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齊峰說完,便轉身,頭也不回的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
阿血望着消失在長廊盡頭的金齊峰,又轉過頭看了看坐在自己身邊的幾個人,嘆了口氣,沒有說話,幾人都沒有想說話的意思,就這樣的坐着,沉默着,不時擡起頭看看匆匆路過的醫生。
許久,阿血起身,甩了甩有些發脹的頭,對着疲憊的幾人說道:
“你們幾個先回去休息吧,我在這兒等着就好,回去睡一會,明天你們還要照顧生意呢!”
幾人聽後,相互對視了一下,紛紛點了點頭,起身,慕容鋅軒回頭說道:
“有什麼情況記得及時通知我們,別忘了,不只是就你一個人和金哲寧站在一起!”
阿血深沉的點了點頭,幾人便匆匆離開了醫院,阿血重新坐了下來,深深的吸了口氣,手術已經進行快五個小時了,但一直也沒有醫生出來和阿血說說金哲寧的情況,阿血望着手術室的大門,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這時,走廊的轉彎處傳來了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阿血轉過頭望去,只見兩個女孩向這邊跑了過來,前者好似很着急,而後者也在追着前者,等兩人跑進了,阿血纔看清楚,跑在前面的這個人正是櫻井菱,而後面追着的那個,也必定是邊影,阿血起身看着兩人跑了過來。
跑過來的櫻井菱,有些微微喘氣,過肩的長髮有些凌亂,臉色微紅,大眼睛一下也不眨的看着阿血,阿血楞了一下,開口說道:
“嫂子!你怎麼來了?”
櫻井菱擡起手,抓住阿血的胳膊,搖晃着說道:
“他怎麼了?你快告訴我他怎麼了?他爲什麼又這樣了?”
說話間,櫻井菱的大眼睛中,不禁涌出了淚水,阿血輕輕拉下了櫻井菱的手,扶着哭泣的櫻井菱在一邊坐下,開口說道:
“嫂子!你先別急!頭兒會沒事的!”
可櫻井菱好似根本沒聽見阿血說什麼一樣,眼睛從她的眼睛中不住的流下,阿血也有撓頭,不知道該怎麼是好,而一旁的邊影,坐在了櫻井菱的身旁,安撫着。
許久許久,櫻井菱的哭聲漸漸停了下來,很可憐的靠在邊影的身邊,阿血看着櫻井菱,滿眼疑問,而邊影也迴應了一個疑問的眼神,兩人都很疑問,不知道櫻井菱是怎麼知道的。
正當這兩人對視時,手術室的大門被大推開了,隨後走出來了一名女護士,對着幾人輕聲說道:
“你們誰是病人的家屬?”
阿血轉過頭,輕聲回道:
“我是!護士,他怎麼樣了?”
護士繼續說道:
“病人現在內失血過多,急需輸血,但病人的血型很稀少,是陰性血,我們院唯一的一袋血已經用光了,病人的直系親人裡面有沒有是陰性血的?”
阿血聽後,想了想,他知道金哲寧的母親沈晴新是陰性血,金哲寧也是遺傳了自己母親的血型,但沈晴新現在沒在國內,即使馬上趕回來,也來不及的,阿血很着急的開口說道:
“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不能和別的醫院疏通一下嗎?病人的媽媽是陰性血,但她本人現在沒在國內,即使馬上趕回來我想也來不及!”
護士嘆了口氣答道:
“別的醫院也不是沒有,但很少,所以我們院方要問一問病人的家屬,如果有同血型的話,那是最好了!”
阿血點了點頭,說道:
“那好!你們馬上聯繫吧!必要耽誤了大事,錢不是問題,不用擔心錢的問題!”
可當護士剛要點頭時,阿血的身後傳來了微弱的聲音:
“我!我!我是陰性血!”
阿血轉過頭,看見了站在自己身後的櫻井菱,阿血又轉過頭對着護士問道:
“她可以嗎?”
護士歪過頭看了看阿血身後的櫻井菱,臉上露出了一點微笑,回道:
“哦!可以的,只要是成年人都可以!如果是這樣,那就太好了!時間不等人,小姑娘,快跟我進來”
說着,便帶着走過來的櫻井菱走進了手術室,櫻井菱本身就很害怕醫院這種地方,特別是像扎針,看到血這類的,但櫻井菱想了想急需輸血的金哲寧,咬了咬牙,還是爲了自己心愛的人走了進去,護士直接把櫻井菱領到了離金哲寧不遠的一個牀位上,櫻井菱看着一旁牀上的金哲寧,帶着呼吸面罩,身上插着輸液用的管子,連接着不用電子儀器的導線,櫻井菱鼻子不禁一酸,剛要流眼淚,但一旁的護士把櫻井菱叫回了神:
“小姑娘,躺下吧,由於時間比較緊,沃恩直接用血液交換機把血液輸給他!”
櫻井菱點了點頭,乖乖的躺了下來,歪着頭,看着靜靜躺在自己不遠處的金哲寧。
金哲寧這時感覺自己身體裡熱熱的,動了動頭,費力的眨了眨眼睛,金哲寧隱約看到自己的離自己不遠處的一個牀位上,靜靜的躺着一個女孩,那個女孩正用大大的眼睛看着自己,而自己的身邊正忙綠這一些身穿白色衣服的人,隨之而來的疼痛,讓金哲寧再也無力睜着眼睛去看,閉上了眼睛,暈暈的睡了過去。
不多時,櫻井菱便被護士從手術室內扶了出來,剛剛獻了五百毫升血給金哲寧的櫻井菱明顯有些虛弱,小臉煞白,邊影馬上去扶着櫻井菱坐了下來,櫻井菱閉着眼睛,靜靜的靠在邊影的身旁。
阿血見此狀,走了過去,輕聲問道:
“嫂子!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我在這裡等着就好!”
櫻井菱沒有說話,只是微微的搖了搖頭,阿血嘆了口氣,繼續徘徊在手術室的門前。
借過邊影的手機,阿血給血煞組的人打去了電話,得知會館那邊已經叫人處理好了,警方也都慰問過了,相關的人員也都照看了,該送錢的送錢,該送東西的送東西,應該不會有問題了,但和金哲寧發生衝突的人還沒有查清楚,當場人人都記不太清了,並沒有注意到對方的那個老大是誰,血煞組只能盡力去找了,阿血簡單囑咐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緊接着又打給了慕容鋅軒,慕容鋅軒也是第一句就問到金哲寧的情況,但得到阿血的結果還是什麼都不知道,手術還沒有結束,阿血讓慕容鋅軒把會館營業的日子延後一段時間,金哲寧現在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即使沒什麼事,也不肯能這幾天就去參節開業典禮,而這個開業典禮最不能缺的就是金哲寧,慕容鋅軒應聲答道,讓阿血放心,這些事情自己會處理,市裡的領導自己會去協調安排好,如果金哲寧有什麼情況,一定要通知自己,阿血答應了幾聲,便掛斷了電話。
把手機還給了邊影,正想去買一些宵夜,雖然金哲寧還在手術室裡奮鬥,那外面的人就更不能在出什麼事了,正當阿血要轉過身時,手術室的急救等熄滅了,手術室的大門被推開,從那裡面走出了幾位看似很疲憊的主治醫生,阿血等人馬上上前詢問醫生金哲寧的情況,主治醫生說金哲寧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但還需要轉移到高護病房進行住院觀察,雖然說病人現在沒有了生命危險,但身體狀況還是很虛弱的,而醫生並不知道金哲寧是被槍傷,只是對阿血說金哲寧的背部招到了多次強大的衝擊力,導致金哲寧的內部器官多出受到創傷,失血過多,而且衝擊力還撞斷了金哲寧的三根肋骨,其中一根斷裂嚴重,已經摘除,隨後又遞給了阿血一件衣服,醫生解釋道,這件衣服是穿在病人身上的,手術時我們用剪刀剪開病人的衣服時,這件衣服很硬,剪刀剪不開,所以才費了好大的力氣,從病人的身上一點一點脫下來的,雖然不知道這件衣服是幹什麼用的,爲什會這麼硬,但還是要交給病人的家屬。
阿血摸着這件軟綿綿的衣服,很不理解爲什麼醫生說用剪刀會剪不壞。
不多時,滿身插着輸液管的金哲寧被護士推了出來,在阿血要求下,把金哲寧轉移到了最好的豪華高護病房,而一旁的櫻井菱見金哲寧已經順利的做完了手術,沒有了生命危險,臉上不禁露出了微微的笑容,之後腿一軟,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