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辦公室呆到下班時間,給李豔打了個電話回家,說自己有應酬會晚點回去。之後就一個人在外面吃了點東西后,繼續踏上了“尋人”之路。
我差不多找遍了大半個明德市區,終於在一個不起眼的城中村找到了目標。我路過城中村一條馬路時,一邊走一邊東張西望,路邊的過道里站着幾個大姐。只要有男人走過,她們就跑上前來詢問,要不要去玩玩。
我自然沒有逃脫被詢問的命運。我跟着一個大姐進了過道。她繼續往前走的時候,我叫住了她。
她趕緊說:“老闆,你就放心吧,我們這兒安全的很,我下面的幾個小姑娘都水靈的很,保準你能中意。”
我拿出一萬塊錢,她眼睛一下就亮了。又說:“老闆,我一定找最好的陪你玩開心了。”
我問道:“你想不想要這一萬塊錢?”
她愣了片刻,很吃驚的說:“老闆你開玩笑的吧,我都多大年紀了,你還看得中我。”
我解釋說:“我不是來尋樂子的,你能幫我找一個人嗎,要是能找到的話,這一萬塊錢就算是你的中介費。”
她湊近了小聲的說:“老闆,這裡不時會有人經過的,我們找個地方說話。”
我點點頭,跟着她繼續往前走。她在一棟小樓前,打開了耳門,我們進去後,她說:“老闆,你吩咐吧,要找什麼人?”
我忽然發覺有點不好表達了,組織了一下語言後說:“帶病的那種,就是在你手下做事身上帶病的,你能理解我說的話吧?”
她點點頭,又擺擺手說:“我手上可沒有帶病的啊。”
我又搖晃了一下手裡的一萬塊錢:“你想不想要吧。”
“你容我想一下。”她招呼說。她凝神想了一會兒後,恍然的說:“還真有一個,不過現在她沒做了,一直在治病。”
“病嚴重嗎?”這是最重要的。
她點點頭:“挺嚴重的,好像是感染了艾滋。”
一聽是這麼厲害的病,我心裡不由得有點愕然,這個病可是治不好的啊。但轉念一想,對付他們這種不知廉恥的人,似乎也不爲過。就對她說:“你把她給我招來,我要當面跟她談談,要是我能跟她合作的話,這一萬就是你的了。”
她陪着笑說:“老闆,你先給點預付金吧。”
我就抽了五百出來交給她。她收了錢立馬就去打電話了。打完電話後,她走回來說:“老闆,她說自己不方便過來,要不我帶你過去吧。”
“也行。”我答應道。
我跟着她在過道里七拐八彎終於到了那個女人住的地方,上二樓後敲開一件房門,就看見了一個瘦弱的年輕女人。屋子是單間,裡面東西很多,但是收拾的很整潔。
她邀請我們進去的時候,我有點猶豫,因爲害怕。
帶我來的那個大姐,看明白了我的意思,直言不諱的說:“老闆沒事的,她很愛衛生的,而且那種病不是接觸就會傳染的。”
我這才進了屋。大姐跟我介紹了一下那個女人的情況後,我就把她支了出去。屋裡只剩下我和那個叫小月的女人後,我問道:“你現在還有錢治病嗎?”
她搖搖頭:“都花光了,不過好在我的病情不是太嚴重,醫生說好好配合治療,沒準還是有希望的。可現在最讓我犯愁的就是沒有什麼錢了,後續的治療我都不知
道該怎麼辦了。”
“那你還接客嗎?”我問道。
她遲疑了一下後點頭說:“只能繼續做了,不然我沒辦法維持自己的生活。”
我便道出了此行的來意:“我們做個交易怎麼樣?你去跟我指定的人睡一覺,我給你兩萬塊錢。”
“就這麼簡單?”她有點不敢相信。
我接着說:“當然不是了,那個人是我的仇人。我讓你跟他睡覺的意思,你應該能明白吧?”
“天啦,你竟然用這麼惡毒的方式報復別人。”她驚呼道。
我用冷淡的語氣說:“你就說你願不願意跟我做這個交易吧?”
她想了一會兒後說:“我都已經這樣了,你肯幫我,我答應你就是了。但是你能多付我點錢嗎?我現在真的是沒有辦法了。我不想死。”
我見她的確可憐,雖然她乾的是下賤職業,但是這背後又隱藏一個怎麼樣的人生故事,誰又知道呢。就大方的說:“那我給你五萬吧,希望你能好好去治病。”
“真的啊。”她激動了起來:“老闆,你人真好,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謝謝你,謝謝你。”
她站起身來就要往地下跪,我想伸手去阻止她,但又怕碰觸到她的身體,就只好連聲說:“你趕快起來吧,不用這樣。”
她起身後,我要了她的電話號碼。看過她在醫院做的檢查報告後,我就把要她做的事情交代了一番。她一邊聽一邊點頭。聽我說完後,她保證的說:“老闆你就放心吧,我一定能幫你把這件事情辦好的。”
我點點頭,站起身說:“我現在可不給你錢啊,等我們開始實施計劃之後,我會先付給你一些,任務完成之後我答應你的五萬塊錢就全部到位。”
“沒問題。你說了算。”她微笑着說。
她過去打開房門,那個大姐就忙走上來問我們談的怎麼樣了。我把一萬塊錢伸給她:“這事要保密啊。”
“這個我當然知道了,絕對不會有別人知道的。”她保證的說。
我點點頭,讓她帶路。七彎八拐後我們回到了原地。
第二天,我去一家精品店買了一對手鐲,一對耳環,一個大鑽戒。一共花了五十塊錢。幾樣東西,不細看的話,還真看不出來是假的。執行計劃的時間是晚上,就更能糊弄過關了。
買完從那家店裡出來,我在奶茶店門前買奶茶的時候,蔣莉的電話打過來了。
她像做賊一樣,壓低聲音的說:“趙總,鑑定結果出來了,孩子真是王太禹的。”
我頓了片刻,孩子這事峰迴路轉的,終於搞明白了他的親生父親,我心裡感覺像是擱了一顆小石頭一樣,有些難受。
我問道:“看了結果之後,他們雙方是什麼態度啊?”
蔣莉說:“我們現在在咖啡廳,他們在談這事,我就躲到廁所裡來給你打電話了。”
“你就沒聽一下?”我有點惱。
蔣莉說:“王太禹一看結果,就跟二姐發誓一定會照顧好她和孩子的,但二姐沒答話,她還哭了。”
我催促說:“先別說了,你趕快去聽聽他們都說了些什麼。完事後跟我彙報。”
“哦,我現在就去。”蔣莉說完道了聲別,就掛掉了電話。
按理來說,李麗和王太禹都是我要報復的人,但他們都得上了那種治不好的病,似
乎把那個無辜的孩子也牽連上了。可這有什麼辦法呢,我沒有那麼寬大無限的慈悲,李麗背叛我們婚姻,帶來了一系列問題。我被深捲了進去,又何嘗不是無辜的呢。
爲了穩妥,我就沒急着給那個叫小月的女人打電話。一直坐在辦公室裡等蔣莉的彙報。
一直到下午時間裡,蔣莉的電話纔打了過來。她告訴我說,李麗不同意跟王太禹在一起,孩子也不會給他,她也不要求王太禹支付撫養費,會自己好好把孩子撫養長大的。
“那王太禹怎麼說啊?”我追問道。
蔣莉說:“他說要跟二姐爭奪撫養權,他還說自己現在條件開始好轉了,法院一定會把孩子判給他的。但這只是他威脅的二姐的話。後面他又跟二姐說好話了。說只要二姐願意跟他結婚的話,他一定會好好的對待二姐,再也不會出去花心了。他掙的錢全部都給二姐花。但二姐還是沒有答應,回家之後我勸了二姐許久。二姐纔跟我說了實話,說她不想孩子沒有爸爸,心裡也不是完全不同意跟王太禹在一起。但她就是有太多的擔憂,對王太禹那個人不夠放心。”
“我聽明白了。你繼續陪着李麗吧,有事及時彙報。”我心裡已經有數了,就不再跟她閒話。
既然李麗有妥協的意思,那這事就好辦了。我翻出小月的電話,給她打了過去,讓她坐車到景華路,跟我會個面。
會面後,我把小月帶到了一家咖啡館,要了一個門上垂掛着門簾的那種小包廂。
我開門見山的說:“明晚你就跟我去見那個人。具體怎麼去做,昨天我都跟你說清楚了,你沒搞忘吧?”
小月點頭:“我都記得。”
我拿出給她買的那些假首飾:“明天把這些都帶着,衣服穿時尚漂亮點啊,可別讓人看出了破綻。”
她依然是點頭,精明之中帶着溫厚。
喝完一杯咖啡後,我就跟她散了場。自己跑到銀行去取了十萬塊錢。
對於我每天的早出晚歸,李豔開始有意見了,質問我到底在忙些什麼,應該找點時間在家陪陪她這個懷孕的妻子。
我抱着她往樓上走:“手上的事太多了,不忙不行啊,等我做完了自己應該做的事以後,我就回大學去教書,那時候我就好好的陪你和孩子。”
“你還真要回大學去教書啊?”李豔驚愕的問。
我把她放在牀上後,坐下來說:“當然,那可是我喜歡的職業。”
“那公司怎麼辦,你現在又在蓋房子了。生意是越做越大。你總不可能爲了做老師,這些都不要了吧?”李豔表現的不能理解。
我哈哈一笑:“當然不會了,這些都不要了的話,我怎麼給你和孩子優質的生活啊。”
“那你打算怎麼做啊?”她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追問着。
我走過去躺倒在了牀上,擺擺手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趕快睡覺吧。你現在是孕婦,需要早點休息。”
李豔微笑了一下,躺下來依偎進了我懷裡。
第二天到公司後,我就給米大軍和孫總分別打去了電話,約他們晚上一起唱歌。兩個人都很爽快的答應了。我特地讓孫總帶上王太禹,她也一口承諾下了。
接着我又跟小月打電話溝通好了。
做了所有準備後,我靠在辦公椅上,特別的舒心。現在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