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葉如歌從酒店出來,走了十來分鐘的路程,便到了睿天集團。
與此同時,薄勒年在半山別墅裡接到了電話。
“薄總,少夫人從酒店出來,去了睿天集團。”
“嗯。”
“繼續跟着。”薄勒年咬牙,掛斷了電話。他倒要看看,葉如歌究竟想幹什麼?
財務室工作間,葉如歌剛坐了下來,林美麗顛顛地跑了過來,“葉如歌,沒想到你這麼厲害。”
葉如歌,“……”
就算用了她的策劃案,不過,關她何事?
“祁總說了,因爲你的表現,我們財務室的所有員工加一級工資哦。”
葉如歌,“……”徹底無語,這架勢,把她捧得太高了吧。
“小鴿子。”黎寧顛顛地跑了過來,睨了眼林美麗,眼神裡隱過一絲不屑,態度裡有着一絲倨傲。
看來,她已經翻身農奴把歌唱了。
“小鴿子,知不知道,今天晚上老大說好了,給你接風洗塵。”
老大?
葉如歌不明所以的望向黎寧,“什麼老大?”
“就是我啦。”林美麗扭扭捏捏地走到葉如歌面前,“如歌,上任調任了,所以,暫時由我來接替這個位置,以後你可要罩着我哦。以前所有的不愉快,通通都過去了。”
葉如歌,“……”世界變化太快,她有點不能適應。
不過,看在林美麗醒目不少的份上,她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謝謝,可不可以不去。”
黎寧,“……”給她的接風宴,怎能不去?
林美麗臉色徒然蒼白,她不給面子?是不是還在記恨她?
完了。
似是覺得不妥,葉如歌輕咳了幾聲,說道,“那個,過幾天好嗎?我大姨媽來了,不舒服。能理解嗎?”
“理解,理解,當然理解。一定要好好休息哦。”林美麗總算是緩了過來,連連說道,還好,葉如歌沒有記恨她。
轉身,笑嘻嘻地回了財務室。
面前,座機突然響了。
“……”
葉如歌心底一顫,絕對是祁睿澤的電話,可是結果明天才出來,怎麼辦?
“怎麼不接電話?”黎寧疑道。
“我……那個,剛回來,不想做事。”葉如歌扶着額頭,呆坐在工作間。
“怎麼了?”黎寧皺着眉頭,“總覺得這些天,你怪怪地。”
“有嗎?
”葉如歌揉了揉臉,片刻,仰頭問道,“聽說,你家裡都是些當醫生的,不知道鑑定中心,有熟人不?”如果有的話,問問,說不定可以提早看看結果。
“那個自然。”黎寧嬌笑了聲,“說吧,什麼事?”
“你把電話給我。”
話音剛落,葉如歌徑直逼着黎寧將電話留下來,又將她趕走了。
十分鐘後,葉如歌放下了手機,臉上憂喜參半。
鑑定結果出來了,與祁睿澤的比對不符合,所以,葉如歌釋然了。
但是,那人究竟是誰?還是個疑問?
忐忑不安地又過了一天,臨近下班時,手機信息聲突然響了。
“小鴿子,幹嘛不接我的電話?”一看說話口氣,便知道是祁睿澤。
“什麼事?”葉如歌摁了幾個字過去。
“小鴿子,玩得開心不?”
“還行。”
“那就是不開心了。”
葉如歌,“……”他,是她肚裡的蛔蟲?
“要不,我們去火鍋吧。聽說,火鍋有治癒功效。”
治癒功效?
葉如歌苦笑,“……可以讓時光倒流?”
手機那頭,沒了動靜。
許久,葉如歌發了個信息過去,“這次怡景度假村的收購方案,真是採納了我的策劃案?”
“嗯。”簡簡單單一個字,發送了過來。
“謝謝你採納我的方案。”出於禮貌,葉如歌發送了幾個字過去。
“才華使然,謝謝你。”
無語,葉如歌癱坐在工作間裡,祁睿澤這麼說,看來是真的了。
看來,半山別墅她別想回去了。但她總不能在酒店裡,住上一輩子吧。
葉如歌強打着精神,打開電腦搜索租房信息。
突然,“砰”地一聲,財務室門開了,薄勒年踏着戾氣的步子走了進來。
“葉如歌,你給我出來。”
偌大的財務室,因爲薄勒年的出現悄無聲音,祁睿澤在帝都算得上天之驕子,薄勒年俊顏天成,氣場上更甚一籌。
“勒年,你怎麼來了?”
呵,薄勒年輕笑了聲,帶起一抹不達眼底的笑意,聲音冷冽,如果西伯利亞的寒流突然間颳了過來,偌大的辦公室裡遽然冷卻至冰點。
“如果我不過來,你還想在這裡呆多久?”
葉如歌絞着手指頭,聲若蚊蠅,“……我不能走。”如果她就這麼走了,學分怎麼辦?畢
業證書怎麼辦?
“走。”薄勒年攥緊了葉如歌的手腕,聲線上揚了幾分。
“我……不能走。”沉吟片刻,葉如歌終是甩開了薄勒年的手。
薄勒年語噎,“葉如歌,你……”不由分說,再次攥緊葉如歌的手,大步向着門口走去。
堂堂薄家少夫人居然在睿天集團實習,傳出去,讓別人怎麼說?再說,這一連串的事情都是因她而起,居然有臉在這裡胡來?
“勒年。”門口處,葉如歌重重地甩開了薄勒年的手,“你放開我。”
手鬆了,薄勒年定定地望着葉如歌,眼底冷氣四溢。
“勒年。”驀地,葉如歌嬌笑了聲,伸手撫上了薄勒年的頸脖,嬌嗔道,“老公,你怎麼這麼急?不就是幾天沒見?讓同事們見到不是笑話我們?”
薄勒年未曾出聲,冷睨着她。
“老公,你怎麼不說話?知不知道,你顏值這麼高,不笑一笑,多可惜?”說着,葉如歌凌亂的髮絲蹭上薄勒年裸露的頸脖,酥酥麻麻地觸感自身體某處傳來,薄勒年面色愈發陰沉了幾分。
不由分說,徑直將葉如歌一口氣拖了出去。
身後,黎寧語噎,“……”
話說,小鴿子的老公也太霸道了。
黑色勞斯萊斯幻影前,葉如歌被薄勒年推搡着進了車子,伸手,掐住葉如歌的脖子,冷冷說道,“葉如歌,你是在挑戰我的耐心?知不知道,因爲你,薄氏集團損失多少?”
力道傳來,葉如歌忍不住輕咳了幾聲,“薄勒年,我提醒你,如果再用力,薄氏集團的股價要呈斷崖式跳了。薄氏集團唯一繼承人家暴,多好的題材啊。”
呼吸困難下,葉如歌仍沒有忘記調侃薄勒年。
“葉如歌,不要挑戰我的耐心,以後離祁睿澤遠一點,聽到沒有?”
葉如歌冷笑了聲,“憑什麼?難道,我就不能有朋友?”祁睿澤於薄勒年而言,是對手。但是在她心裡,是朋友,不折不扣的朋友。
“葉如歌,你也太不自量力了吧。當他是朋友,他可曾當你是朋友?”
呵,薄勒年冷笑了聲,鬆開葉如歌,往她臉上扔了一大疊資料。
“仔細看看,這就是你爲之效勞的祁睿澤。先前,你在酒吧跳豔舞的照片是他流露出去,以致薄氏集團股價大跌。而你在睿天集團實習,他利用你,進入收購怡景度假村項目。”
資料飛舞,如同一隻只翻飛瀕臨死亡的蝴蝶,搖曳着,撒落四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