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去了三四家店面,最後大家癱軟在一家賣場裡的座椅上,接過店裡促銷小姐遞過來的茶水,笑道,“好了,只有這一家店裡,忙完了,我們就回帝都。”
“好耶!”
一行人不約而同地歡呼出聲。
“怎麼?怎麼?”面前黑呼呼的?
未曾說完,黎寧的身子軟軟地趴向了一旁,緊接着,秦小林和小琳趴了下去。
“茶,茶……是茶有問題!”
葉如歌極力想將她們扶起來,可是眼前越來越暗,眼皮愈來愈沉重,最終撲通一聲趴了下去。
只是落入軟綿綿的臂彎裡,耳邊傳來急切的聲音,“姐,姐,你怎麼了?叫你不要出來,你不聽!”這聲音是誰的?怎麼不是小林的?
話音未落,意識完全不清了。
帝都,薄氏頂樓辦公室裡。
薄靳年坐在寬大的辦公椅裡,凝神看着手裡的資料,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心底總覺得不踏實,拿起聽筒撥了個號碼過去。
“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暫時無法接通。”
再撥……
“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暫時無法接通。”
……
怎麼回事?電話打不通了?
咬脣,薄靳年再次撥了個號碼過去。
手機一直沒有人接聽,不知道過了多久,手機終於接通了。
“姐夫!”秦小林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你怎麼會打電話過來?我,我怎麼在這裡睡着了?”
薄靳年心底咯噔一下,蹭地起身,冷聲說道,“小林,你說什麼?你們現在在哪,如歌現在哪?”邁着戾氣的步子大步垮出了辦公室。
身後,傳來程津的呼喊聲,“薄總,您去哪兒?會議室裡,大家都在等着,薄老爺子也過來了。”
薄靳年腳步微滯,轉身,目光冷冽,冷冷說道,“今天的會議由你主持,資料都在桌上放着。”
程津原地石化,“……”
他主持?
今天會議有多重要?連薄老爺子都過來了。不等他回覆,薄靳年已經徑直進了專用電梯,留給他一個大大的背影。
手機響了。
修長如玉的手指輕摁下接聽鍵,聲音清冷,沒有一絲溫度。
“什麼事?”
手機那頭微怔,轉瞬,說道,“靳年,大事
不妙了。”
“說。”雖然暢想了無數的場景,在聽到謝尉錚的聲音,攥着手機的手指仍然止不住輕顫。
“派去H市的人回報,上午他們在火鍋店時,遇到了不明來歷的人的挑釁,出去查探情況時,被帶着繞了很久,回來時發現少夫人不見了。我估計,這是有意圖的調虎離山。”
“你現在在哪裡?”薄靳年未曾回話,冷冷說道。
“我在你公司樓下。”
“五分鐘後,在公司飛機坪等我。”
掛斷電話,薄靳年已經到了門口,手機再次響了起來,沉吟半晌,終是按下了接聽鍵。
“爺爺。”
“靳年,現在馬上開會了,聽程助理說,你趕着出門,是不是有急事?”薄老爺子壓抑住心頭的怒火,冷冷問道,第一次對他有了失望之情。
“爺爺,不好意思,有點急事必須去處理。”
“什麼事比公司運轉更重要?”薄老爺子怒不可遏,大聲訓斥道。
會議室裡,人人面面相覷。
在他們印象裡,老爺子對總裁從來沒有說過重話,更別說訓斥了。
“爺爺。”薄靳年睨了眼不遠處的直升機,輕聲說道,“如果沒有什麼事情,我就先掛電話了。”
“靳年,你……”薄老爺子話未說完,手機已經掛斷了。
機艙裡。
“薄靳年,你膽子越來越肥了,居然敢掛老爺子電話了,話說,這麼大的事情,你可以和他說清楚。相信他也不是那麼不通情理的人。”謝尉錚嘴角微揚,帶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弧度。
他非常清楚,雖說薄靳年掌管着偌大的薄氏集團,但是上有虎視眈眈的叔叔薄青雲,下有遊手好閒的薄靳帆,一個個如狼似虎,盯着他的一舉一動,但凡有一點點紕漏,不會超過一分鐘,馬上就有人向老爺子彙報了。
薄靳年咬牙望向窗外,勾脣,帶起一抹苦笑,“我就是擔心他過於理智。”
“你的意思是,擔心老爺子報警,危及葉如歌的性命?”
“嗯。”
伸手,薄靳年從座位上拿起一包煙,點燃,抽了起來。
煙霧嫋嫋,迷了他的眼睛。
“薄靳年,我看你真的陷進去了,其實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報警未嘗不可。”
“你不是我,當然不擔心她被匪徒撕票。”薄
靳年深吸了一口煙,望向窗外,眼神朦朧,和葉如歌在一起的日子不長,卻給了他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總覺得和她在一起,身心纔會得到徹底的放鬆。
謝尉錚,“……”
原來深情種子,長得是這模樣。
許久,他打破了死寂的氣氛,“靳年,你認爲這件事是誰幹的?又或者,她這幾天幹了些什麼?”
同行四個人,只有葉如歌被綁了,至少說明一個問題,對方是有備而來。
這年頭,不會有人閒着沒事幹,綁架一定爲了某種目的。
薄靳年眯了眯眼,望向機窗外翻卷的白雲,冷冷說道,“我有一種感覺,如歌身邊總有人在窺視她,就這一次而言,前兩天她回葉氏公司簽訂了股份授權協議書,聽說葉梓心失蹤了,覺得奇怪的是,對方認爲是她乾的。”
“你的意思是,葉如歌說她的父母認爲她綁架了她姐?”謝尉錚挑眉,問道。
“可以這麼說。”
謝尉錚,“……”
可以見得,葉家家庭關係有多麼糟糕。
“其實可以理解,上次CC廣告公司發生危機,這事兒就是葉梓心搗的鬼。所以,葉臣海自然認爲是我們乾的。”
謝尉錚,“……真夠狗血的!我看葉臣海遲早要被她的大女兒害死。那你的意思是,葉臣海反過來綁了葉如歌?他的親生女兒?”這,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目前沒有任何證據顯示,葉如歌是被葉臣海綁了。所以,我只是一種猜測。”
謝尉錚長吁了口氣,“希望不要出現這麼殘忍的事情,堪比家庭倫理劇。”
正說着話,飛機在H市某處私人飛機場停了下來。
下了飛機,手機突然響了。
“靳年,聽說如歌失蹤了?”
“你怎麼知道?”薄靳年聞聲,冷冷問道,知道消息第一時間起,便封鎖了所有消息,唯一的可能性便是對方告訴了他。
葉臣海的聲音有些急躁,未回答反問道,“靳年,現在情況怎麼樣了?如歌有事麼?”
“不好意思,目前爲止,我還沒有接到任何電話。你的消息是從哪裡得來的?”
“剛纔有人打了電話過來,說如歌被綁架了,要我準備一個億的資金。你說……以現在葉氏公司的運營情況,我怎麼拿得出這一筆鉅額資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