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喝酒,周哲看着那條關於周晨晨和冰修哲的報導,心底的怒火一下子燃燒到了極點。
用力的將遙控器甩出去扔到電視上,周哲猛地站起了身:晨晨!冰修哲都這樣殘忍了,你還要跟着他嗎?害了一個錢柔不夠,還要拿冰沫沫的孩子一起陪葬,這種人根本就是喪心病狂,你跟着他,難道是想要以後也被另外一個女人用一樣的方式趕走嗎?
煩躁的伸手抓了抓頭髮,周哲覺得自己實在是沒辦法冷靜的看待妹妹和冰修哲這件事情。即便他們因爲顧忌自己而沒有馬上結婚,可是,這不代表晨晨就打消了結婚的想法。
微微眯了眯眼睛,周哲覺得自己有必要去準備一下接下來的事情:若是沒有了冰修哲,那晨晨應該就會沒有任何的念想了。
一把將水果刀塞入自己的褲袋,周哲的眼底閃過的是一絲凌厲:我情願你現在恨我,也不要你將來變成錢柔那樣傷痕累累的樣子。何況,不是所有人都能像錢柔一樣突然間找到一個愛她的人嫁了的。
JACK雖然有騙過晨晨,但是他最起碼身邊還沒有別的女人,這段時間他也已經重新振作了,如果不是晨晨選擇了別人,他相信JACK絕對會跟晨晨重新開始的。
只是,如今不管怎麼勸阻,自己的妹妹都把心思放在了那個人的身上,自己若是不去剷除了這個禍害,最後可憐的就會是妹妹!
自己反正已經沒有了趙嘉悅,現在即便是殺人被抓起來也頂多是一槍蹦了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要妹妹以後可以幸福就好。
不過,周哲也知道想要殺了冰修哲並不是容易的事情,最起碼要讓他放鬆警惕之後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真的嗎?”
冰修哲聽到自己的下屬說有一個叫周哲的人在樓下等着見自己時,他整個人顯得激動起來,一把將身邊的晨晨抱了起來,覺得他們之前的等待總算是有些回報了。
可是,對這一點,晨晨卻覺得有些奇怪:哥哥認定的事情從來都不會被別人左右,這一次爲什麼他要這樣?
“怎麼了啊?”
冰修哲捏了捏晨晨的臉,詢問她爲什麼這麼不高興,如今不是一切都好起來了麼?
晨晨微微嘟嘴,要他最好不要對這件事情抱太大的希望,免得一會大哥過來只是帶自己走的。
冰修哲搖了搖頭,用力的按住了晨晨的肩膀,告訴她不管周哲過來是做什麼的,自己都不會讓晨晨離開自己,因爲他此刻只想要保護晨晨,若這點都做不到,那他就不配做男人。
聽到他說這樣的話,晨晨感覺心底暖暖的,對着他笑着點了點頭。
當週哲上樓後,晨晨就一把拉住了冰修哲的大手,彷彿如果自己離開了他的身邊,馬上就會被哥哥帶走一樣。
這樣像防備敵人一樣的防備自己,周哲覺得心情更加沉重了:我們是兄妹,可是如今你對我卻是這樣的態度。若是我的問題,我自然會改,可是如今,錯的人是冰修哲不是
嗎?
抿嘴對着周哲笑了笑,冰修哲讓他先坐下,自己則上去關上了辦公室的門,囑咐任何人都不能進來打擾自己。
做完這些,冰修哲親自爲周哲倒了一杯茶水,然後詢問他這次來是不是對自己和晨晨的婚事有什麼見解。
“見解?”
周哲冷笑着瞥了他們一眼,表示他們已經先斬後奏在一起了,自己還能說什麼?
周晨晨有些怯怯的站起來,想要說話時,冰修哲卻讓她坐下,自己慢慢的走過去,跪在了周哲的面前。
看冰修哲這樣,周哲的心底卻是多了一股厭惡:僞君子,你以爲你這樣可以讓我相信你的決心嗎?你這種手段也就只能騙騙三歲小孩兒罷了,我纔不會上當!
“哥!”
周晨晨埋怨的瞪了周哲一眼,伸手想要去拉冰修哲,但是卻被修哲推開:“晨晨,是我不該跟你哥哥爭的,你別這樣。”
纔怪呢!
周晨晨一點都不認爲是他們做錯了,她只覺得哥哥強人所難,故意要讓冰修哲出醜。
妹妹的心思周哲當然知道,他可以明白晨晨不想修哲吃苦的念頭。只不過如今的自己,可不是爲了看他們兩個秀恩愛而來的。
緩緩的站起身,周哲低頭看了冰修哲一眼,詢問他是否能夠答應自己一個條件,若是能答應,他馬上就同意這樁婚事。
“什麼事情?”
冰修哲欣喜的站起了身,打算湊上去跟他說話時,一邊的晨晨卻看見了哥哥口袋裡的一抹亮光。
“小心!”
一把推開冰修哲,周晨晨的左肩捱了重重的一刀,獻血噴濺到了周哲的臉上。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鬆開了染血的匕首,周哲感覺很心疼很心疼,完全沒想過妹妹會突然闖過來打亂了自己的計劃。
“晨晨!”
冰修哲咆哮着抱住了晨晨癱軟下來的身體,憤恨的瞪了周哲一眼:“這就是你要的結果嗎?”
看着冰修哲帶着妹妹離開,周哲心底一慌,也跟着衝出了冰氏企業。
雖然只是肩膀受傷,但是冰修哲看着晨晨血流不止的樣子,心口如同被千萬只螞蟻碾過一樣的疼痛。
好不容易到了醫院,冰修哲看着晨晨被送入手術室,他煩躁的站在外面轉來轉去,眉宇之間的擔憂油然而生。
當他看到周哲居然也過來時,他恨不得就要上去打人了。可是,此刻周晨晨正在急救,若是自己還跟着這個混蛋打架,那豈不是會讓晨晨受傷了還不安心?
憤恨的轉過身,冰修哲從口袋裡拿出了一片口香糖,使勁的咀嚼着。他本來是想要抽菸的,但是腦海裡卻想到了晨晨說與其抽菸不如吃口香糖這件事。
只是,吃多少口香糖也沒辦法讓他緊繃的神經鬆懈開來。
當醫生推着綁了石膏的周晨晨出來時,冰修哲跟周哲一起衝了過去。
可是,對周晨晨而言,此刻見到哥哥只能是增加自己心口上的傷痛罷了
。
難過的靠在冰修哲的身上,晨晨對他說了幾句話後,便閉上了眼睛。
冰修哲對着護士擺擺手,讓他們先到病房裡去。
慢慢的走上去,冰修哲冷笑着掃了周哲一眼,要他馬上就離開醫院,免得晨晨爲此而心煩的無法休息。
周哲知道這件事情是自己錯了,可是妹妹連見一面都不肯,這還是讓他十分的生氣。幾次想要衝過去問個明白,但冰修哲都擋住了,表明自己只要在這兒,他就別想去見晨晨。
明明自己纔是晨晨的家人,可是,現在被拒之門外的人卻是自己,這事對於周哲而言是個不小的打擊。
黯然的低下頭,周哲慢慢的轉身,一步一步的離開了醫院。
靜靜的躺在病牀上,晨晨的腦海裡只閃過了哥哥拿出匕首的那一幕:是因爲趙嘉悅的存在,所以你現在什麼事情也都只能用這種血腥的舉動來解決問題了嗎?
到現在爲止,晨晨還是沒辦法接受哥哥要殺了修哲的念頭,她始終覺得今日哥哥來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要溝通的,傷人不過是一時的念頭。
可是,縱然爲哥哥開脫,那把匕首卻是從他的身上拿出來的,這一點沒辦法改變。
若匕首在辦公室拿起來,那還情有可原,說明哥哥只是一時憤怒。但是從他身上拿出來的,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今日哥哥就是爲了殺人而來的。
一想到這一點,晨晨覺得渾身都不寒而慄,自己的哥哥居然變得如此麻木不仁了。
趙嘉悅,你爲什麼要害我哥哥?你自己要作惡就算了,你憑什麼還要拉我哥哥下水,讓他變成跟你一樣的人呢?你真是太可惡了!
當冰修哲走進來的時候,晨晨已經坐了起來,一個人就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灰濛濛的天空發呆。
冰修哲上去摟她入懷,安撫她雖然周哲做了傷害她的事情,但如今有自己在,他不可能再讓她有分毫的損傷。
晨晨緩緩的轉過身,幾次想要跟他說什麼但都沉默了。
對她而言,有些話說明白了只能讓彼此越走越遠。
俯身吻了晨晨的額頭,冰修哲抓住了她有些發涼的手掌:“晨晨,我們結婚吧。”
慌亂的把手縮回來,晨晨一下子把自己藏在了被窩裡。
沒有結婚哥哥已經用這樣的方式來襲擊冰修哲了,如果結婚了,那隻怕是會發生比現在更加可怕的事情吧。
晨晨的抗拒是修哲沒有想到的,他的手掌慢慢的放下,那雙眼裡早已閃過了意思焦慮:我該怎麼做才能讓你放心呢?
身體懶懶的靠在牆壁上,周哲的眼淚早已噙滿了眼眶:妹妹,我知道我錯了,你能不能讓我見你一面?哪怕只是一面就好。
使勁的拍打自己的雙手,周哲痛恨自己把妹妹害的那麼慘,痛恨自己身體裡的憤怒:如果我沒有管晨晨的事情,那她現在跟我應該還是從前那樣的好兄妹啊。只是,如今她應該再也不想見我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