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孟德!快點出來,老大要咱們現在去臺東區魚美人健身俱樂部門口等着。記得帶上傢伙。”電話裡傳來一陣急促的聲音。
“知道了。”我隨手掛了電話,慢慢的伸了個懶腰從小木板牀上爬了起來,身邊這個在酒吧剛認識的小妞還在呼呼的睡着。
自從成年以來,打架幾乎成爲了我生命中每天必須做的事情。追求到底是什麼,我已經根本不知道了,好像我就是爲了活着而活着。
迅速的穿好衣服,隨便洗了一把臉,拿起臉盆架子上面一塊有點發黑的毛巾,在臉上胡亂擦拭了幾下,把桌子上面的那把半尺長的匕首揣在懷裡,出門發動起了摩托車向城區一路猛竄。
對於我們這樣的混混來說,警察是可怕的。爲了躲避警察的騷擾,我在郊區的鄉下買了一間小房子,這裡的人相對來說比較純樸,從來沒有人問我是幹什麼的?也沒有人因爲我落魄的生活看不起我,反而逢年過節的時候,周圍的鄰居還會給我來送點他們自己家做的特色飯菜。
時速接近百里的狂飆摩托車,在城市裡連闖了十幾個紅燈,終於到達了魚美人健身俱樂部門口。
此時門口已經聚集了四十多名弟兄,大部分我都認識,只有幾個新加入的我對他們沒有什麼印象。
“丞相!來了?昨天的小妞味道如何?”
我笑着看了一眼給我打電話的這位:“那還用說,夠勁!牀上瘋狂着呢。”
“靠!你小子別的不怎麼樣,泡妞到還真有一手。”
這時候一輛桑塔納兩千的轎車在我們旁邊停了下來,上面走了下來一位身穿西裝的傢伙,這就是我們的老大毒蛇!他看了我們一眼大聲喊道。“別吵了!今天,把斧頭幫消滅了,我們就是臺東區的老大了。”
每次打架都聽到他說這話,可是每次打完的第二天,我還能聽到這樣的話。
現在的社會這麼不景氣,失業的人越來越多,很多生存不下去的人,無奈之下只好選擇了黑社會這條路,只要社會一直這樣,估計黑社會也只會一天天的壯大起來。
剛想到這裡不遠處來了一幫人,這些傢伙每人手裡都拿着一把小斧頭。
沒想到斧頭幫的消息還挺靈通的,我們剛集合好他們就已經衝上來了。
記得一位混混裡面的老前輩曾經說過:打架技術雖然重要,但是勇氣更重要,只要你夠狠,別人就會怕你。
所以我打起架來一向躲避着那些不要命的家活,跟一些和我一樣膽小的人們對峙着,往往一場架打到最後,只有我一點傷都沒有受,正因爲這樣我從來沒有殺過人。
兩幫人很快的攪和在了一起,人人都拿着自己的武器攻擊着對方。
我剛拔出匕首,就看到對方一個人高馬大的傢伙,手裡拿着一把磨的非常鋒利的斧頭,而且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就衝了過來。
我靠!拜託大哥!大家都是混口飯吃的,不用這麼敬業吧?我拿着匕首觀察着四周向後退去,對方顯然就是想把我給幹掉,居然拿着斧頭追了上來。
四米、三米、兩米!
這時候不知道哪個正在跟別人打架的混蛋被人一腳踹的連續向後退,而且非常不巧的是這個強大的衝擊力撞在了我的背上,把我給撞的向前衝去。
突然的變化讓高舉斧頭的對方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我的匕首因爲我的前衝,此時已經深深地刺入了對方的心臟。鮮血順着匕首一點點的流了出來,對方瞪着眼睛看着我慢慢的說道:“我……我只是想把你嚇唬到一個沒人的地方,跟你說……咱們等打完了……再……”話說到這裡對方腦袋一歪掛了。
雖然我打架無數,可是殺人這玩意我還是第一次接觸,看着眼前的人帶着扭曲的表情倒在了地上,嚇得我一鬆匕首轉身就逃,什麼都顧不上了。
我騎上摩托車一口氣跑回自己那間在郊區曠野上的平瓦房,然後用兩把大鎖將房門反鎖了起來,背靠着房門大口大口得喘着粗氣。我上次離開時候躺在牀上的小妞,在我走後也走了。
就在我驚魂未定的時候,轟隆一聲俺的平瓦房上開了一洞。房子裡立刻帶起了一陣灰塵。
“咳……咳……”我一邊用手在鼻子附近不停的搖着,一邊小心翼翼的來到了掉落物體的地方一看。
我日!這年頭天上有掉下流星的,也有掉下飛機的,更有掉下航天飛機的。我這回碰上的更絕!天上掉下個人來!可惜掉下的不是什麼林妹妹,而是一個身穿金袍,頭戴金冠手上帶着貓眼大小珍珠戒指的西方老頭。
老頭躺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身上更是到處是傷口,鮮血跟小溪似的不停的流着。一看就知道快要掛掉了的樣子。
今天我是走了什麼運,先是一個人被我失手給幹掉了,剛逃離現場。老天就給咱又送來一個塊翹辮子的老頭,而且還扔在我家裡。這下我就是渾身長滿了嘴巴,看來也說不清楚了。
“小……小夥子……”老頭蠕動着嘴脣說着生硬的漢語,那隻帶着大珍珠戒指的手顫抖着向我伸來。
小夥子?小你個頭!我今天失手殺人,跑路本就成爲必然的事情了,你個老頭還來給我添亂!看我不……俺越想越氣,擡起腳就要踩老頭那張老臉。
月光透過屋頂的洞照射在老頭的戒指上,一陣亮光閃起讓我停止了踹人的慾望。
對阿!這年頭跑路是要路費的!就這個戒指怎麼也能值個不少錢吧?想到這裡我一把拽起老頭的手,使勁的往下擼那個戒指。
“你……你……你……”老頭被咱突如其來的舉動給氣呆了,你了半天之後終於說道:“大膽,我乃教皇!上帝在人間的……”
“上帝?你要是上帝的什麼?能摔成這個鳥樣?看起來上帝也不怎麼樣嘛~”我正爲擼不下戒指着急,聽到老頭胡言亂語煩躁的諷刺了他幾句。再說了,咱可是拜關二哥的,關你上帝鳥事。
“你~……”
媽的!看來這個戒指是擼不下來了,不如直接把這個手指頭切下來算了!我轉身從桌子上拿起了平時只用來裝飾用的菜刀。
“你……!我乃教皇!怎麼受此侮辱!”老頭看着咱舉起了那明晃晃的菜刀準備把他手當豬蹄子剁下來憤怒的喊了起來,那張本來就滿臉獻血的老臉此時更是紅的發紫。
看來這老頭腦袋有點毛病,口口聲聲吆喝自己是教皇。他也不想想人家教皇同學不舒舒服服的躲在梵蒂岡摟着小妞睡覺,會沒事玩什麼空中飛人?而且還玩到自己離着見上帝不遠的地步?
“啊~~!”老頭的一聲慘叫,他那帶着大珍珠戒指的手指硬是被我給剁了下來,鮮血頓時噴了咱一臉。
既然戒指得到了,老頭也就沒什麼用處了。我隨手把老頭的胳膊一扔,再次使勁的擼起了戒指。
噗!戒指沒被我給擼下來,那個大珍珠到是由於承受不住力量從戒指上彈了出來。彈出的珍珠飛上了空中,在月光的照射下散發出無比柔和的光芒。
“哇~~”看到如此的景象我情不自禁的張大嘴巴讚歎道。
飛在空中的珍珠忽然之間彷彿有了靈性,沒有按照物體的自由落體定律向下墜落,而是突然一個衝刺飛進了我那張開的嘴巴中。
“嗯~~”珍珠鑽到我嘴裡的時候正是我嚥唾沫的時候,一下子。這顆我剛得到的珍珠就這麼被窩吞了下去當作美容護膚品了。
“你居然……你居然把聖珠……不可饒恕!”老頭髮瘋的喊着,整個身體猶如吹氣球般漲了起來。
我看着老頭的表情,心裡多少有些發虛的問道:“什麼生豬?”
“跟我一起見上帝吧!”老頭說完這話整個身體漲到了極限,此時我的肚子也發出一陣強烈的白光,黑暗的小屋一下子如同白晝一般。
轟隆!一聲巨響,我的眼前一陣紅光過後,就徹底的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