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林洛黛伸手扭緊了他的手,出聲制止他的行爲,“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動我,我會告你的!”
權魁像聽到了一個笑話,哈哈地笑了起來。片刻,手一擰,撕拉一聲,竟將她的衣帶扯斷。
“告我?你還有這個機會嗎?再說了,是你主動爬上我的牀的,這一點,可是有證據可巡的。”他指了指頭姐,我倒可以看在白老闆的面子上既往不究,但,她不行。她和白老闆您已經沒有關係了,請您不要插手我們之間的事,以免影響兩家的關係。”
“哦?是這樣的嗎?”白暮雲並不生氣,手也沒有鬆,只是懶懶地看向權魁,既而笑了起來,“這些閒事,我也是不想管的。但我這樣做也是爲了權老闆您作想。剛剛在樓下,我看到了他們檢察院的人,還有警察,想必林檢來之前做好了充足的準備。權老闆您想一下,要是檢察院的人和警察上來了,結果會怎樣?”
權魁不相信般走向窗口,片刻,臉上一片鐵青,恨恨地朝林洛黛盯去。林洛黛不知真假,捏緊了指,擔心白暮云爲了自己而受到傷害。
“走吧!”權魁揮手,終於極不情願地出聲。白暮雲抱着她,在古清的陪同下走了出去。
樓下,氣氛有些僵,大抵因爲白暮雲的到來。此時,看到白暮雲抱了一個女人下來,大家紛紛投目,眼裡一片猜疑。
權魁衝着姜哥就是一腳,嘴裡狠狠地罵道:“媽的,什麼人都往這裡面帶,你活得不耐煩了!”
林洛黛緊緊地將頭偎在白暮雲的懷裡,想着剛剛的事,還一陣陣後怕。白暮雲的臂也緊緊地將她箍住,彷彿一鬆手,她就會消失一般。
馮紹華的步子急踏出來,林洛玉臉上迅速變化,好半天才低語:“林洛黛怎麼會進到這裡來!”
只有權魁剛從國外回來的女兒,毫不避諱地迎了過來,攔在了白暮雲面前:“你好,你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男人,可以和我跳支舞嗎?”
典型的美國風女孩,開放,熱情,白暮雲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直接錯開,繼續朝門口走。
白暮雲走進電梯,卻在十樓停下。林洛黛不解,對面,已經跑來了蒙論和小喬。
“老大,您沒事吧。”蒙論滿臉歉意,輕聲問。林洛黛看看他,再看看白暮雲,有些明白。感情是他向白暮雲透露了什麼,才使得他今天能來現場。
白暮雲將林洛黛遞給蒙論,道:“麻煩你先抱她回去。”
“你……”林洛黛心一急,呼出來。只因爲身上沒有穿衣服而不敢去拉他。白暮雲柔着眼波看了她一會兒,輕聲道:“我們現在的關係不宜一起出現在公衆場合,先讓蒙論帶你回去,晚上,我去看你。”
林洛黛不得不點頭,蒙論抱着她,在小喬的護送下,下到了一樓。
樓下,正在搞專項整治行動,警察來來往往,纔給權魁造成假象,以爲是爲自己而來。林洛黛重重地籲一口氣,心裡卻爲白暮雲剛剛的冒險捏了把冷汗。
回到出租屋,給自己衝了個涼,換上了乾淨的衣服,終於感覺舒服了一些。小喬和蒙論還沒有走,大概在擔心自己。
“我沒事了,你們走吧。”她對他們笑了笑,以表明自己真的沒事。
小喬拉了拉蒙論,蒙論卻僵着身體沒有動,而是突然張嘴道:“老大,你怎麼可以冒這麼大的險去辦這種事!如果不是白老闆從你最近的行爲裡分析出了你的意圖,怕今天……誰都救不了你!”
林洛黛歉意地拍了拍他的臂。不告訴他自己接近坐檯女的意圖正是怕他會阻止自己。這一程勢在必行,她不想增力阻力,所以私自做主。
“我知道您擔心白老闆才這樣做的,但我們是同事,不是應該共同擔當的嗎?更何況,這也是我們的工作,職責所在啊。”
蒙論極少在她面前說如此重的話,今天顯然激動了。好在小喬在一旁輕勸,他才靜了聲。
“老大,您歇着吧,我們先走了。”怕蒙論再說出什麼來,小喬拉着他快速離去。
林洛黛無力地梳理着長髮,看着鏡中已經恢復原貌的自己,用力地抹了一把臉。
無功而返,最終還靠得白暮雲相助才逃了出來,自己,真是越來越沒用了。
手機,突然唔唔地響了起來,她壓眉,取了出來,看到了馮紹華的號碼。她全身無力,不想再跟他糾纏,索性不接。只是,那唔唔聲就是不停,馮紹華不停地打着,一副非要她接不可的樣子
林洛黛無奈,只能按下接聽鍵。
“林洛黛,你就是個瘋子!”那頭,馮紹華的怒罵聲馬上傳了過來,夾着濃濃的火氣,“你竟然真的去找權魁的東西,你活得不耐煩了嗎?如果是這麼好找的,還輪到你去嗎?你這個該死的瘋子!”
他用盡了全力,尋找着最刺耳的字眼,對她進行着炮轟。吼完這幾句,他自己已經氣喘吁吁,心,卻還是無法沉下來。
當看到她衣衫不整地由白暮雲抱出來時,他有的只有震驚、心痛,和憤怒。他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真的能讓她冒着死的危險去找證據。
許久,他終於緩和了情緒,聲音一時低了下來:“白暮雲對你來說真的有那麼重要嗎?值得你爲他這麼不顧生死嗎?你難道忘了,你和他已經離婚了。”
他的聲音沉痛,這樣的話說出來,連他自己都無力接受。離婚了,卻還要爲了前夫去生去死,這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愛?
“爲什麼你當年不能拿出這樣的勇氣去愛我,如果你肯,或許,我們今天就不會……”
這纔是他真正在意的。五年的感情,比不過白暮雲的幾次叨擾,他,到底輸在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