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哲寧走過去的時候伯爵已經在和那個熟人打招呼說話了,他們用的是法語,金哲寧還聽的懂,但內容毫無意義,就是打招呼,隨便說了幾句沒用的。
本來金哲寧並不想把自己的正臉面對伯爵,因爲有些人對於臉面的記憶是非常深刻的,可能是無意中瞄到的一眼,但今後如果一見面,很有可能立刻就認出來。
金哲寧要和伯爵交手的次數還多着呢,金哲寧可不想讓伯爵這麼快就記住自己。
不過今天金哲寧的運氣確實不好,就像剛剛金哲寧輸掉了自己所有的籌碼一樣,金哲寧不想讓伯爵看到自己的正臉,但伯爵跟金哲寧背後的那個熟人交談了一會之後,就轉身走到了金哲寧的旁邊,主動跟金哲寧旁邊的那個人打招呼,那個人還在下注,可能沒有注意到伯爵,伯爵拍了他的肩膀後,那人才反應過來,笑着和伯爵打招呼,然後舉杯要和伯爵喝酒。
伯爵也很賞面子,立馬讓服務生拿來了威士忌,和那人碰杯,一飲而盡。
這兩個人在聊天的時候,說的是西班牙語,這個伯爵竟然會說這麼多種語言,目前爲止,就有英語,法語和西班牙語了,而且還說的那麼流利,金哲寧對於西班牙語並不是特別熟悉,但伯爵和這個人說的,金哲寧都聽得懂。
走這麼一圈,基本上伯爵的身後都會有兩個亞洲保鏢形影不離,他們很隨意,一點都不警覺,不知道是真的隨意,還是他們的警覺讓金哲寧根本發現不到呢?
原本金哲寧估計伯爵和那人喝完酒後,就會轉身離開,可能繼續和其他人打招呼,也可能就這麼走了。
但就在伯爵轉過身後,他並沒有走動,而是頓了頓,然後很快就有一個服務生端來了兩杯新的威士忌,伯爵雙手各端一杯,轉過身,向金哲寧走了過來。
金哲寧這時已經發現伯爵的異樣,但金哲寧這邊並沒有什麼暴露的地方,所以金哲寧還在裝做鎮定,把注意力集中在賭局上,不去關注伯爵。
伯爵走過來之後站在金哲寧身旁的人就陸續離開了,金哲寧歪頭看了看,伯爵這時站定在金哲寧了金哲寧的身旁,微微一笑把酒遞給金哲寧,金哲寧也笑了一下接過酒杯,用英語說了聲謝謝。
緊跟着金哲寧喝了一小口,伯爵卻看着金哲寧把就被裡面的就一飲而盡,然後用極其標準的漢語普通話,說道:
“你不用跟我講英語,我會說漢語的。”
金哲寧“哦”了一聲,說道:
“那就謝謝你的酒。”(漢,下同)
金哲寧說完也沒再說話,一旁的伯爵頓了頓,問道:
“你就不想知道我爲什麼要請你喝這杯酒嗎?”
金哲寧聽後搖搖頭,也沒有看伯爵,迴應道:
“有些時候知道的少一點,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伯爵哈哈一笑,說道:
“如果你不想知道那也沒辦法,不過我知道的,可不僅僅是你不想知道的那麼少了。”
金哲寧“哦”了一聲,說道:
“我無所謂啊!”
伯爵聽後輕嘆了口氣,說道:
“我知道你是誰,雖然之前沒有見過你的本尊,但我還是能認出你是誰,你叫金哲寧,資料上說的果然沒錯,你沉着冷靜的確讓我佩服,我的話都點到這種份上了,你還是可以裝的這麼淡定,就好像真的一樣。”
金哲寧深吸了口氣,轉頭看着伯爵笑了一下,說道:
“原來你認得我啊!那很榮幸,不過就算你認識我,又能怎麼樣呢?我今天只是來玩罷了。”
說着金哲寧看了一眼旁邊的藍心,又晃了晃手裡的籌碼。
伯爵呵呵一笑,咳嗽了一聲,問道:
“僅僅是來玩的嗎?你確定?”
金哲寧點點頭,說道:
“當然了,要不然呢,我還能來幹嘛?”
伯爵在原地徘徊走了幾步,擡起頭看着金哲寧,說道:
“你和我哥哥的關係我很清楚,知道你這麼多,可是從我哥哥那兒瞭解到的,我哥哥的對手來我的賭場玩,這其中的關係不是詭異嗎?而且據我所知,你的未婚妻應該不是你身旁的這位吧?具體叫什麼名字我不記得了,但肯定不是你身旁這位藍頭髮的姑娘,她不是你的未婚妻,也不是你其他的女朋友,她是你的保鏢,我應該沒說錯吧!”
金哲寧聽後哈哈一笑,說道:
“看來你知道的還真不少嘛!我和你哥哥的確有恩怨,但跟你好像沒什麼關係吧!所以你也不用對我這麼敵對,我目前還沒做什麼違反這裡規定的事兒吧!”
伯爵“嗯”了一聲,說道:
“沒錯,你現在確實沒有做什麼奇怪的事,但你在這裡我總覺得不安心啊!”
金哲寧輕嘆了口氣,說道:
“那你想怎麼樣?趕我出去?還是叫人把我綁起來,離開這裡?或者你乾脆在這裡殺掉我?我說過了,因爲你這裡的名聲比較大,我就過來看看,玩玩罷了,僅此而已。”
伯爵搖搖頭,說道:
“我剛剛沒有否定你,你也不要再說你是來這裡玩的了,如果你真心是來這裡玩的,你帶保鏢我可以理解,你身上的槍我也沒有意見,因爲我們這裡不禁武器,除此之外,你肯定不會帶這兩個人來,你能給我解釋一下這兩個人是怎麼回事嗎?千萬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你們可是一起來的。”
說着伯爵給自己的人打了個手勢,另一邊的人羣逐漸分開,阿血和蘇瑞兩人緩緩走了過來身後還跟着幾個伯爵的亞洲保鏢。
阿血和蘇瑞過來之後,金哲寧和阿血兩人眼神交流了一下,金哲寧從阿血的眼神中得知他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這麼突然被人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