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國慶一聽這話,心裡有些不開心,他好歹是堂堂蕭氏的總裁,怎麼就把他安排到休息室不說,出去也不和他說一聲,也不說要他等多久,難道是覺得他是沒有事做,專程能在這兒一直等下去的嗎?
“啊,小陳啊,你們總裁去哪兒了?這都快要吃晚飯了,你們總裁還不下班嗎?”蕭國慶喝了一口桌上的咖啡,有些不悅地問道。
小陳笑了一下,看着蕭國慶道:“這,我們總裁要去哪裡也不是我可以管的了的。總裁什麼時候吃晚飯,去哪裡吃晚飯,也不是我可以控制的。”
他這句話說的,擺明了就是不想告訴蕭國慶,袁琛在哪裡。蕭國慶的心裡自然是一清二楚現在袁琛不想見他,可是難道他不想見他就真的不見了嗎?難道他就要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女兒被當場殺人兇手抓去嗎?
蕭國慶覺得自己的心裡一陣陣的苦澀,這原本袁琛還是他的準女婿,琴琴一心要嫁給他,本來兩家也是成就一樁好事,現在沒有想到竟然鬧到了這個地步。如果不是自己女兒執意要拆散人家,也不會鬧到不可開交了。
他心裡知道袁琛不是輕易會動怒的人,以前琴琴那麼多次傷害夏凝傷害他,他都沒有放在心上,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這一次她竟然仗勢欺人,甚至是要殺人!兩條人命他也心裡難過,可是人總是自私的,總要保全自己在乎的人。而他女兒,現在就是他最要緊的事情。如果袁琛那方面不能放過琴琴,他也一定不可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女兒去坐牢的。
雖然這件事情現在還沒有很大的動靜,但是蕭國慶相信這一次袁琛的舉動一定是會有大動作的,動了夏凝,幾乎就等於動了袁氏和夏氏,這樣一來,他們蕭氏一定是處於劣勢的了。如果一旦被人曝光,琴琴要坐牢,蕭氏也會受到牽連。所以這件事是牽一髮而動全身的冒險,他不敢。蕭氏剛剛經歷了浩劫,再也經不起折騰。那些股東表面上雖然因爲Su集團的注資而感到開心,可是哪一個不是等着他看的合作案失敗,等着他看的笑話呢?
他一步一步走過來是如履薄冰,可是沒有想到還是會敗在自己女兒的手上。但是眼下說什麼也沒有用,袁琛不見他,那不知道齊心惠會不會見他呢?母子連心是如此,可是齊心惠會不會看在琴琴一向把她當作親媽一樣看待的份上讓袁琛饒過琴琴呢?
蕭國慶的心裡沒有把握,但是還是對着在旁邊的小陳問道:“小陳啊,那你們齊總在哪裡呢?”
袁琛走之前吩咐過小陳,他不能見自己,也不能見自己母親,所以小陳自然想好了應對的話。
“我們齊總出去開會了,現在不在,不知道蕭總還有什麼吩咐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們也都要下班了,可是要關門了的。”
很明顯的,小陳這是在對他下逐客令。蕭國慶的心裡雖然不甘心,也知道這都是袁琛的手段,可是卻沒有辦法在這個時候和一個小小的助理髮作。
如果袁琛要見他的話,就不會讓他等了,也不可能發生剛纔在外面的那一幕。可是現在如果不找袁家的人,這事肯定不能罷休。想了一下,蕭國慶還是準備把這件事情和齊心惠說一下。
“那好吧,我今天就不打擾了,你告訴你們總裁,我來過了。”他不動聲色地對着小陳低聲地吩咐道。
小陳點了點頭
,“好的,蕭總,您慢走。”雖然明白現在袁氏和蕭氏之間的波濤暗涌,表面上卻依舊是恭恭敬敬的樣子。畢竟總裁吩咐過,見面三分情。何況蕭瑟琴辦的事情,也不是蕭國慶指使的。
蕭國慶一出蕭氏的大門就立刻打電話給了公司的另外一個司機,讓他即刻趕過來。不過十分鐘的時間,那個姓田的老司機就坐車趕了過來。
“走,跟我一起去袁氏私立醫院。”蕭國慶冷靜地吩咐着,現在這是唯一的辦法了。在路上的時候他要打電話給齊心惠,看看能不能先和齊心惠通通氣。
現在袁琛不在公司,很有可能就是在醫院,他倒不如是去醫院直接找他。
司機很快就帶着蕭國慶往袁氏的私立醫院趕去,而蕭國慶也撥通了齊心惠的電話。
“喂,齊總啊,我是琴琴的爸爸。”他耐着性子,讓自己的語氣變得很緩和。
那邊齊心惠彷彿是在一個人很多的地方,有些聽不清他在說些什麼,“啊,琴琴爸爸,你找我有什麼事啊?”她說話的聲音有些大聲。
對於蕭瑟琴做的事情她現在還是一無所知,這些天一直在處理公司的一個和歐洲的合作案,所以知道了蕭瑟琴出國,也沒有再去找她,只當是她看着袁琛一直陪在夏凝的牀前,所以心裡不開心,出國散心。
聽着齊心惠現在的樣子看來是沒有心思和自己周旋這件事的,蕭國慶心裡也打消了這個念頭。
“噢,沒什麼事,我就是打個電話問候一下你,琴琴和我說過,希望我們兩家能夠常來往。”既然齊心惠不知道,又沒有時間聽他說話,他也沒有必要把這件事情現在就告訴她,給自己和琴琴找個不自在。
“是是是,我們兩家本來就要成好事,現在更是要多親近一些。”齊心惠立刻在電話裡回覆道,自從知道了蕭氏和Su集團的合作之後她一直想找個機會請蕭家二老吃飯,可是一直苦於沒有機會,現在蕭國慶既然打電話給她了,她就不想放棄這個機會。
雖然現在兒子和琴琴的關係不是很好,可是她相信只要時間久了,琴琴的付出也讓他看得見,那麼自然這件事也就成了。蕭家和袁家也就能夠正式成爲兒女親家,到時候也就是兩家企業的強強聯合,自是不在話下。
至於那個夏凝,雖然她也覺得這一次夏凝出事有些難過,但是終究她心裡最在乎的還是蕭瑟琴,所以無論如何都希望袁琛能夠和蕭瑟琴成爲正式的夫妻。而夏凝早已經是過去時了。
“蕭總,這樣吧,我們明天晚上,在市中心我們家的金富港餐廳吃頓飯,您帶上夫人,我帶上兒子,您看如何啊?”齊心惠生怕蕭國慶沒有時間,連忙邀約道。
蕭國慶一聽,正中下懷,連忙在電話裡答應道:“好好好,明晚我和夫人一定過去,只希望齊總好好地和袁總裁說,希望他可以賞光過來。”
蕭國慶這話說得讓齊心惠有些奇怪,不過就立刻想到了應該是袁琛因爲不是很喜歡蕭瑟琴的原因,所以對蕭家的二老或許也不是很客氣。
“蕭總,這話怎麼說的,再怎麼說阿琛都是小輩,怎麼輪得到您來說些這些話。您放心吧,我們兩家都是什麼關係了,我一定會讓阿琛準時來參加的。”齊心惠嘴上雖然這麼說着,但是心裡的目的不過是爲了和蕭家的二老攀攀關係,自己兒子的脾氣她也
是一清二楚,如果他真的不去,她也總不可能給他五花大綁了去。
“是,那就明天恭候齊總了。”蕭國慶笑眯眯地道。
掛了電話之後他稍微鬆了一口氣,至少這事兒沒有太糟糕,齊心惠現在還願意見他們,這樣就算是一個極好的機會。齊心惠那麼喜歡琴琴,多少應該也會留些面子的。
不過這樣的話,現在就不宜去醫院了。如果現在剛和齊心惠通過電話就去醫院見袁琛,難免他不會和自己起衝突,那搞不好明天見齊心惠的事情也會泡湯了。
雖然知道齊心惠和袁琛一說和他們蕭家聚會吃飯的事,可能袁琛就會把琴琴做的事情告訴齊心惠,但是他的心裡還是抱着點兒僥倖的心理,希望明天當面來和齊心惠道歉,希望得到原諒。必要的時候,他會拿出齊心惠最想要的東西。
可是如果袁琛想要按照自己的意願行事的話……
想到這裡,蕭國慶也是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袁琛這個小子雖然年紀不大,可是已經將他父親留下來的袁氏經營的有聲有色,並且還在短短几年內成爲了全國金字塔頂上的企業,其實力不可小覷。
他絲毫不懷疑,只要是他想要做的事情,就連他母親也是阻擋不了的。但是也想着,多多少少他都要顧慮自己母親的心情。可是他最怕的是,如果袁琛告訴了齊心惠那些琴琴做的事情,並且有意要拿這些事情來抹黑琴琴,去擡高那個夏凝,好讓他一箭雙鵰,在解除和他們家琴琴的婚約之後再去和夏凝結婚。
這樣的結果是他最不希望看到的。雖然他也不希望琴琴和袁琛結婚,可是現在他又能怎麼樣呢?
結婚……蕭國慶這會兒纔想起來了一個人——那個給蕭家注資20億的Su集團的總裁Vic!他有種直覺,那個人是真的喜歡琴琴,並且到最後是一定可以幫到琴琴的人。
可是他一直考慮到那個人沒有袁琛那麼知根知底,很多事情也沒有去勉強琴琴。但是現在看下來,或許必要的時候還是要去求求那個人。
蕭國慶急得是像熱鍋上不知道怎麼辦才能救蕭瑟琴的螞蟻,可是蕭瑟琴自己本人一到了美國,就忘了形,把自己在國內做的事情都拋在了腦後。
美國,密歇根州。
“哈哈,莎莎,你快過來啊,你看看你,好不容易見面了,你居然胖了這麼多!”蕭瑟琴給朱莎莎丟過去一瓶飲料,一邊不忘取笑。
那邊正在看着一雙鞋的朱莎莎有些不甘心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身材,又看了一眼蕭瑟琴的,很快飛奔了過去,對着蕭瑟琴的纖腰就是一陣撓癢癢。
“叫你說我胖!叫你說我胖!”
“哈哈哈哈!快別撓了!你知道我最怕癢癢的!你就饒了我吧!”
“就撓!撓的你今晚沒有力氣和我一起去酒吧看帥哥!”
“哈哈哈!你以爲我不會撓你嗎!”
……兩個人玩兒了一陣都覺得累了,找了個商場中的咖啡館坐了下來。
朱莎莎看着蕭瑟琴的氣色不是很好,連忙開口詢問,“琴琴,你最近怎麼回事?我怎麼覺得你有心事啊?這臉色好差啊?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有什麼事可以一定要和我說啊。”
朱莎莎也不是傻子,知道蕭瑟琴不可能單單是爲了想見她就會一下子從A市飛過來找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