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聽了金哲寧的話,一下子就坐了起來,深受一拍桌子叫道:
“你TM敢!”
一旁的阿血極其淡定的把老大按了下來,說道:
“和我頭兒說話要坐着說,禮貌一點。”
老大憤怒的看了阿血一眼,沒有說什麼。
金哲寧很無所謂的笑了笑,說道:
“我們可不是什麼好人,什麼事情我們做不出來啊,你不要激我,撕破了臉皮對誰都不好。”
說着,金哲寧把自己的煙盒和打火機扔到了老大的面前,很自然的說道:
“來,吸支菸,彆着急,冷靜點,要是你好好的配合我做事情,我是不會傷害你家人的。”
老大冷眼看了看金哲寧,拿過金哲寧扔來的煙盒,抽出一支,點燃,吸了起來。
大概吸了半支菸的功夫,老大把吸剩下的半支菸扭按在菸灰盒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
“說吧,你想怎麼樣,我現在就要見到我的家人,你要我怎麼樣才能放過我的家人。”
金哲寧想了想,仰頭看了看杜威,杜威一低頭,金哲寧在杜威的耳邊小聲說了句什麼,杜威點了點頭,轉身走到那間屋子前,打開門,走了進去。
很快門就被打開了,第一個出來的是寒冰,緊跟着的是杜威。
老大見到寒冰走出來之後,很明顯一激動,想要起身向寒冰走過去,但就在老大想要起身的同時,一旁的阿血一把按住了老大的肩膀,僅僅是單一的一隻手,但老大用力想要站起來,但還是沒有抵得過阿血的力量,老大轉頭看了看面無表情的阿血,臉色有些差異。
“冰冰,你沒事吧。”
老大朝着寒冰喊道。
寒冰搖了搖頭,有些怪異的回道:
“沒事,沒事,你回來就好。”
老大點了點頭,他和寒冰對視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一旁的金哲寧當然沒有錯過這一個小小的細節,他微微一笑,說道:
“行了,你們倆就別眉目傳情了,放棄吧,冰姐,你的一舉一動我都看的清清楚楚,別妄想着在我面前耍什麼小伎倆,你是鬥不過我的。”
金哲寧的話音剛剛落地,寒冰和老大同時轉頭看着金哲寧,眼神差異。
兩人剛剛的目光確實是在傳達着什麼信息,但這種潛意識僅僅是兩個人在一起生活久了,兩個人的默契感應而已,金哲寧也只不過是觀察到了這一的小細節,具體這夫妻倆實在玩什麼把戲,金哲寧也解釋不清楚。
兩人盯着金哲寧看了很久,金哲寧微笑着一攤手,說道:
“冰姐,別看了,以後想看有都是時間看,來吧,先坐下來,有事我們慢慢聊。”
寒冰甩開了杜威拽着他的手,自己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緩緩的走到了老大身邊的椅子前,坐下,習慣性的翹起了二郎腿。
其實這夫妻倆城府還是很深的,一個比一個隱藏的深,但他們兩人還是忽略了一個細節,那就是他們在探尋金哲寧內心想法的時候,卻忘記了自己身處的環境,他們急於去了解金哲寧心中的想法,但卻忘記了自己身處環境應當具備的掩飾。
簡單一點說也就是他們兩人也同樣是在演戲,就像是剛剛金哲寧他們一樣,但金哲寧對這些事情是輕車熟路了,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出破綻。
但這夫妻兩人呢!
哎呀!
還是被金哲寧識破了,不過既然是演戲,那就要把戲演到落幕了,這纔剛剛開始,金哲寧還是要陪着他們把這場戲演完的。
雖然金哲寧已經知道他們實在演戲,而他們卻已經不知不覺的陷入了金哲寧所精心爲他們佈置的全套之中。
至於金哲寧爲什麼這麼肯定這夫妻兩人是在演戲,其實很簡單,這個老大表面上是一個武夫,大老粗一個,大道理不懂,而這個寒冰確實一個很狡猾的老狐狸,他們兩人想合夥演戲騙金哲寧,隨便在勾出金哲寧的想法,但他們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形象問題,比如說這個老大,他是一個大老粗,一個不講理的混混,他在得知自己的老婆孩子被綁架了之後,自己僅僅表現的有一點點緊張而已,並沒有迫切的使用暴力想要看到自己的老婆孩子,這就很讓人疑問了,他爲什麼不着急呢?而在他看到自己的老婆之後,又爲什麼僅僅是一句關心的問候過後,一點擔心的表情都沒有,更耐心尋味的是,他爲什麼沒有關心他的兒子呢?自己的老婆之後,兩人都關心的應該是他們的孩子纔對?這又是爲什麼呢?
在金哲寧看來這全是疑問,全都漏洞,全是破綻,這個老大的問題還是比較多了,而這個寒冰卻很小心謹慎,可以說他一點也不關心這個老大的死活,到是關心他兒子的更多一些。
這究竟有是爲什麼呢?
難道他們倆人之間的關心會有更深一層含義的解釋?
這倒是很符合金哲寧剛剛的猜測,如果這兩個條件都證據確鑿了,那這個小謎團金哲寧也就解釋清楚了。
金哲寧是萬萬沒想到啊,這小小的無人區,裡面的人竟然隱藏的這麼深,好比這個寒冰,不動動腦子,還真就看不出來什麼。
這一切想法在金哲寧的腦中迅速的回過,金哲寧很自信的笑了笑,說道:
“之所以把你們兩位都找到這兒來,其實我是想和兩位商量一件事情,而爲什麼要把你們兩位都找到這來,我想冰姐,你最清楚了吧!”
說完金哲寧,朝着寒冰笑了笑,寒冰有些掩飾的繃着臉,回道:
“少廢話,現在我老公回來啊,有什麼事情你和他說,我在不在都一樣,要不是你們綁了我兒子,我才懶得和你在這兒找氣受呢!”
金哲寧很自然的笑了笑,說道:
“那可不一樣,冰姐在與不在,那可就是兩碼事了,你還是坐在這裡聽着的比較好。”
寒冰沒有在說什麼,斜眼看了看老大,老大好像一下子接到什麼信號似的,輕輕咳嗽了一下,又看了看寒冰,好像是在確認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