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怯生生地看着喬暮暮,“爸爸說外面的壞人往水管裡摻了泥土,家裡也沒有吃的了,沒人出來買。”
喬暮暮震驚了,想不到這些村民現在的生活竟然如此艱苦。
她趕緊將自己包裡的巧克力全部給了小男孩,還找了個袋子給他裝這些東西。
“喬暮暮,你在幹什麼?這孩子從哪裡來的?”
導演看到喬暮暮和一個陌生的小男孩說話,趕緊朝這邊走來。
小男孩聽到聲音,害怕地躲在喬暮暮的身後,喬暮暮將小男孩護住。
“這是附近村民家的孩子,他們已經餓了好幾天了,而且沒有水喝,我們給他們鬆一點過去吧!”喬暮暮嚮導演提議道。
導演像看怪物一樣看着喬暮暮,“拆遷的事情是顧氏集團的事,和我們沒有關係,要送吃的你自己去,出了事我們可不負責任。”
“導演,要不我們用這個孩子去交換我們的工作人員吧!”
忽然,有工作人員跑上前來,指着喬暮暮身後的小男孩,對導演說道。
“不行!你們怎麼能這樣對一個小孩子呢?”喬暮暮緊緊抱住小男孩,不讓他們亂來。
許衍實在看不下去,走到喬暮暮身邊,對導演和工作人員說:“你們還是想別的辦法吧!這孩子還小。”
因爲喬暮暮的堅持,導演和工作人員只好作罷,任由她照顧着小男孩。
“喬暮暮,這是顧霆宣犯下的錯,你總在他後面爲他承擔。”
許衍看着細心照顧小男孩的喬暮暮,心裡十分不痛快。
“我相信這些事不是他做的,我會把真相找出來的。”喬暮暮收拾好包包裡的食物,拉着小男孩的手往外走。
許衍見狀,趕緊追了上來。
“你去幹什麼?那邊很危險!”許衍拉住喬暮暮,不讓她靠近村莊。
“就算危險我也要去,不然一直這樣僵持着,村民們會生病的,我們的拍攝也沒辦法進行。”喬暮暮堅持要親自送小男孩過去。
“你是擔心顧霆宣的地產項目沒辦法順利進行吧!”許衍脫口而出。
他幫喬暮暮說出了她心裡所想,但沒有說出來的話,喬暮暮不予否認。
“好啦!算我服了你了,知道你心裡想着顧霆宣,還是沒辦法看你一個人羊入虎口。”
許衍接過喬暮暮手中的食物帶走,走在了前面。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雜草重生的田地裡,不斷傳來冬蟲的叫聲。
村子門口打着瞌睡的村民,聽見聲響,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正巧看見喬暮暮和許衍走了過來。
“有壞人過來了,大家快出來!”
村民們馬上撿起地上的鋤頭,站成一排形成人牆,擋住了村門口,虎視眈眈地看着喬暮暮和許衍。
“等等!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在他們手裡!”
忽然,有一個村民大喊了起來,他扔掉了手裡的鋤頭。
“可惡,這些壞蛋竟然抓一個孩子來要挾我們。”村民們立刻憤怒起來,鋤頭尖指向了喬暮暮和許衍。
許衍聽到村民們這麼說,鬱悶地搖了搖頭,“你看看你們,都餓成這樣了,還有力氣瞎折騰。”
小男孩放開喬暮暮的手,抱着礦泉水,撲向爸爸的懷抱,“爸爸!你快喝水,我們有水喝了!”
他踮着腳,雙手舉着礦泉水給自己的爸爸,不停地要求爸爸快喝。
看着這畫面,喬暮暮不禁感傷地流下了眼淚。
“你還真是多愁善感啊!”許衍在一旁,拍了拍喬暮暮的肩膀安慰她。
可是,這些村民依然沒有放鬆警惕,鋤頭還是對着他們倆。
“強仔,不要隨便亂喝陌生人的水!”那個小男孩的爸爸接過礦泉水,一把扔到了旁邊的田裡。
許衍對他的這個舉動感到氣憤不已,剛纔小男孩寧願自己不喝都要留着大半瓶回來給爸爸,這個做父親的竟然當着小孩子的面把水給扔了,許衍的火氣一下就上來了。
“就算你覺得我們是壞人,也不應該當着孩子的面這樣做啊!”許衍衝着這個男人喊道。
“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用不着你來教我!”男人撿起地上的鋤頭,對着許衍吼道。
“嗚啊……”
這時,小男孩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了起來。
“強仔,告訴爸爸,是不是他們欺負你了?”男人仍然把喬暮暮和許衍當做敵人,還誤以爲自己兒子哭是因爲被喬暮暮和許衍給欺負了。
“大叔,我們沒有欺負強仔,他太餓了,還想給他妹妹帶點吃的回來。”喬暮暮舉着手中的食物袋子,努力想要說服這位村民。
男人楞了一下,低頭看了看自己兒子,有些猶豫。
可其他村民並不領情,“都是因爲你們這些城裡的商人作惡多端,不然我們怎麼會沒吃沒喝。”
“就是!”
“把他們抓起來!太可惡了!”
村民們再次揮舞鋤頭,兇巴巴地望着喬暮暮和許衍,拿着繩子上前將喬暮暮和許衍捆了起來。
“強仔,我們不吃他們的東西,他們是壞人,說不定在食物裡下毒來陷害我們。”
男人一把抱起坐在地上大哭的兒子,才喬暮暮帶來的食物上用力踩了兩腳,一臉嫌棄地扔到了角落。
和喬暮暮背靠背五花大綁地許衍,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你看吧!早知道應該阻止你過來。”
“不要放棄,能留下來我們就有機會說服他們了。”喬暮暮仍然沒有放棄一線希望。
許衍感到佩服,都被人綁成這樣了,喬暮暮還想着說服這些村民。
喬暮暮和許衍,被扔進了另外一間小黑屋裡,這裡堆砌着喂牲口的雜草,散發着弄弄的腐臭味道。
“我也算是因禍得福了,能和你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雖然這裡感覺像個豬圈。”許衍忙着苦中作樂,不忘言語上吃喬暮暮的豆腐。
“看來你比我還樂觀啊!”喬暮暮被許衍逗樂了。
“不然呢!我們現在還能怎麼辦?”許衍無奈地說道。
喬暮暮突然開始扭動自己的身子,雙手被繩子勒出了一道道的紅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