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潔對蘇離恨得牙癢癢,也對畢紅心疼不已,哄着她,“別傷心了,爲了這種人不值得,你就當自己買了一個鴨子,反正享受的也是自己。別爲了這種人而傷害自己,用他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
畢紅聽到畢潔的話哈哈一笑,打趣畢潔:“畢潔沒想到你也能說出這種話,那你買了陳凡有沒有享受到啊?我看姐夫這麼單薄,該不會”
我聽着畢紅和畢潔的話,十分尷尬。這兩姐妹也太不會顧着人了,當着張律師的面就這麼說,我的面子都丟乾淨了。
我虎着臉對畢紅說:“我看你是好了,不用別人安慰,你都會打趣人了。張律師還爲你憂心呢,你這就開起玩笑來了!”
張律師趕緊出來打圓場,“好了,別說了。已經這麼晚了,趕緊休息吧,畢紅也是,明天我們還要去蘇家呢。得打起精神來,對了,書房我去借用一下,我去整理一下資料和條款,爲明天做一下準備。”
畢紅點頭應到,“好,張爺爺,我知道了。辛苦你了,這麼晚上還要爲我整理資料,明天還要陪我去打官司。”
畢潔也應聲答應,“是呀,張爺爺,辛苦你了。”又轉頭對我說,“阿凡,你帶張爺爺去書房吧,我今天晚上和畢紅一起睡。”
回老宅果然沒好事,不僅攤上個麻煩的小姨子還把老婆給丟了,今天晚上又要獨守空房了。
不過也不能不答應,“好,張律師跟我來吧!”
我帶着張律師去了我的書房,把電腦借給張律師使用。想着也無事,反正畢潔和畢紅今天晚上要睡在一起,我就和張律師又聊了聊,探討了一下幾個我很疑惑的問題。
我坐在張律師桌子的對面,我試探着問他:“張律師,沒想到你們當年還有這樣一段往事嗎?不過您肯定沒都把真相說出來吧!”
張律師敲打鍵盤的手突然愣了一下,整個房間也安靜下來,一點聲音都沒有,我知道我問到他的痛處了。這個故事有漏洞,經不起仔細推敲,雖然張律師是幹律師的但是這世界上沒有完美得謊言。
張律師扯出一絲苦笑,擡頭看着我說:“陳凡,你倒是個聰明的。有些事我不多說是因爲說了也不能改變什麼,你們知道這些就夠了,這已經是六十年前的舊事了,現在再拿出來糾結,也沒有什麼用。咱們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幫畢紅跟蘇離離婚,讓她從蘇家的漩渦裡逃出來。我看着畢紅長大的還能害她不成?”
我有些不信他的言辭,之前還不知道他跟蘇家老爺子的關係,只以爲是一個多年的幫手。現在知道了他們竟然在那麼多年前就是同學,又是兄弟中間還夾着個女人。
張律師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着畢潔嫁入蘇家?他又不是不知道兩家的矛盾和衝突。如果他當初知道畢紅嫁入蘇家的話,他肯定會阻止畢家老爺子的行爲。
難不成這件事情是他謀劃的好,畢竟言語的能力是可以顛倒黑白,成爲尖銳的武器。律師最擅長的事情就是利用談話將對方套在自己的陷阱裡,然後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信息。
萬一畢家老爺子是被他利用了呢?萬一就是他想着讓畢紅嫁入蘇家,再利用離婚之際,他才能悄悄地進入蘇家,然後再打探隱藏在蘇家這麼多年來的秘密?
可是他能夠預料到這麼多嗎?他又怎麼能預料到畢紅和蘇離一定會離婚呢?如果這一切都是他設下的圈套,那張律師這個跟呆在畢家這麼些年的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況且當年是畢家老爺子先結的婚,放棄了完顏歆。張律師那麼愛完顏歆,又怎麼可能投靠畢家老爺子而忠心的幫他?
種種的疑問在我的腦海裡轉了一個圈,我實在不能肯定,張律師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如果真的是我猜測的那樣。那整個畢家就是他的掌中雀,他將所有的人都玩弄於鼓掌中,在畢家隱藏了幾十年。看來今後一定要多小心防備張律師了,萬一他真的是個那樣的人物,我也好有個對策。不然畢紅和畢潔這兩個小姑娘家家的肯定會亂了步伐慌了神的。
不能再多試探他了,不然我一定會露出馬腳的。不過不管我心裡想了多少彎彎繞繞,但是臉上還是要帶着微笑。
“張律師,那辛苦你了!我其實對於你們之間舊事的事情也沒有什麼好奇的,重點還不是因爲畢潔嘛!畢紅和畢潔這兩姐妹終於解開了心結,我也希望畢紅能順利離婚,趕緊回公司幫我和畢潔一起撐起公司,守住畢家這份家業。”
張律師一聽我這話,整個人也柔和起來慈愛的說:“小潔能嫁給你,是她的福分。得虧你這麼想着她,是她的福分也是畢家的福分啊!”
我趕緊客氣道:“張律師,你太客氣了。照顧好小潔,是我身爲丈夫的責任和義務。我就是不想她太累了。我看,那您先忙着,那我就不在這兒打擾你了,反正我也不懂這些。”說完就準備起身。
張律師也是起身對着我說:“行,陳凡那你先走吧。這會已經很晚了,明天你們還要去公司呢,我這還要忙就不留你了。”
我向張律師點了點頭,然後就轉身向外走去。
不行,我得去跟畢紅和畢潔說一聲。萬一明天畢紅和張律師去蘇家再出什麼岔子,也好讓畢紅留一個心眼,小心防備。
我走上樓,輕輕敲了一下畢紅的房間。
開門的是畢潔,她打開門看到我一臉驚奇的問我:“老公你怎麼來啦?有什麼事嗎?我不是說我今天晚上陪畢紅一起睡嗎?順便了解一下情況”
我趕緊小心的堵住畢潔的嘴,然後進屋關上門。畢潔看我這個行事方法也順着我進來,小心的拉我走近了內室。
然後疑惑的問我:“老公,怎麼啦?在家裡怎麼還這麼小心?你是發現了什麼嗎?”
我拉過畢潔的手走向牀,一起坐下然後小聲的說:“這事還是小心爲妙,我總有些感覺不對勁,所以想跟你通通氣,問問你的意見。對了畢紅呢?怎麼不見她?”
畢潔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能也小心的說:“畢紅在洗澡呢,馬上就出來了吧?”
“嗯知道了,等畢紅出來以後再一起說吧。”
畢潔也讓陳凡弄的有些緊張,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呢?現在也不好問什麼,就只能靜靜的摟住陳凡尋找一絲溫暖。
正趕巧畢紅穿着一身浴袍走了進來,本來以爲只有畢潔一個,沒有什麼估計。卻沒想到看到陳凡和畢潔兩個人摟在一起卿卿我我呢!
畢紅有些挪揄的對陳凡說:“姐夫你也太急了吧,我不過是借姐姐跟我睡一晚上。這你都不樂意,還跑到大晚上跑到我的房間來秀恩愛,這樣不好吧?”
畢潔也有些尷尬,沒想到讓畢紅看了一個正着,趕緊推開陳凡對碧紅說:“就你嘴貧,趕緊穿好衣服出來,你姐夫有話跟你說。”
畢紅嘟囔着嘴走進更衣室,換好了衣服又出來。
邊往牀上爬邊說:“大晚上的又讓我換了衣服,等會兒就睡覺了。姐夫你有什麼要說的,趕緊說吧,我明天還得跟張爺爺一起去蘇家呢,我得養好精力纔可以。”
我也整了整衣服,一本正經的開口說:“我覺得張律師有些不對勁,他跟我們說的這些故事都是有漏洞的,仔細推敲下來,根本有些地方說不通。所以我剛纔在書房試探了他一番,也有些不確定,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畢紅這就有些要炸毛了,“喂,陳凡你什麼意思?你懷疑張爺爺?你有證據嗎?張爺爺在我們畢家呆了這麼多年,從小看着我長大的。他好心幫我,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你是不是就看不得我好呀?”
畢潔趕緊上來打圓場,“畢紅,你別急。你聽陳凡說完,他這麼說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你聽完他說的之後在討論。”
邊說邊推着我,示意我繼續往下解釋。
我嘆一口氣說:“其實我也不確定,只是懷疑而已。但是咱們多留點心眼總歸是沒有錯的,萬一要是有什麼情況,咱們也可以有迴旋的餘地。”
然後我就想我懷疑的事情說給畢紅和畢潔她們兩個聽了,“原本張律師的這套說辭也沒什麼,但是漏洞確實出在根本上。他說他們三個是大學同學,後來又因爲一個女人的糾葛,三個人之間有了矛盾和衝突。也就是說,張律師是知道畢家和蘇家的矛盾的,他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從小看大的小女孩嫁進蘇家呢?他爲什麼不阻止呢?”
果然我這話一出她們兩個就不說話了,我又繼續說:“原本我是以爲這是爺爺留給畢紅的退路,可是這哪裡是退路呀?這明明是死路一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