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黛幾乎從來不關機,今天是否過於反常?他想了一下,迅速撥了山片刻才道:“馮哥,您怎麼了?”
“你們誰也不能動那個女人!”他狠狠地吼出聲,甩了電話,衝出門外。
某間房子裡,林洛黛此時頭髮披撒,衣衫不整地貼牆站着。她的臉色蒼白,因爲身體虛弱而不斷地滾着冷汗,她手裡握着一把槍,對準了對面的人,一絲鬆懈都不曾有。
這是她最後的保護,不管怎樣,今晚,她都要守住自己。
她想不到,馮紹華在折磨過她後,竟然會把她甩給這羣人渣,要不是她剛剛機警,抽走了一人的槍,可能,現在已經被這羣男人糟蹋。
剛剛,一個男人還和馮紹華打電話,感謝他送女人。林洛黛的心一直寒到了骨子裡,對馮紹華,失望到了極點。
恨她,可以殺了她,怎麼能夠……
她的喉嚨一陣哽噎,眼眶也發紅。不過,爲了謹守住最後的陣地,她不得不強打起精神來。
“出去,全部出去!”她咬牙吼,將槍口伸出去。幾個男人又是一陣心驚,連連搖手:“不要,不要,小心槍走火。”
她已全然顧不上槍會不會走火,只想把眼前的人全都趕出去。她的身體虛弱,頭昏昏沉沉,隨時可能會暈倒。在剛剛的掙扎中又扭痛了腳,她全然沒有信心能救出自己。她只能等,等待時機,尋找逃離的辦法。
男人相視看了兩眼,退了出去,門,關緊在眼前。林洛黛走幾步,還是沒有勇氣接近門。她擡頭,簡直打量了一下房子,看到了覆着厚厚窗簾的窗戶,或許,這可以成爲她逃離的通道。
如是想着,她慢慢地朝窗戶靠近。
終於來到了窗前,她輕輕地吁了一口氣,卻並不敢放鬆警惕,目光依然緊緊地盯着門口,防備着男人們再度闖進來。
一隻手去拉扯窗簾,無盡的冷汗滾下來,她連呼吸都不敢。感覺到了有風襲來,她慢慢轉頭,尚未能看清外面的情況,突然手上一痛,被人撅緊,下一刻,她的槍被人從外搶去,她的身體在重力作用下差點翻出窗外。
林洛黛意識到了事情不好,只是已太晚,窗外的人將她的手一反捏在頭的同時,黑洞的槍對上了她的腦袋。
“想早點死是不是!”背後的男人咬牙用槍托擊她的肩膀,狠狠地吼。她顧不得一切,也忘卻了對槍的懼怕,一個勁地掙扎。
只可恨,男女之間的力量差距讓她根本無法逃脫。原本關着的門呯被推開,另外的男人走進來,抱着臂對她露出獵物終於到手的得意之笑。那笑看得人心顫,也令人反感,林洛黛咬咬牙,忍着肩上的疼痛狠狠地怒瞪着他們。
雖然精疲力竭,全身是傷,但在氣勢上,她絲毫不弱!
其中一個大鼻子男人叭地吐了一口痰,歪着臉開口:“女人,你就算再烈也是逃不過哥們的手段的,你知道我們是幹什麼的嗎?”他聳了聳肩上的怪異紋身,沒有說明,笑得越發噁心。
林洛黛倔強地偏着頭,沉着嗓音低吼:“不管你們是什麼樣的人,珠深市可是**的,你們這麼做,是會坐牢的。”
“哈,可笑。”幾個男人像聽到了一則笑話,張狂而刺耳地笑了起來。笑完了,其中頭上着一撮金毛的男人走過來,停在了她面前,一隻手直直落在她的臉上:“這臉相當不錯,挺嫩的嘛。”
林洛黛怕髒似地偏臉,嘴裡喊着:“放尊重點!”男人指一緊,掐上了她的下巴,強行要將她的臉擡起來。林洛黛掙扎,他加勁,她的臉在掙扎中被他捏變了形。
“女人,哥兒們幾個這兩天才來珠深市,還沒有開葷呢,今晚可得好好伺候咱們了。伺候好了,哥們留你多活些日子!”
男人的話解釋了他們緣何不認識她。這些日子裡動不動就上報上網絡,她怕是本市曝光度最高的**了。
她的脊背不斷髮冷,有如浸入冰中!
漠視法律,罔顧人命,和這些亡命之徒根本沒有話可以說。她恨恨地瞪着眼前的男人,恨不能用眼睛將他吞下去,牙根早已咬得咯咯作響,心卻一點點透涼。難道,今晚她註定要成爲這些男人身下的獵物?
她幾乎可以想象得到,自己將會得到何種慘烈的結局。不,她不要!強烈的自救心理涌上來,她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一閉眼,擡腿,用膝蓋狠狠地撞向男人的胯部。
“啊!媽的!”男人痛苦地抱着胯部跳了起來,臉幾乎扭曲成一團,通紅一片。
短暫地擺脫了桎梏,她慘然地綻開了笑容。背後,控制她的男人臉色一變,肘重重地撞過來,打在她的頭側。
一陣劇痛從頭側傳開,她的身子不穩,截倒在了地上。
馬上,身上又受了幾腳,頭上傳來不堪入耳的辱罵之聲。她已無反抗之力,只能被動地接受,眼裡閃出絕望。
緊接着,嘶拉一聲,一隻手撕破了她的衣服,男人的吼聲不堪入耳:“婊、子,老子現在就上了你!”
男人和女人一對一尚且不能贏,更何況面對的是這麼多的男人。但,身體怎能被這些惡徒玷污!她強力支撐着自己,擡起頭,透過男人的腳看向四面。
房裡,再沒有任何可以保護她的東西,倒是地面上,在最開始的掙扎中打破了不少東西,銳利的玻璃片到處都是。在離她不足一米的地方,正躺着一塊啤酒瓶的碎塊,散發着幽暗嗜血的暗光!
她定了定神,強力爬了幾步。剛剛被踢到的男人已經緩過勁來,用足勁在她身上狠踢了幾腳,踢得她心口如碎裂了般疼痛,身上無一處不火辣辣地痛,有如着火般難忍。
撒夠氣的男人退開,大口大口地喝起啤酒來,林洛黛忍痛強移,一伸手將那塊碎片捏在了手裡。
“你他媽的想幹什麼!”有眼看的男人看到,粗暴地吼聲起來,欲要伸手過來制止。她想也不想,直接劃開了自己的脖子。劇痛傳來,她反而更加清醒,將玻璃片緊緊釘在自己身上,對着男人們虛弱地冷笑。
雖然處於弱勢地位,但此時的她一臉的無懼無畏,硬是把幾個男人給震住!
“你們誰都別想動我!今晚大不了就是一死,有什麼可怕的!不過,若我死了,你們絕對逃脫不了的!有這麼多人陪葬,值!”
說完,她再一次舉起玻璃片,朝着頸動脈紮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