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這是顧霆宣顧先生和他的太太喬暮暮。”她笑着又對他們說道,“這是我師姐,樑笑。”
樑笑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穿着白大褂,長得很白淨,有一種溫柔的感覺。準確說跟陳慧有種異曲同工的感覺,只是樑笑似乎有一種更讓人信任的感覺。
她笑了笑,“基本情況我已經瞭解了,顧先生,你和我師妹先出去吧。我需要單獨跟尊夫人聊一聊,方向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顧霆宣點點頭,然後對身側的喬暮暮說道,“去在外面等你。”
“好。”
在喬暮暮應聲之後,他和陳慧就走了出去。
兩個人到了走廊上,陳慧說道,“上次她看過的心理醫生,我也聯繫了,估計晚點到。另外她需要化驗血,時間會長一點。”
顧霆宣挑眉,“抽血化驗?”
“是,如果不是生理和心理上出了問題,那就只能是外界出了問題。比如催眠、藥物,這都是極可能發生的。化驗她的體內是否有什麼藥物,另外心理醫生也可以檢測一下她是否被催眠了。”
“爲什麼你不給她看?”
陳慧聳聳肩,笑着說道,“畢竟我們是名義上的情敵,幫情敵看好病這麼偉大的事情聽起來太怪了。”
顧霆宣也笑了,“謝謝你。”
“謝什麼?你看病又不是不給錢,並且比正常看病還給的多,我更喜歡你這樣好爽多金的客人啊。”
這家醫院由於涉及心理和精神方面,所以地處郊區、很是僻靜,再加上綠化做的很好,院子裡讓人很是舒服。
從窗戶看出去,有一種讓人心曠神怡的感覺。
……
下午五點鐘,喬暮暮被問了一下午、又做了各項檢查,整個人看上去很是疲倦,一走出化驗室就虛軟的似乎隨時會摔倒。
守在門外的顧霆宣立刻走過去將人攬入懷中,“哪裡不舒服?”
她靠到他懷裡,聲音低低的帶着明顯的疲倦,“沒有,只是覺得累了。”
顧霆宣看着後面走出來的醫生,“她有點貧血,抽血會對她的身體有影響嗎?”
正常量的抽血化驗的量都很少,根本不會對身體有任何損傷。只是喬暮暮一下午又是催眠又是提問,勞心勞力纔會很是疲倦。
醫生笑了笑,“你們夫妻真是恩愛,不過抽血不會有任何影響。這只是她精神疲倦,另外最近她睡眠有問題,所以身體有點虛。多增加點營養就好,具體精神上的問題得去問樑醫生了。”
“好。”
顧霆宣說着,半摟着喬暮暮回到了樑笑的辦公室,“樑醫生,暮暮的情況怎麼樣?”
樑笑正看着手裡的單子,被打擾也不惱,溫溫的說道,“初步判斷,尊夫人沒有任何的問題,也沒有被催眠。大概是受到了流言的影響,另外似乎有輕微的心理暗示。只是更詳細準確的判斷需要等血檢報告。”
顧霆宣低眸看着面色蒼白的女人,“如果血檢報告也沒有問題呢?”
“那就麻煩了。”樑笑的面色嚴肅了起來,又看向喬暮暮,“尊夫人的潛意識裡是覺得房子有問題,那就先換地方住吧。雖然現在精神沒有問題,但是長期在這種潛意識的壓迫下,會出問題的。”
顧霆宣微微皺眉,應了下來,“好,等出了血檢報告通知我。”
“那是自然的。”
出了醫院,顧霆宣帶她回去,由於過於疲倦,喬暮暮閉着眼睛在副駕駛窩着,也不知道睡着了沒有。
秦文軒專門來讓他們出去住一段時間,顯然是擔心陳媽做手腳。而現在醫生也提出了這樣的意見,他似乎不需要考慮太多了。
並且也省去了解釋的必要,直接按照醫生說的做就好。
回到別墅,他直接將喬暮暮打橫抱起,“你休息一會,我收拾一下東西,晚上我們帶着小雨住別的地方。”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聽清楚了,只是在顧霆宣懷裡蹭了蹭,“好。”
進入屋子只好,陳媽聽到聲音走了出來,看到被抱着的喬暮暮說道,“先生……夫人她怎麼了?是生病了嗎?”
顧霆宣看了她一眼,那墨色的眼睛裡明明沒有任何的情緒,卻讓人心底驀地一寒,靜了幾秒才說道,“她只是困了。”
“哦,”陳媽答應着,“那我給你們倒水,另外晚飯馬上就準備好了。”
“不用了,”顧霆宣換上鞋子之後說道,“我父母讓我們回去住幾天,這幾天沒有什麼事情,你就先放三天假吧。”
“可是夫人看上去很累了,還要現在過去嗎?”
“她只是困了,睡一會就好了。”
淡淡的語調裡沒有什麼情緒,甚至讓人覺得很是溫和,但是那種淡漠疏離到骨子裡的態度讓人不敢說什麼。
陳媽點點頭,“好,那我收拾了離開。”
喬暮雨聽到聲音跑了過來,看到在睡覺的喬暮暮、抿緊了小嘴沒有說話,只是聽到顧霆宣說道,“小雨,跟爸比上樓。”
“好。”
進入臥室之後,顧霆宣將喬暮暮放到牀上,給她蓋好被子。
喬暮雨扯了扯他的手,“爸比,媽咪怎麼了?”
“媽咪困了,沒有什麼大事情。”
“那我們要去爺爺奶奶那裡嗎?”
顧霆宣沉吟了一下,摸了摸兒子的腦袋,“我們暫時住在外邊。”
喬暮雨皺了皺眉,看了看喬暮暮,又對顧霆宣說道,“爸比,這房子裡真的有鬼嗎?”
“沒有。”
父子兩安靜的坐在沙發上帶着耳機看動畫片,等到喬暮暮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七點多了。
顧霆宣聽到聲音起身走過去,將溫好的玫瑰花茶遞給了她,剛好的溫度讓喬暮暮喝了一大半。
這時候顧霆宣開口說道,“今晚我們是住酒店,還是去我單身時的那套公寓?”
“啊?”
他看着喬暮暮迷茫的眼神說道,“醫生建議暫時不要住在這裡。”
靜了幾秒鐘,“你的公寓最近住過人嗎?有定期打掃?”
顧霆宣,“……”
男人抿了抿脣,“住酒店吧。東西我已經收拾好了,你洗漱一下,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