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羅明陽大喊一聲。
“錄完了是吧?”丁副院長不確定的問。
“錄完了。”羅陽明說:“丁院長你和趙老師剛纔那段關於歷史的對話太精彩了。這樣,我們還得拍一些訪問,就從趙老師開始吧。”
“我要怎麼做呢?”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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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陽明說:“很簡單,你說幾句誇丁院長的話就行了,但是一定要注意,誇的得真實,接地氣。不能搞成阿諛奉承那種。”
我想在腦子裡構思了一下點頭說:“行吧,我知道該怎麼說了。”
我被安排站到書架前,鏡頭對準我後,羅陽明喊了一聲開始。我忽然有點緊張了。
“趙老師你放輕鬆一點,就像剛纔跟丁院長聊天的時候一樣。”羅明陽說:“你不用着急,準備好了說,我們這個拍出來了可以剪輯的。”
我點點頭,準備了一下,纔看着鏡頭專注的說:“我的老師丁穆之是一個十分親近和藹的人,尤其對我們這些學生特別照顧。你很容易就能從他身上看到作爲一個高級知識分子的修養和水平,用傳統一點的話語來講,他就是一個標準型的士大夫形象。他有着少見的深厚的歷史學問,學生遍佈各個行業,用“桃李不言,下自成蹊”來概括我想是十分合適的。”我停下來,小聲的問:“羅導,可以了嗎?”
“可以,可以。”羅陽明滿意的連聲答應。
“那個。”丁副院長走過來說:“羅老師,我想再補充兩句,就是前面你拍的那一部分。”
“丁院長隨便說。”羅陽明說。
丁副院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看了我一眼,又對準鏡頭說:“嚴格的來說,趙遠也是我最得力的助手。雖然我是他老師,但我的不少
稿子他倒給我潤色過呢。當然了,這裡面是有個原因的,我研究古文很多年,行文也偏向於文言話,他幫我潤色的時候,就會幫我修改的通俗白話一些,這樣一來,不論是老幼婦孺閱讀起來就沒有障礙了。”說着,丁副院長拍了下我肩膀:“我堅信,趙遠,這個我最得意的門生,將來一定會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好了,羅老師,我說完了。”
“很好,丁院長。”羅陽明說:“我現在帶着他們出去隨即採訪一下其他老師和學生。”
“好。”丁副院長說:“完事了,我們一起去吃午飯。”
欄目組的走了後,丁副院長招呼我坐下,還親自給我泡了茶。
“趙遠,今天謝謝你啊。”丁副院長感激的說。
我放下茶杯,有些疑惑的說:“老師,明明是你去參加節目,你誇我那麼多做什麼呀。”
“當然要誇你了。”丁副院長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要不是發表在雜誌上的那兩篇論文被他們欄目組看到了,我可能還不會這麼快上《名家講壇》呢,這裡面啊,你是有很大功勞的。你是瞭解我的。你老師從來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你是我最器重的學生,老師有一碗飯吃,就絕對不會讓你只有一碗湯喝。我今天把你叫來,讓你說了那麼多,不僅僅是跟你公開的表達感謝。我這裡面可是有長遠算盤的,我先去這個節目,等成氣候了,我就順勢把你也推上去。你這麼年輕,只要成名了,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啊。”
丁副院長的這層深意讓我十分意外,心裡不禁自責起來了,他全心全意的爲我考慮,我卻以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我忙站起身給他鞠了一躬。
丁副院長拉我坐下,開始瞎聊天。半個小時後,羅陽明帶着欄目組的人回
來了,喝了一杯茶後,一起起身出去吃飯。
席上直接上了白酒,幾杯酒敬下來,頭開始有點暈了。丁副院長還一個勁的讓我多跟欄目組的人喝,自己逍遙的躲到一邊去了。酒桌上不能掃了對方面子,更不能給自己丟了份兒,我就只能頂着上了。
我都不知道飯局是什麼時候結束的,醒來的時候一片漆黑,窗外隱約看見參差的光亮。我張望了一下,是在自己家裡,牀頭櫃上有杯水,我口乾的厲害一飲而盡。
“李麗,李麗。”我喊了兩聲。
推門進來的卻是李豔,隨意是張小鬱。這讓我有點莫名其妙,我這在自己家裡呢,怎麼出現的是她們兩個。
“趙遠,你行啦,感覺怎麼樣啊。”李豔走近了問。
“李麗呢?”我答非所問,我醉成了這樣,她總不可能不在家吧?
“她還沒回來呢,不知道跑哪去了,電話也打不通。”李豔說:“你先別去管她了,你怎麼樣啊,餓不餓,我去給你做點吃的。”
被她這麼一提醒,還真覺得肚腹空空了,我點了下頭。李豔出去後,張小鬱在牀邊坐下,我正要開口說話,李豔忽然退了回來,她對張小鬱說:“小鬱,我們一塊去吧。”
“姐,你去就好了,我有事問小鬱。”我說。
李豔像是沒聽到一樣,過來把張小鬱拉走了,她雖然有點不情願,但也不好太直白的拒絕李豔。
我和張小鬱單獨相處都不讓,難倒李豔是在吃醋?我真不知道李麗回來看到家裡有這兩個人在,會作何感想。一個是我初戀,一個是她懷疑的對象。
我起了牀,拿着電話一邊給李麗撥過去,一邊去了廁所。電話裡提示對方已關機。她又幹什麼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