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也知道暫時把李香蘭留在畢家不是一個長久之計。“畢潔你懂我的,我之前和蘭蘭的感情,我是不可能放着她不管的。她現在是無家可歸,以前我們兩個人相依在一起。更何況現在我也沒有那麼多的精力去照顧她,只能暫時先讓她住在咱們家,這樣我才能放心。把她放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畢竟她之前走了那麼久,我都沒有找到她。”
畢潔對於陳凡的這種優柔寡斷和多情真的是很無奈,“那以後呢?難道真的你在外面養着她嗎?你這樣一來二去的肯定會讓李香蘭更加難受的,不如趁現在趕緊決斷好。你明明知道我懂你,你應該也知道我的心情,我看着你和她親親我我的,難道我會好受嗎?就算以後她住出去你以後常去看她,那我又怎麼辦?我和我的孩子又怎麼辦呢?我又該將來怎麼給咱們的孩子去解釋她的存在呢?”
畢潔說着情緒就波動起來,帶着哭腔哽咽着,畢潔懷着孕,再加上李香蘭出現擾亂她的心房,還有陳凡的態度讓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李香蘭對於畢潔和陳凡之間算是一個無解的命題。陳凡也煩不勝收不知道該怎麼辦,但是陳凡的情緒不能向畢潔發泄,只能默默地忍下來,將這個命題一推再推。
“老婆你就不要擔心了,我會處理好的好嗎?你現在懷着孕,不要想那麼多,你要相信我。現在也不是說這個的時機,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公司的事情。畢達旗還沒有完全的打壓下去,我唯恐他再生事。”
畢潔也聽出陳凡口中的不耐煩和困惑,她知道自己不能再逼迫他了。畢潔將頭輕輕的靠在陳凡的懷裡輕聲的說:“你知道的我沒有要逼你的意思,只是擔憂你而已。咱們倆夫妻一體,現在公司的事情最重要明天那你去上班吧,我在家裡一個人就可以了。畢紅一個人在公司我擔心她應付不過來。”
陳凡也拍了拍畢潔的肩膀說:“等我把公司的事情解決完了,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你也應該累了,咱們去睡覺吧。”
陳凡畢潔相攜回房間睡覺,兩人躺在牀上,雖然都擁抱在一起身體的距離很近,但是心的距離卻很遠,兩個人都想着不一樣的心事。
第二天早晨早早的陳凡起牀去了李香蘭的房間,交代安撫了一陣李香蘭,讓她放寬心,便和畢紅一起上班去了。
李香蘭從陳凡到房間叫醒自己後便沒有再睡,洗漱之後來到了餐廳。在張媽孤疑的眼神中默默的吃着早餐。她雖然還愛着陳凡,但是她不想過這在畢家討生活的日子,這裡不是她的家,她不想在這裡受別人的懷疑輕蔑的眼神。
李香蘭正默默吃着早飯的時候,畢潔醒來緩緩走下樓梯,看着李香蘭在餐廳吃飯。便朝李香蘭笑了一下,問道:“李小姐,昨天晚上在畢家睡的好嗎?身邊沒有熟悉的人和事情睡的好嗎?”
李香蘭聽出畢潔口中的那一絲挑釁,她不想和畢潔爭什麼,她已經決定放棄陳凡了,從此之後默默的過自己的小日子,帶着自己過往和陳凡在一起的美好記憶活着。
“謝謝畢小姐的關心我睡的很好。人都要適應自己所不熟悉的東西,也要適應自己所熟悉所屬於自己的東西不屬於自己。畢竟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也沒有永遠遠都屬於自己的東西,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畢潔有些驚訝於李香蘭這個豁達的態度,她沒有想到李香蘭竟然然會跟自己說一個這麼敏感的話題。這個關鍵可以套在她的自己的身上的話題。
“李小姐說的很精闢呀!這種人生感悟不容易,李小姐能有這樣的心態,我真的很欣慰。畢竟不是自己的永遠不是自己的,強留也強留不住還不如瀟灑放手,讓自己過的不那麼糾結。”
李香蘭也聽出畢節潔中對自己的諷刺和和警示意味,她溫溫和和的笑一笑,“畢小姐說說什麼就是什麼,既然咱們兩個這麼有共識,不如一起下來聊一聊。先下來吃飯吧,畢竟你還是個孕婦,要兩個人要吃呢!”
畢潔和李香蘭兩個女人坐在一起,完全沒有陳凡所有想的大爆炸呀,或者是怒目相斥的現象。現在竟然在這裡平平和和地討論起了哲學生活的問題。
畢潔也通過談話發現之前自己對於李香蘭的瞭解太少了,這個李香蘭也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個什麼都不懂的普通女人,更不是隻是仗着陳凡喜歡那個普通的女人。她是一個有思想、有自己準則的人,這就讓畢潔對她很佩服,竟然產生了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