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裡面不少新兵都是多少讀過一點書的,在學校裡面經常開大會的他們,早就養成了非常良好的習慣。那就是黨領導們一停止發言,就輪到他們的掌聲出現了。
一輪掌聲過後,安德烈德蘭繼續高聲的說道:“擾亂我們偉大士兵的正常休息,暗中偷襲!這種齷齪的事情,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那就是……,令人髮指!我們今天要做的事情,就是踢爆他們的卵蛋!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男人!”
“踢爆他們的卵蛋!”站在最前面的一名士兵高舉着手中的長槍喊道,緊接着後面的上萬士兵紛紛的高重複着:“踢爆他們的卵蛋!踢爆他們的卵蛋!”
也不知道哪個熱血青年在大家剛剛停止的時候忽然喊道:“衝啊!”
就這一句話!就這一句話!一場無組織無紀律的戰鬥開始了。
通常兩軍對壘都會大開營門,然後軍隊的士兵們排列着他們每天都要練習的整齊的方隊,邁着整齊的步伐,走出大營然後擺開陣勢,再有將軍騎着戰馬出來進行一番討敵叫陣,如果雙方都認爲自己的個人戰鬥力比較牛比,還會來一場單打獨鬥,然後纔會進入最後的大軍互相攻擊的工作。
可是現在,這羣熱血青年們,根本無視這些規矩。也沒有列出那種利用集團衝鋒的方陣,而是就像街頭的混混們打架一般,高舉着自己的“西瓜刀”,邁着大步,高喊着口號就那麼直接的衝了上去。
如此的表現,讓對方站在高臺上面那位留着白鬍子,一看就知道是久經戰場的老將頓時大腦短路了。
或許那位老將此時正在考慮我們這邊如此散亂的突擊是不是有什麼陰謀,居然連最簡單的防禦命令都沒有發一個,就那麼眼睜睜的看着我們的隊伍,長途奔襲了一公里左右的路程衝到了他們大門口。
平原作戰,基本上都是看哪邊隊伍的士氣比較高,裝備比較好,魔法師比較多,人數比較多來決定勝負的。
當然!也有那種很牛比的指揮官,可以在平原上面指揮着自己的軍隊猶如兔子一般,跟對方的軍隊打移動戰,打移動殲滅戰。可是這種人才實在太少有了,估計放眼整個大陸也找不出多少個這樣的人才。
而且很顯然!這名白鬍子老將應該不是那樣的人才。如果真是,也就不會只派給他幾千兵馬,在這裡做爲迎擊我們,拖延我們前進速度的先鋒部隊了。
年親人們在這場戰鬥中,充分的發揮出了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在他們幾輪的撞擊下,對方的軍營木門居然真的就被他們運氣的給撞開了。緊接着這些小夥子們,如狼似虎的扛着武器衝了進去。
這時候對方的人員才反應過來,這些年輕人衝進來並不是要跟他們搞什麼聯歡晚會,而是來代表死神向他們收取保護費的。
一場戰鬥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在對方的軍營裡面大熱火朝天。
對方的士兵利用剛纔以逸待勞,以及他們身爲老兵佔據着經驗的優勢在跟這些,依靠着自己年輕有衝勁,習慣了街頭砍人的場面,對血液這個東西也絲毫不感到陌生,硬是讓這些老兵們沒有佔到多少便宜。
要問這個世界上面最會佔便宜的是什麼人?有人會說是商人,因爲他們無奸不商。有人會說是貴族!因爲他們壓榨平民老百姓非常有一手。有人說是各個國家的皇帝,因爲他們整天處心積慮的想要開獎廓土。還有人說是整天裝神弄鬼的教皇大人!
但是我個人覺得,他們都是一些非常會創造時機,然後利用別人的人。如果輪到佔便宜的話,我覺得還是傭兵這個職業的傢伙最明白什麼時候有便宜賺。
當然!這個佔便宜!並不是只指我們的傭兵,而是指的整個傭兵界的!
跟我們一起來的其他傭兵團體們,看到這樣的情況,立刻高舉着手中的武器也衝進了對方的軍營。
三萬人打不到五千人,而且還是徹底的混戰,完全沒有任何戰術在裡面。這樣的戰鬥在一開始打,就已經很清楚結局會是什麼模樣了。
特別是混戰這個東西,還是我們傭兵們的特長。此時佔着天時、人和兩項優勢的我們又怎麼會輸給這幾千人的隊伍。
沒過多久的聲音,對方陣營裡面就從喊殺聲震天,變成了哭叫連天的聲音了。
很顯然!這是習慣了街頭打架的年輕人,在戰勝對方之後蹂躪對方特有的餘興節目。
其他那些參戰的傭兵團體們,則是努力的割着對方那些死去士兵的耳朵,等着過一回從安德烈德蘭那裡換取一定的報酬。
第一道防線如此稀裡糊塗的突破了,安德烈德蘭黑着一張臉巡視着戰場。
沒辦法啊!這年頭有時候打贏了還不如打輸了來得好!就像着一場戰一樣,如果打輸了。安德烈德蘭捲鋪蓋捲回他的領地繼續當他的伯爵,還落得一個勤王的美名,至於成不成功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可是大贏了!按照通常的慣例,這是要給獎勵的!壹萬人的隊伍,就算沒人只給一個藍銀幣,那也要一千個藍銀幣。何況中間還有人就這麼陣亡了,那可不是一個藍金幣就能當作撫卹金給打發了的,最少也要三個!對於一個剛上臺的伯爵來說,這的確太讓他痛心了。
雖然這些人不聽號令擅自行動,可以給他們一定的處罰。可是民間的老百姓可不管這一套,他們只知道軍隊打勝仗了,如果軍人們因此而受到懲罰了,那麼就算是伯爵大人也不是很好過吧?
“哎!可憐的人。”我看着安德烈那整個的大黑臉,不由得搖了搖頭說到。
“曹團長,我想跟您商量個事情……”安德烈德蘭來到我身旁欲言又止的說道。
“大家都是兄弟,有什麼難處儘管說。”我豪爽的拍了一下對方的肩膀。
安德烈德蘭嘆了一口氣說到:“就在咱們造反的那天晚上,城中一個儲藏藍金幣的倉庫失竊了,我現在手頭上不是很寬裕,能不能……”
明白了!借錢!
既然對方手頭的不寬裕,是由於我們傭兵團某幾位財迷心竅的傢伙做的。那麼作爲團長的我,當然有責任也有義務,向對方作出一定的賠償。
“那兩個敗類!有人要借高利貸!”隨着我的話語喊出,被稱爲敗類的兩個傢伙,小歐小德猶如一陣風一般的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
看着這兩個傢伙那一臉的賤笑,我就知道安德烈德蘭這次又可能要放血了。
在我離開他們沒多久的功夫,我就聽到身後的安德烈德蘭高聲的大喊道:“呂公爵!我一定要把你的城市打下來!補充倉庫!”
如此撕心裂肺的慘叫,看來那兩個敗類這次又狠狠的颳了對方一筆!
打仗通常情況下打得是後勤、已經綜合實力。現在安德烈後方突然間少了很多的公務員,在後勤保障方面做得的確不怎麼出色。所以他只好選擇第二條路了,也就是打士氣!
現在隊伍的士氣非常高昂,年輕的士兵們紛紛吆喝着要去踢爆呂公爵的卵蛋。身爲領導人的安德烈伯爵,又怎麼好意思去阻擋他們建功立業的心情。
隊伍只是簡單的做了一下休整,然後立刻就開始趕路了。
進入了對方的領地,行軍開始變得苦難了起來。由於這些年蓋亞國一片繁榮,誰也想不到內戰就這麼突然的爆發了。
呂公爵領地的百姓還是非常具有地方保護主義情懷的!在我們剛進入他們村莊的時候,這裡的人都拿着早就準備好的小旗子,對我們進行了熱烈的歡迎。讓我們這些人有了賓至如歸的感覺。可是當我們的士兵,單獨夜晚單獨外出尿尿的時候,居然全部都神秘的失蹤了。
第二天早晨醒來的時候,整個村莊裡面除了安德烈伯爵方面的士兵,整個村莊居然找不到一個活人!甚至連一個活物都沒有。
曾經有士兵親眼看到一隻蟑螂,都揹着包袱準備逃離。
不但如此,軍隊裡面大部分的士兵,在這個時候也紛紛的拉起了肚子。
這時候士兵們才明白什麼叫做,有些東西是銀針也試探不出來的,比如說瀉藥!
幸好我們擁有偷雞摸狗類的高手,歐陸桑同學!在他看到第一碗水的時候,就用他那獨特的鼻子聞出了水裡面被人下了瀉藥。
而且精靈們,也紛紛認爲這些水有問題。所以我們沒有喝當地的水源!
基於報告了安德烈也不會有什麼好處的原因,我們只好昧着良心,也裝出一副中了瀉藥的模樣!
爲了可以看到精彩的表情,我們的傭兵在其他傭兵團的傭兵,跟那些士兵們有反應以前,就佔據了大部分的廁所。
看着眼前這些士兵們捂着屁股,臉上露出痛苦表情,我的心裡別提多爽了!
兩天!整隻隊伍一拉就是整整兩天。不少士兵拉的肛門都出現了脫肛的現象,現在他們能拿住自己的武器,我都感覺已經是奇蹟了。
可是如此的困難並沒有難倒這些年輕的士兵,遇到困難的他們更是把一腔的怒火指向了萬惡的根源——呂公爵身上。
不少士兵當場發下了宏願,不打倒呂公爵,這一輩子不再回自己的故鄉。
對於這一類人,我只能在心裡面對他說:哥們,你看來戰死沙場定了。
還有的士兵發下了更狠毒的誓言!不打倒呂公爵,終生不娶老婆!
至於這類人,我想那些目前還沒有找上對象的男人,應該會感謝他們爲其他人創造條件,這種偉大的情操,而感謝他們的。
由於耽誤了兩天的時機,我們再次踏上征程的時候,才發現凡是我們經過的鎮子,那些變態的村民居然在他們井裡面都投下了不少的瀉藥。
這是,安德烈找來的兩隻狗活活拉死之後,我們得到的結論。如此一來,我們得隊伍也只好到處尋找活動的水源來滿足我們。
正因爲如此,我們得推進速度慢了不少,又過了兩天之後我們纔到達了呂公爵領地裡面的第一座城市——皮耶羅城!
由於我們的行軍速度實在過於緩慢。當我們到達皮耶羅城不遠的地方時候,對方城市上面那堅固的防禦工事,彷彿是在告訴我們如果貿然攻城會付出什麼樣的慘痛代價。
一項熱血的年輕人們,也知道這座城市並不是那麼好攻擊的。沒有再像上一次那樣瘋狂衝上去,再上演一次瘋狂的自殺式衝鋒。
看到對方如此的嚴陣以待,安德烈同學立刻召開了戰前作戰討論會議。
基於三個臭皮匠能頂一個諸葛亮的思想指導理念,安德烈同學這次召開的是一個擴大行會議。
把所有的傭兵團長,以及百夫長以上的人員全部叫上了。
安德烈臨時搭建的戰地指揮所,一下子擠進了一百多人,讓本來還算寬敞的指揮所一下子變得擁擠了起來。
“相信,城市的情況大家都有了初步的瞭解。我希望這次大家踊躍的發言。”安德烈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手頭上面瞭解的情況,對我們說到。
作戰指揮所在安德烈的發言結束之後,立刻沉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