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般人那有這關係?老哥,我勸你早早交代,不然那個女的找到你們老家去可就晚了,你的老婆孩子怎麼看你,你的鄉鄰怎麼看你,你以後在村裡,怎麼活啊。”“我。” “我們能查到你們那的,你的手機局裡拿着呢。”“我……” 李四海開始糾結要不要供出張浩天,他不在乎鄉鄰怎麼看他,但他在乎家人怎麼看他,尤其是他的孩子。他其實做這一切的動力都是爲了家人孩子,要是現在他們因此看低自己,他豈不是一切白費了。 看他不說話了,警員又說話了:“老哥,你一把年紀了,不容易,好好掂量掂量吧,在拘留室,喝水,門都沒有。不是針對你,所有進來的一視同仁。想明白了喊我,水馬上送過來!”說完就走了。 李四海沒轍,只好又蹲到牆角下,因爲太口渴,只能努力吞嚥自己的口水,潤潤嗓子:“看來進了局子不給喝水是真的,不知道我會被關幾天,會不會渴死。” 直至天黑,李四海都蹲在那。他想供出張浩天,這樣自己先可以有水喝,而且這個時節天氣涼,晚上可不一定好熬。而且張浩天當初信誓旦旦水有關係不會爲難他,他沒說對方的關係比他硬啊,也說只是給個教訓。供出了來自己就可以良心踏實了,不然踏實覺都睡不好。 可是警察也說了,那個榮總還在醫院躺着,還沒醒,以後可能會是植物人。現在人都知道,得啥別得病,去哪都別去醫院。那怕是個感冒進了醫院沒個一千八百的,都出不來的。更何況這是一直躺着,這住院費就得多少啊?張浩天給自己的十萬酬勞,怕是零頭都不夠的。而且撞了的那輛車,修好怕也是得不少錢。這要上了法院,這不定得判我賠多少錢,我賠不起啊。與其這樣,不如不供,大不了就是一死。 一直到深夜,又餓又困又渴的李四海就在拘留室裡糾結着到底要不要供出幕後指使人張浩天,他在權衡利弊,又在算着供與不供的經濟帳。 猛然間想到兒子難得出人頭地,這上了大學離了農村,要是有個殺人未遂坐牢的爹,怕是兒子一生都是污點,以後哪家敢把女兒嫁給兒子?還有自己的八十老母,這要是自己在牢裡過一輩子,跟讓老人白髮人送黑髮人有什麼區別啊?宋寶山人以孝爲先,自己
這不是要老孃的命呢?又想到大閨女家的孩子,小傢伙每次來家都要姥爺揹着玩,現在這叫什麼事情? 李四海越想越頭疼…… 市局辦公室裡,肖軍和樂迦琴正在坐着。 接了杯水遞給樂迦琴,說:“李四海進來一天一夜了,沒給飯吃沒給水喝,我讓看守的警員引導他早早說出幕後指使人。依你看?有可能是誰?” 接過水喝了一口,樂迦琴很沮喪的說:“我實在想不出是誰?我把我能想到的人都想了,我在這裡和誰也沒過結,也沒利益糾紛。榮總也只是每段時間會過來出差,更不會得罪誰。” “榮總那現在什麼情況?”“還是那個樣子,無知無覺。這個李四海的電話有嗎?我想找他家人談談。” “電話有,他被拘留前隨身物品都被我們沒收了,身上還有不少現金呢。”“對了肖主任,你看從現金這方面,能不能查到從哪個銀行提的?李四海既然說他是拿人錢財與人辦事,他沒有這麼多錢,那取這些錢的人,銀行能提供信息嗎?” “可以,我們打算讓他主動招供,就沒想走這個路子,既然你說了,我給他們提提。”“李四海的手機我方便看下嗎?” “方便,我找人給你拿來。”“我想調通話記錄。” “這個需要我們出面,效率會高。”“那麻煩您了,您看今天可以嗎?” “可以,我給你安排人。”“謝謝了。” “別這麼客氣,咱們本就不是外人,不要見怪,何況程書記的秘書昨晚電話我們老大了。”“大恩不言謝。” 肖主任安排了一位叫徐嵐的女警陪着樂迦琴出去的,她們先去了移動營業大廳,調出了李四海手機最近一個月的通話詳單。 再去央行安城市支行查了李四海手上那些現金的出處,這道程序比較麻煩,但是有徐嵐的陪同,很快就調出來了源頭,這些錢是在農業銀行安城市安寧區財政局附近的一家網點櫃檯取出的。具體需要她們去櫃檯確認下。 兩個人出了央行的門,立即趕往農業銀行安城市安寧區財政局支行,很快這邊給出了賬戶,戶名赫然寫着三個字————張浩天。 張浩天,對樂迦琴說不是特別熟悉但是絕對不陌生,她看到這個名字後,馬上就憤怒了,眼前一黑,就暈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