決絕掉的。
而金哲寧思考過後,他理智的PASS了這個想法,他更想放長線釣大魚的去知道青年人口中所說的“長官”是誰,很顯然這個長官一定不會是東方朔,因爲要是東方朔派來的士兵,他們一定不會連同血煞組的成員一同帶回去,因爲他們很怕“麻煩”,東方朔只要金哲寧一個人就好。
可是這些人不是東方朔派來的士兵,那又會是誰派來的呢?自己和軍方的聯繫也只限於東方朔那邊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