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那間天空中出現了美麗絢爛的煙火,火球與火球的相撞發出陣陣爆炸之聲,火球與冰錐的相撞更是引發起一片絢爛的色彩。
敵人的魔法師雖然人數上少了一點,可是憑藉着對魔法控制的精確,也跟其他傭兵團的魔法師打得有聲有色,使得傭兵團的這些魔法師抽不出功夫來幫助其他的傭兵們。
如果不是戰場上這濃重的殺氣。從遠處看來,我們這裡彷彿在舉行什麼盛大的慶祝活動一般。
對方的工程雲梯車在盾牌手的保護下,已經紛紛的頂在了我們的城牆上面,緊接着那些工程的士兵們紛紛拿着手裡的盾牌,拼了命的向城牆上面攀爬着。
傭兵們紛紛端着已經燒開的熱油,看也不看的就向城牆下面傾斜而去,如此密集的攻城隊伍,根本不愁燙不到敵人。
隨着滾油的傾斜,攻城的士兵立刻傳來一陣陣的慘叫。
看着滾油將一批敵人給燙了下去,我不由得連連搖頭。真佩服當初守城發明用滾油的人,雖然這種油加熱之後燙傷敵人成本遠遠高於用石頭去砸人。可是把對方燙傷,讓對方回到陣營裡面不停的慘叫,以及讓對方將領必須分派出一定的人員對其看護治療,白白消耗對方的糧餉。絕對比用石頭砸死一個或者一批敵人來的更爲管用。
熱油畢竟是有限的,而且需要時間纔可以加熱第二批油。敵人趁着這個時間,頂着傭兵們投下的石頭,已經有人可以爬上城牆了。
這一點倒真的是令我大感意外,沒想到第一天攻擊,而且是第一輪攻擊就被對方爬上了這十五米高的城牆,這支隊伍的戰鬥力還真的遠遠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法爾肯以及其他一些傭兵團長,此時紛紛拿着自己的武器與剛衝上城頭還爲站穩的敵人展開肉搏。
團長級別的人就是再差那也有個限度,幾十個傭兵團長有一半左右的都擁有紅色鬥氣,最差的也有白鬥氣的能力,這些個傢伙比那些受傷衝上來的普通士兵,在戰鬥力上不是強一定半點的。
幾十把刀子猶如死神的鐮刀一樣,迅速的收割着衝上城頭的士兵,城頭上不少的磚地都被敵人跟自己人的血液染成了紅色。
很快的,對方攻上城頭的士兵就被法爾肯以及其他團長,帶領着自己的手下打了回去。此時第二批滾燙的熱油也紛紛的開鍋了,那些專門管着倒油的傭兵,一個個帶着厚厚的棉手套,穿着厚厚棉大衣高喊着口號,在守城肉搏戰傭兵讓開的瞬間,補上了對方的位置,同一時間滾燙的熱油再次被他們齊刷刷的傾斜了下去。
剛被從城頭上幹下來士氣本來就被打擊到的士兵,再次遇到熱油澆頂,立刻紛紛跌下雲梯,後面衝上來的士兵也紛紛舉着盾牌慢慢的向後退去。
這時候我再次感覺到對方均應裡面那些光明力量的活動,而且這次光明力量元素的活動,絕對不是治癒術的活動方式。
雖然不知道對方在幹什麼,不過爲了避免讓對方輕舉妄動,我將左臂上的急速的聚集到了一起,一道巨大的光箭被我射到了天上。
如此巨大的光明力量波動,我就不相信對方會感覺不到,會不覺得奇怪,爲什麼我們這邊有如此強大的光明力量。
說起來我還真要感謝那一千名死去的光明大祭司,如果不是那些傢伙使用光明封龍陣,讓我體內的光明力量產生共鳴,讓那顆珠子再次釋放出來一部分光明力量,估計按照我自己的修煉速度,這幾天根本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增長,可是這次的釋放卻讓我的光明力量足足可以頂上六名光明大祭司的光明力量總和。
果然,對方陣營裡面立刻有人感覺到了這股光明力量,或者說是看到了我射到天上的那陣強大的光明力量。對方那活躍的光明元素,明顯的比剛纔減低了很多,並且從對方的陣營裡面同樣有人射出了幾道光明箭。
雖然能量比我要小得多,可是我卻還能看得出來,這幾個射光明箭魔法的傢伙,也都有光明大祭司級別的能力了。
只可惜我並不明白對方釋放光明箭到底是什麼意思,或許應該是一種教廷裡面的聯絡密碼吧,但我卻不能回答對方什麼。
我沒有再回復對方,而是在城頭上來回的走着,利用光明力量裡面的治癒術,給那些受傷的傭兵們治療傷勢,治癒那些缺胳膊少腿的,我只是給他們施展了一個止痛術,然後就被那些傭兵團裡面,自己的治療小組給擡下來城樓。
雖然對方的士兵退了回去,可也只不過退出了我們普通傭兵們的弓箭射成之外。雙方交戰的魔法師也都因爲雙方的魔力都消耗的差不多,也已經偃旗息鼓了。
看起來還真該謝謝我自己的那一弓之威,要麼對方二百多人同時衝上來,我們這邊的魔法師說不定還真頂不住對方的攻擊。
此時法爾肯跟那七個小半獸人,渾身沾滿了血跡的走了過來。看着法爾肯那高興的面孔,我第一次發現原來半獸人的骨子裡面,真的比我們人類更加的熱血。
德洛克迪穿着的那套全身白色盔甲,卻一點血跡都沒有染上。看來做一個指揮官,的確比做一個奮勇向前的戰士要強很多倍。
剛纔戰鬥打到最激烈的時候,德洛克迪還是一副老神在在模樣,坐在自己的總指揮位置上,一邊嗑着瓜子一邊指揮着周圍的士兵。雖然指揮的水準達不到大將水平吧,但是那派頭,那穩重的神態,絕對是大將水準的。
“團長,我指揮的不錯吧。”德洛克迪來到我面前,看着城下不遠處隨時可能會再次發動進攻的敵人對我說道。
指揮的不錯?軍事這個問題我還真不是很明白,不過剛纔的一戰居然被人攻上城牆,並且逼得各個傭兵團的團長紛紛出手,估計這一仗應該不是很出色吧?雖然我知道指揮這些沒有戰術素養,並且是倉促組織到一起的傭兵非常困難。
“希望他們今天不要再進攻了,剛纔那一仗在我的眼裡實在是太激烈了。以前守城,咱們有先進的武器,而且有團結到不能再團結,默契到不能再默契的團隊,根本覺不出什麼困難,可是今天在沒有這一切的情況,居然這麼困難……”我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
法爾肯也點了點頭:“哎!六萬人的隊伍,就是站在那裡不動讓人砍,估計也要砍上很久吧?何況對方還有一支令人討厭的教廷隊伍。”
城下的敵軍戰鼓再次咚咚咚的響了起來,一批被滾油燙傷的人,此時已經被教廷的光明治癒術給治療好了。
那些因爲滾油而畏懼不前的士兵們,看到教廷光明治癒術的能力後,立刻勇氣大增,再次嗷嗷叫着向城牆方向衝了過來。
“靠!我就不信這些神棍的光明力量都那麼雄厚!去城裡徵用所有鍋!油不夠就給我燒開水!對方的魔法師一時半會緩不過來,叫咱們還有餘力的魔法師給我猛燒開水!”德洛克迪看着對方再次向我們城牆發起衝擊,立刻高聲指揮着手下,讓他們紛紛的進入備戰狀態。
一些輕傷還有那些後勤人員,聽到德洛克迪的話語,立刻紛紛的向城下跑去。
雖然德洛克迪的話比較粗糙,可是對於這些同樣粗糙的傭兵們來說,這樣的話語比那些文縐縐的話語更加具有鼓勵的效果。
傭兵們那勞累的神態頓時沒有了,一個個眼睛瞪得放亮,手裡的刀子在陽光的照射下彷彿都在爲這場戰鬥歡呼雀躍。
兩支士氣高昂的軍隊再次碰到了一起,對方再次開始豎起那些被擁兵們推到的攻城雲梯,努力的向城頭上面衝來。
調整過戰術的對方,讓這第一批帶頭攻擊的人不但舉着盾牌,而且手裡一個個都拿着弩箭。
雖然這些機弩的個頭比我們的機弩要大上很多,而且做工相對來說也粗糙一些,甚至只可以發射一支箭。可並不防礙它們的威力,這些攻城的士兵在頂住第一次攻擊後,紛紛拿開手裡的盾牌向城上射去,如此近距離的情況下,不少傭兵立刻受傷退出了戰鬥。
當然對方也有不少士兵,剛拿開手裡的盾牌準備攻擊,就被一塊迎面落下的石頭送回了老家。
站在城牆上的我看到如此激烈的場景,不由得連連搖頭,這怎麼看也不像是第一天的接觸試探戰,反而更像是決戰一般。
對方怎麼這麼着急的攻擊城市,難道這座城市裡面有什麼我不知道秘密?還是對方沒有那麼多時間可以浪費?
弩箭的偷襲,讓我們城牆的防禦頓時出現了漏洞。城牆又一次的被對方了上來,而且這次的時間明顯比上一次用的還要迅速。
七名小半獸人再次嗷嗷叫着衝了上去,那些傭兵團長也只好再次無奈的衝了上去。
我跟老法站在一旁看着,雖然明知道這次對方會被再次打退,可是心裡都蠻不是滋味的。
看來用不了三天的時間,這幾十支傭兵團就該連自己的最精銳的團隊用上了。真不知道這次戰鬥真正打完的時候,城裡傭兵團的這些番號,還能剩下多少。又有不少會被傭兵的歷史給徹底淹沒呢?
本以爲很快就會被打退的敵人,不但沒有按照我們的想法被打下去,反而越來越多的衝了上來。
不少士兵在衝上來的那一刻,立刻被傭兵們亂刀砍死,可就是這些將要死去的人,硬是死死的抱住殺死他們的傭兵,將這些傭兵向後推去,給自己戰友騰出更大的空間。
以力量爲豪勇的七個小半獸人,此時也同樣沒有逃脫那些士兵的擁抱,好幾名半獸人的腰間已經被幾名死掉的士兵死死的抱住。
人們都說死人比活着的人更加沉重,雖然我從來沒有去應證過這句話,可是看到七名小半獸人活動的步法明顯不如一開始,我想這句話應該還是有一定道理的。若不是這七名小半獸人身有少林護體神功,估計身上早就有不少傷口了。
一項護犢子的法爾肯,這時候居然彷彿沒有看到自己的七名後輩陷入困境,只是手裡拿着兩支很早以前布什給我們打造的小飛錘。
“操!”德洛克迪看到這種情況,終於忍不住出手了。
這個傢伙雖然陰險方面略遜歐茲一籌,可是若論到狠毒這一方面,傭兵團裡面估計也只有那個一項號稱優雅的迪魯巴哈跟他有一比。
或許德洛克迪自己也知道自己的陰險不如歐茲,纔會變本加厲的逼着自己變得如此狠毒,來拉近他與歐茲的差距吧?
狠毒的德洛克迪很快的告訴了對方士兵,他這位戰地總指揮的狠毒。不砍頭,不殺人。德洛克迪最拿手的彎刀,此時刀刀砍斷着攻上來士兵的雙手。
每一次彎刀光芒的閃現,總會有那麼一聲慘叫伴着一雙手飛到了空中。白色的戰甲很快的就被這些鮮紅的血液染紅了。
德洛克迪此時更像是在血雨裡面經過,周圍的地方士兵只要跟他對上了面,一定會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如此的殺伐不要說是對方的士兵了,就是跟我們一起作戰的這些傭兵也有意無意的躲着他。
七名半獸人更是看傻了眼,一向嬉皮笑臉猶如他們大哥哥的德洛克迪,眨眼的功夫變成了世界上最冷血的殺人魔王,這一點估計他們怎麼也想象不到吧。
德洛克迪衝殺的腳步很快來到了七名半獸人的面前,什麼話語都沒有,一陣清脆的巴掌聲響在了這七個人的臉上。
“笨蛋!我平時怎麼教你們的?這時候少他媽的給我婦人之仁!”德洛克迪說話的功夫,反手再次砍倒了一個剛爬上來的士兵。
法爾肯站在我身邊看到德洛克迪的舉動,臉上出現了非常複雜的神情。我知道這是法爾肯的爲難,明知道德洛克迪是爲了七個孩子好,可如此的教育方式估計法爾肯自己也不能認同吧?
德洛克迪的殺伐手段,雖然很多傭兵們不敢認同,但是的確激起了傭兵們的士氣,相反地對方看到德洛克迪的手段,士氣上卻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打擊,很快的城牆上的對方士兵再次都被打了下去。
趕下對方士兵後的德洛克迪並沒有指揮傭兵,而是來到七名孩子的面前嚴厲的說道:“如果你們想下一次給其中一個人收屍,那就繼續你們今天的打法!要麼就跟我學!不可能每次攻上來的……閃開!”
德洛克迪話沒說完突然高聲喊道,同時推開面前的法爾斯,一把冰冷的匕首瞬間刺入了德洛克迪的胸口,刺中德洛克迪那名紅鬥氣偷襲者,也在那一瞬間腦袋被飛來的錘子敲得粉碎。
一切的變化實在是太快了,誰也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有人攻上城牆之後會裝死,並且誰也沒有想到裝死的實力居然具有紅鬥氣的標準。最諷刺的是,插在德洛克迪胸口的匕首,居然是我們傭兵團的商店出手的。
普通的兵刃又怎麼可能傷到戰鬥力超強的德洛克迪。
“記住!少一點婦人之仁……”德洛克迪嘴角微微的上翹:“老大,這算工傷吧……”說道這裡眼睛一閉暈了過去。
法爾肯一個箭步竄了上去扶住了德洛克迪。
魔法匕首!我們店出品的高級貨!看上面刻的字母應該是提升使用者戰力的魔法。若不是如此,德洛克迪的護體神功也不會這麼輕鬆的就被對方攻破。
城牆下乘涼的傭兵們,由於長時間的在一起,德洛克迪的氣息一弱,城牆下的傭兵們立刻感到了不對,歐陸桑第一個來到了我們的身邊。
“我來拔刀。”身兼軍醫的歐陸桑說完這話之後,慢慢的給德洛克迪輸送着鬥氣以及內力,護住他的心脈,一點點地將插在胸口的刀子拔了出來:“快!最強的治癒術!”
聽到歐陸桑的命令,我趕忙將最正統的黑暗龍力魔法釋放在了對方的胸口。傷口在眼睛可以看到的情況下,一點點地符合了。
歐陸桑看着昏迷不醒的德洛克迪說:“鬥氣入體,若不是他身體特殊跟修爲高出對方不少,估計……即便是如此,這小子最少也要休息三天才會醒過來。”
剛纔還想教育七名孩子不要跟德洛克迪學習的法爾肯,這時候張着嘴巴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難道我們錯了?’我跟法爾肯對望了一眼,同時看到對方眼裡的疑問。
“我來接替德洛克迪的位置。”被我從暗黑龍傭兵團挖來的巨刀使用者莫雷,輕聲地說道。
話語雖輕,可是那份堅定卻是誰都聽得出來的。
雖然莫雷的出聲要求出乎我的意料,可我們所有的人又覺得在情理之中。這個沉默寡言的傢伙,平時在隊伍裡面很少說話,可是歐茲跟德洛克迪,卻有事沒事的就去找他玩,而且經常生拉硬拽的,拖着這個沉默寡言的傢伙出去泡吧。說起來莫雷在傭兵團裡面的朋友也就這麼兩個人,今天自己最好的朋友差點掛了,這個不善於言表的男人用行動在給所有人解釋着什麼叫做兄弟。
“那我做我的老本行。”另一個沉默寡言人的說道。
屠夫!我們傭兵團所有的人都這麼稱呼他。同樣也是一個平時很少說話的人,同樣也是經常被歐茲跟德洛克迪強行拉去參加活動人,他也在用自己的方法爲自己的朋友做着事情。
那柄一直跟隨着他,被布什經過深加工的殺豬刀,此時在陽光下顯得那麼冰冷。
其他的傭兵雖然也想上來給這位名傭兵團之寶做些什麼,可是他們知道若是德洛克迪此時還甦醒着,一定不會讓他們全部參戰。若不是如此的話,德洛克迪就不會今天讓大家都在下面休息,自己上來指揮戰鬥了。
雖然我們這一百多傭兵沒有動手,可是他們憤怒的氣息,卻清晰的傳到了對方陣營裡面。
或許是逼於這股氣勢,或許是今天對方的傷亡也的確不小。對方的戰鼓沒有在敲響,而是四之響箭飛上了空中,雖然我們聽不懂對方響箭的密語。可是他們的行動卻在告訴我們,這響箭的聲音是告訴大家,暫時收兵。
在傭兵界並不以戰鬥力出名的我們,經過這一戰之後,城裡其他的傭兵們團員看到我們,紛紛用一種敬畏的眼神看着我們。
不知道德洛克迪看到這樣的情況,會不會哭着喊自己以後沒辦法搬豬吃老虎了。
坐在城頭上的我看着城牆下面的那一片死屍,以及不遠處將要落山的一夕殘陽,心裡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沉甸甸的感覺。
阿爾傑斯這時候來到我身邊坐了下來,跟我一起看着遠方,用他那始終冰冷的聲音說:“剛纔你的暗黑元素活動太大了。”
暗黑元素?活動?對了!剛纔着急給德洛克迪治療,用的是暗黑治癒術——惡魔的祝福,這種高級別的魔法。
對方那些天生對暗黑元素敏感的教廷人員,應該也感覺到了我的元素波動。
“知道就知道吧。”我笑着說。
“我明天想站在這裡觀戰。”阿爾傑斯說這話的時候,還是那麼的冰冷:“知道嗎?我的試驗室門口,經常會多一些奇怪的東西。雖然他們兩個不敢太靠近我,可是對我真的很不錯。”
又一個被這兩個孩子的糖衣炮彈幹掉的人,真想不到傭兵團裡面最冷漠的三人,居然同時會喜歡他們兩人。這麼說起來其他的傭兵那就應該更不用說吧?
“好啊!明天應該有場比今天更硬的仗吧?”我看着遠方說道。
“歐茲應該快回來了吧?”阿爾傑斯看着對方的大營,嘴角微微的翹起說道。
“應該就這幾天吧。”
“到時候的禮物,應該夠對方喝一壺的吧?”阿爾傑斯說。
“應該吧。”
殘陽照在這片剛剛經過死戰的大地上,顯得格外蒼涼冰冷。
“我回去休息了,你呢。”沉默了一會,我站起身來說道。
阿爾傑斯指了指城下的死屍說:“我要去收集材料,我也想合成一個新的死物出來。”
合成死物?這小子看了迪魯巴哈露出的那一手之後,居然也有了好怎麼大膽的想法。
“那明天見。”我轉身走下了城牆,阿爾傑斯則坐在城牆上面等着天黑,然後打開城門出去搜尋自己想要的材料。
回到住所,七名小半獸人此時一個個都拿着武器,一言不發的仍然在不停的鍛鍊着,只不過他們的招數中比平時更加多了幾分狠辣。
法爾肯看着七名小半獸人,無奈的搖了搖頭,來到我身邊對我輕聲地說道:“他們長大了,以後的道路不該由我去給他們規定。”
我對這關愛自己種族下一代發展的老法笑了笑,走到了七名小半獸人身後,以極快的速度給他們屁股上面一人來了一腳。
同樣天生神力的我,把這些傢伙踹到在地,看着他們不明白的眼神說道:“少他媽的在這裡耍狠,你們平時見過德洛克迪耍狠?現在統統給我滾回去睡覺!”
七名跟這歐茲他們長期在一塊的小半獸人,平時跟我的接觸雖然比較少,可是在歐茲跟德洛克迪灌輸下,早就形成了我的話就是命令的思想。此時聽到我這麼一說,連忙爬起來對我鞠了一個躬,然後屁顛屁顛的跑回去睡覺了。
“放心吧!這些孩子絕對不會有什麼心理畸形。”我拍了拍法爾肯的肩膀,跟這位老夥計也走進了自己休息的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