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手機不禁發起了愣,徐守信現在工程也下來了,也有錢了,而且之前她不惜以我們婚姻爲代價,處處對她好,現在各方面情況對她來說算是心想事成了,爲什麼她非要揪着我不放呢。難倒僅僅是因爲我現在過的越來越好了,而這是她不想看到的?
我覺得是應該把李麗找出來,好好談一下了。繼續讓她這樣胡鬧一下,結果無非兩個,要麼我瘋掉,要麼她瘋掉。
“趙遠哥哥你快吃啊,發什麼愣呢?”丁雪往我手機上盯了一下,猜疑的問:“怎麼你欠人錢啦?”
我搖搖頭,把手機揣進口袋,繼續吃飯。
完了後,我開車把丁雪送回了家,她在電視臺還有另一檔節目,一忙起來就沒有時間瞎玩了。
路上丁雪開着車窗,腦袋靠在車窗邊,風將她的髮絲飄飛。
我笑着問道:“你有這麼熱嗎?”
丁雪說:“難倒你不覺得嗎?今天的天氣真是好奇怪,感覺一下就回到了初夏。”
把丁雪送回家後,我回到租房樓下,我在門口走了一圈,觀察了一下環境的變化,有的樹枝上還發了新芽,風裡還帶着絲絲的暖意,這種氣候在冬月是很反常的,尤其是在靠近湘西的明德市。我陡然想起了自己曾看過的一部個人私史上有過類似的記載,冬日大熱後,都發現了爆降大雪的極端氣候。但因爲是好多年前好過的了,我不敢完全確定,回家找出那本書,翻出來一看還真是的,上面寫着:“崇德四年冬,氣候驟暖,儼如早夏,東南風來,全無冬日之嚴寒,庶幾,天降大雪,厚三尺,天地大凍,歷半月之久,新年將至,大雪始盡。餘檢索史書,多有其事。”
看完這段記錄,我心裡不禁犯起了嘀咕,現在會不會也出現這種情況呢,爲了萬無一失,我把史書都拿出來了,在天文志裡面搜尋,忙活了大半天,終於得到了確信的答案,歷史上這種狀況曾經出現了十餘次。
我計算了一下,這種溫暖的天氣已經出現三天了,而記載中這種天氣一般在第五六天的時候就會出現驟降暴雪。
完全瞭解情況後,我給岳母打了個電話,詢問她如果下大雪的話,生活中最缺的是什麼。岳母想都不想就回答說:“菜啊,一下雪菜價就上漲,前幾天下雪連個白菜都漲價了一倍。其他的除了出行之外,也沒有什麼麻煩了。”
跟岳母這兒瞭解完情況後,我又給另外幾個人打了電話,得到的訊息都是這方面的,一下雪菜價肉價就往上翻。有個人還告訴我前年下雪的時候,她花了八十塊錢買了一條三斤重的魚,而平時那種魚都只要五塊錢一斤的。
聯繫完了,我開始思索,這對我來說,應該是一個不錯的表現機會。雖說日常食品,價格便宜,但是確是每個人生活之中必不可少的東西,綜合下來收益在商場收入比例中還是要佔不少的份額。另一方面,這次要是把這事處理好了,對商場也是個很好的宣傳。回頭就可以在小叔面前好好表功了。
第二天,我一到辦公室就通知辦公室的人員和超市的成員開會,直接佈置任務下去,讓安排在三天時間裡,準備大量菜肉的儲存。
呂副經理說:“趙經理,這個得告訴趙總以後,再執行吧,現在離過年還遠着呢。”
我含糊的說:“大家按照
我安排的執行就成了,不要有任何異議,數天後,你們就知道其中的緣由了。”
呂副經理還是不同意的說:“趙經理,我還是希望你能夠跟我們說清楚,這麼稀裡糊塗的,讓我們怎麼去辦啊。你也知道肉類還好,但是蔬菜是最容易壞的,而且這段時間天氣這麼暖熱,你真的這個做法,我實在不能理解。”
我問道:“那我作爲經理,有做這個安排的職權嗎?”
呂副經理遲疑了片刻才點了下頭。我說:“那不就行了,財務那邊做好資金的安排。公司那邊我會自己去跟說的。這個事,我們得按照重點任務來安排,如果誰還有異議,就等這件事辦完以後在跟我提。好了,散會。”
呂副經理一直跟到我辦公室。耐心的解釋說:“趙經理,我這麼做不是爲了反對你,而是實在搞不明白你這麼做是爲了什麼啊。要是我們商場出了事,回頭趙總不僅你不好交代,我們也會跟着受牽連的。”
我直白的說:“放心吧,就算出了事,也牽連不到你頭上,我會頂着。何況根本就不會出什麼事。行了,我還有事,你忙你的去吧。”
呂副經理嘆息一聲,很不情願的離開了。抽了一根菸後,我給李麗打了電話,她直接給掛掉了。過了幾分鐘後纔打過來。
我直接的說:“中午出來一起吃飯吧,我們好好談談。”
“剛纔在上廁所,所以現在纔給你回過來。”李麗解釋了問:“就我們兩個人吃嗎?”
我調侃的說:“你也可以叫上徐守信啊,我不介意的。”
“那好吧,我一會兒就去,在哪吃啊?”李麗問。
我想了一下:“就隨便吃點吧,你來商場這邊,我們找個地方。”
“嗯,那就這樣啊。”
我連別都沒道,就直接掛了電話。臨近中午的時候,李麗給我打電話來,說自己到商場門口了。看到她的時候,我下意識的往她肚子上盯了一眼,冬天衣服穿的多,根本看不出來顯不顯懷。
我故意的說:“恭喜你啊,徐守信工程拿下來了,你以後就有得是好日子過了。”
“再好過,也沒有你趙大少爺好過啊。”李麗譏諷的說。
我盯着她注視了幾秒,轉身揮手說:“走吧,吃飯去。”
到餐廳點好了飯菜後,我直白的開場:“李麗,我們好好談談吧,你到底想做什麼?你這樣鬧下去,對我們大家都沒有好處的。”
李麗無辜的說:“我哪有胡鬧了,我就是先搞清楚,我肚子裡的還是是誰的。”
我支招說:“你直接去打掉,不就沒事了嗎,以後再好好的生一個。不就沒煩惱了,你現在搞得大家都不安生,有意思嗎?”
“我也不想啊。”李麗狡辯的說:“他都知道了,我還怎麼去打掉啊。”
我打斷她的話,搶白說:“之前第一個孩子,你不是就是因爲不知道是誰的,悄悄就打掉了嗎,這個有什麼不一樣。”我自嘲的笑了笑,接着否定自己之前的說辭:“其實你的想法也對,那個時候我們還在一起,現在你是和徐守信在一起,對你而言,我是可以讓你隨便欺負的,但徐守信就是你應該好好珍愛的。”
“不是的。”李麗解釋說:醫生也說了,這個孩子不能再打掉了,女人打孩
子打多了,嚴重的會造成不孕,輕的也會導致慣性流產。我可不能再去冒那個危險了。你以爲都像你和李豔啊,爲了欺騙我,明明沒有懷孕,也說李豔懷孕了。你們騙過了媽,可騙不了我。”
這時候,菜上來了,我給自己倒了飲料,拿起筷子就吃。李麗不滿的說:“趙遠,你都不管我啦。”
我指着飲料和碗筷說:“喝水自己倒,吃飯自己拆碗筷。”
“孕婦喝飲料不好你知不知道,我要一杯白開水。”李麗要求說。
我不搭理的說:“自己要啊。”
李麗一邊自己拆開碗筷,一邊埋怨的說:“你以前都不是這樣的,男人真是善變。”
我哈哈大笑:“你別那麼逗好嗎,以前我們在一起,你是我老婆,我當然要對你好了。但現在我們離婚了,你跟了另一個男人,我還對你好什麼啊?有那個義務嗎?”
“就算這樣。”李麗不服氣的反駁:“但我現在也是你的前妻和小姨子吧,你總該對我好點的。”
“不會。”我手裡的筷子一晃說:“我跟你說啊,檢查已經做過了,孩子不是我的,如果也不是徐守信的話,你就要考慮是不是王太禹的了,如果是他的,我建議你還是去冒着危險把孩子打了吧,他現在就是窮光蛋一個,你訛詐不了什麼了。”
“不會是他的,我跟他真沒那個。”李麗態度堅決:“反正我覺得孩子就是你的,要不我們再去做一次檢查吧,不要用頭髮,你也抽血檢查。”
我厭煩的說:“你就直接說,你的目的吧,扯這些真沒用的。你的真實目的如果合理的話,我會考慮的。之前那些話就不用拿出來說了。”
李麗好一會兒纔開口說:“趙遠,要是孩子是你的話,你從現在開始每個月就得給我一萬塊錢,一直給到孩子十八歲。就算是你盡了做父親的責任了。”
“行。”我說:“反正我有DNA檢查結果的,那個最能證明孩子不是我的了。”
“還有。”李麗不搭理我的話,繼續說着自己的要求:“你和李豔既然決定在一起了,我也沒有什麼意見。但以後你也不許打擾我的生活。我會和他好好過日子的。最重要的一點,你絕對不許認孩子。”
我盯着李麗,她這如意算盤打的還夠好的,之前還說日過孩子是我的,要回來跟我好好過日子,現在就變成了我不能認孩子了。看來在李麗心裡,物質纔是她真正的最愛。
“我都答應你。”我誠懇的回答說。只要能擺脫她什麼都好說。
李麗露出笑容,從小揹包裡掏出紙筆:“口說無憑,你在這上面籤個字吧。”
我接過來一看,上面寫着:“保證書:如果李麗生的孩子是趙遠的親生孩子,趙遠需要從孩子從200X年12月起每個月支付李麗一萬元人民幣,作爲孩子的撫養費,一直支付到孩子十八歲。但趙遠永遠不能和孩子相認。如果違反此規定,就需要支付李麗100萬元作爲違約金。”
李麗已經在保證書上籤了自己名字,這份合同的違約金顯然是不合理的,不會具備法律效應。我在簽字之前說:“這個字我可以籤,但是我們都鑑定了,孩子不是我的,我跟你簽了這個有什麼用呢?”
李麗說:“所以,我們要再去做一次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