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捱揍剛甦醒過來,雖然身上還是火辣辣的疼痛。安扎冰冷的看了一眼法爾肯說:“說了也是死,我爲什麼要把錢送給殺我的兇手呢?”
法爾肯聽了安扎的話,微笑着說:“只要你把錢都交出來,我保證不會殺你。並且放你走如何?”
“哼!你們比我還卑鄙,我纔不相信你們會遵守諾言呢。”安扎說完這話,我跟歐陸桑同時點了點頭。看來聰明人就是聰明人,哪怕因爲一個小小的失誤,被我們坑了,在如此逆境中他還是表現出了他的聰明。
可惜~!聰明並不能當作飯吃!而且這時候做出這樣聰明的判斷,也充分顯示出他想活下去的想法。
人嘛~~就怕沒有希望。只要他還有活下去的願望,那就代表這傢伙還是有弱點的。
法爾肯同樣明白這個道理,他嘿嘿笑着慢慢的要擡起自己的胳膊。這時候只聽到歐陸桑大喊一聲:“住手!”
法爾肯跟我同時不解的看着歐陸桑。
“我先出去,你再用這招。”歐陸桑說完這話,展開他那鬼魅般的身影衝出了刑訊室。
法爾肯再次微微的露出了一點腋窩,只是很小的一點,安扎的臉色已經變得非常難看了。看得出來,這時候安扎已經閉住了呼吸,胸口的起伏也完全停止了。
“哼哼!看你能忍多久。”我微笑的看着痛苦的安扎。
“哇~!”安扎一聲慘叫,肚子裡的飯正好噴在得意洋洋的法爾肯臉上,一瞬間過後,法爾肯咆哮着衝出了刑訊室,看來這小子應該是去找地方洗臉去了。原來噁心別人的人,同樣也怕別人噁心,這一點我倒是完全沒有想到。
法爾肯走後,歐陸桑也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整罈子的香水,潑入了刑訊室。只見他皺着眉頭走到我身邊說:“我靠!這臭味跟香味混合起來,更他媽難聞。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受得了的。”
“好了,少在這裡發標感慨了。法爾肯暫時是回不來。你上還是我上?”我看着安扎問道身邊的歐陸桑。
歐陸桑想了一下說:“我們三人裡面若是論卑鄙陰險,你只能排第三。可是若論到誰更變態、整人、不要臉,你應該可以排第一。所以我準備先上。省得我連出手的機會,遊戲就結束了。”
聽到歐陸桑中肯的評價,我非常有風度的鼓了故掌,向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後兩手交叉在胸前,津津有味的看起了表演。
這時候整編安扎傭兵團的二十個小夥子走了進來,歐茲來到我身邊對我敬了我教給他們的軍禮說:“團長!有一半的人願意接受改編!其他人商量過後說要自己組成一個傭兵團,沒有加入我們!”
一半兒,那也有百十人啊!雖然這些傭兵沒有多少人練過鬥氣,可若是論身受那也是非常不錯的。
我點了點頭說:“你們現在都是小隊長了,一會出去把那百十人分成二十隊!按照你們山寨平時的組織形式相互搭配就好了。反正我也不懂,就不瞎指揮你們了。現在你們都坐下跟我看戲。”
二十個人聽到我的話,頓時面露喜色。畢竟年輕人都喜歡當老大,一聽說自己有手下,而且還是自己來分配,不用上面指手畫腳,立刻開始在心裡盤算起來,自己應該組成一支什麼樣的隊伍比較好。
“說完了?那開始看我表演吧。”歐陸桑說完話後,從袋子中取出一根羽毛,微笑着走到了安扎面前,很紳士的說道:“這根羽毛是從遺忘山脈裡,笑笑鳥尾巴上揪的。它之所以叫做笑笑鳥,不是別的原因。就因爲它的羽毛只要碰到人身上,那人立刻就會大笑不停。”
歐陸桑說完這話之後,刑訊室裡立刻傳出了一陣陣大笑,開始的時候笑聲還算正常。可沒過多久,刑訊室裡的笑聲就比哭還難聽了。而且笑聲的間歇過程中,總會傳出一陣求饒的聲音。
看到這樣的情況,我不禁懷疑起來了。是不是人都存在虐待心理,明明被折磨的一方已經開口求饒,要求坦白了。怎麼剛纔法爾肯不停,現在又換成了歐陸桑不停。我不禁開始懷疑,我的變態心理或許已經從第一名變成了第三名了。
又過了一會刑訊室裡的笑聲停止了,安扎同學再次英勇的暈了過去。這次暈過去的他,臉上帶着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鼻涕口水更是因爲剛纔的笑容流滿了嘴巴跟胸膛。
歐陸桑看到安扎暈了過去,回過頭來對我們說道:“不好意思,只顧着折磨人了。忘記逼供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繼續。”說完話後,歐陸桑從儲物袋裡拿出一瓶紅色的粉末。
這東西我見過!這玩意跟我們地球上的辣椒麪幾乎可以說是同一種東西!若說那裡不一樣,那隻能說是這東西一小勺粉,比地球上一千至朝天椒還要辣上好多倍。
啊~~~~~~~!
刑訊室裡再次傳出了安扎的叫聲。被變態辣椒麪叫醒的他,只清醒了幾秒鐘就因爲承受了那火辣的疼痛再次暈了過去。
看到這樣的情況,我心裡不停的叫着可惜!若是我有個錄影機之類的東西,把這場精彩的畫面給錄下來,拿出去賣!那一定可以賣個非常好的價錢。
“曹團長!這是您需要的東西。”剛纔被我吩咐的半獸人拿着一摞白紙,幾十塊跟磚頭一樣平,一樣大笑的鐵塊,一張鐵凳子、一塊拴着小石頭的繩子一個火把、一把削肉用的刀、一個小火爐子、一隻小鍋、一條擦臉用的布子。
“放這兒吧。你們也彆着急走,我請你們看大戲。”我笑着站起身來,拍了拍一直不顯露真實手段的歐陸桑,讓他回去看我表演。
法爾肯這時也回到了房間,看着我站在安扎面前,連忙坐回了自己的位子說:“嘿嘿……正好沒有錯過看大戲的時間。”
我先用布子沾了一點水,輕輕地給安扎擦拭着被辣椒麪撒過的傷口,以及他那滿臉的鼻涕。不一會的功夫安扎就在我的照顧下甦醒了過來。
“你……你想幹什麼?”安扎緊張的盯着我說道。
畢竟在這種情況下,溫柔的人比兇狠的人更能給人心理上一種滲人的感覺。
“我不想幹什麼,我只是想跟安團長交個朋友。”我輕聲細語的說道。
歐陸桑跟法爾肯看到我的動作表情,同時對站在旁邊的半獸人說:“給我立刻拿兩牀被子,跟幾個火把過來!我渾身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