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蟲,懶蟲?”
錢柔笑呵呵的上去捏了捏冰修哲的鼻子:“再不起來你的早餐都要涼了哦。”
“我餓了!”
冰修哲翻身坐了起來,一把將錢柔攬入了自己的臂彎:“有沒有甜點啊?”
“別這樣。”
錢柔的臉頰陡然一紅,想要推開冰修哲時,卻被他在臉上偷了一個吻:“親愛的,不要害羞,我們都快要結婚了,你還這樣羞澀,也太沒情調了吧?”
“誰,誰說要嫁給你了?”
錢柔輕咬了嘴脣,輕哼着背過了身:“我可是還打算多玩幾年的。”
伸手把錢柔按在自己的懷裡,冰修哲不滿的捏了捏她的鼻子:“跟我分開了四年還不夠,還想繼續玩下去?我不準。”
“吼,現在你長本事了是嗎?都會來壓制我了啊。那我更加要考慮跟你在一起的事兒了。”
“不準這樣。”
冰修哲緊張的捧住了錢柔的臉:“我已經無數次從失去你的痛苦裡醒來了,如果你還要這樣推遲我們的婚事,我恐怕是都不敢睡覺了。”
“傻瓜!”
錢柔笑着颳了刮他的鼻子,輕柔的將他的手貼在自己的胸口:“我已經在你身邊了,不會溜走的。”
“那可說不準。”
冰修哲不滿的撇嘴,表示只要她一天沒有嫁給自己,自己的心一天就不可能定下來,更別說是好好的睡一覺了。
“可是現在你的父親正無時無刻的盯着你啊,這個時候跟你結婚,真的合適嗎?況且,況且我的臉~”
“不許這麼說!”
冰修哲心疼的摘掉了她臉上的面具,湊上去慢慢的吻着那道傷疤:“我不准你說自己丑。在我的心底,你是世上最美的女孩,誰也比不上你。”
“可別人會怎麼想呢?”
錢柔難過的低下了頭,告訴冰修哲自己也想過要修復這傷痕,但醫生說這傷疤太過靠近臉部的重要神經,如果不小心的話,可能會面癱。
“不許做什麼手術,聽到沒有?”
冰修哲緊緊的攥住了錢柔的小手:“我最愛的就是你這個樣子,不許你擅自變成陌生的樣子。我告訴你,如果這世上有人敢說你的不是,我第一個會教訓他!”
看着冰修哲傻氣的模樣,錢柔含淚靠在了他的懷裡:“愛上你真是一個劫難,無論我怎麼逃,始終是會回到你身邊的。”
“那就不要逃了,別讓我們自己過的那麼累。既然,你說不想讓我的父親,和其他人,知道我們結婚的消息,那,我們就自己人在一起辦一個宴會,怎麼樣?”
“可以嗎?”
錢柔有些緊張的捏住了拳頭:“會不會委屈了你?”
“傻丫頭,我只覺得是我委屈了你纔是。你要知道,我的所有資金可都是被養父凍結了,現在除了自己之外,我沒有辦法給你別的承諾。”
“要什麼承諾啊。”
錢柔俏皮的對着冷修哲眨了眨眼:“我也就是要你這個人,別的還看不上呢。”
“當真?”
“真的啦
!”
就在兩人,情意綿綿時,門口有人開始敲門了:“二位,可以下樓用早餐了嗎?就等你們了!”
“葛飛宇,你存心的是不是?”
冰修哲慪氣的推開了門,滿臉麻花的看了他一眼:“你在報復我之前讓你吃醋的事兒嗎?”
“別誤會!”
葛飛宇輕笑着擺手:“可不是我要來的,是我家娘子讓我上來叫諸位用餐的。”
“艾麗姐姐?”
冰修哲的臉更難看了:“一定是跟你在一起久了,所以學會了折磨人。”
“好啦!”
錢柔無奈的捏了捏冰修哲的耳朵:“快點洗漱,大家等了你那麼久,肚子都快癟了。”
“行行行,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就來。”
極不情願的伸手打了個哈欠,冰修哲從被窩裡爬了出來,拿起放在一邊的外套披上,小踏步的走到了浴室裡。
錢柔這纔剛一下樓,馬上,就被艾麗和溫寧,給拉住了,笑嘻嘻的詢問,她跟冰修哲在一個房間裡的感覺,可好?
“好什麼呀!”
錢柔對着兩個愛看笑話的女孩兒,翻了翻白眼:“他就是個木頭,我暗示了好半天,他也不懂,結果我就睡沙發了啊。你都不知道,那沙發軟的可以,我現在起來渾身都腰痠背痛呢!”
“怎麼會這樣啊?”
艾麗有些失望的擺手:“我還以爲他挺會那什麼的呢,結果沒想到他是真傻啊。”
“算了,你們的心思我也知道,可是畢竟分開了幾年,我跟他之間總是有些不太熟悉的,還是不要強求。”
聽到錢柔這麼說,溫寧和艾麗思考了一會後,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按理說,溫寧是有自己的家的,但是因爲考慮到安全問題,葛飛宇索性就讓溫寧和其他人都搬到了自己的別墅裡,說是能夠更好的防備着敵人的奇襲。
其實,他這麼做最大的理由是讓艾麗開心,因爲這些日子她雖然沒說,可一直擔心着溫寧,時不時的要自己開車去看溫寧進了家門才放心。
雖然,這樣的事情,不過是小事一樁,但葛飛宇覺得,這實在是太明顯了,弄不好,會讓人以爲溫寧要做些什麼,於是,便讓她搬來了這兒。
“怎麼那麼慢吞吞的啊?”
艾麗毫不客氣的抓起了吐司塞進了嘴裡,及其不高興的掃了緩緩下樓的冰修哲:“我都餓死了啊!”
“你不還活着嗎?艾麗姐姐,你鬧這麼大的饑荒,是因爲葛飛宇沒有餵飽你嗎?”
“呸!”
紅着臉抓起麪包扔到了冰修哲的手裡,艾麗低低的呢喃:“誰,誰沒被餵飽了?”
“哦,那就是說,葛飛宇大哥太努力了,以至於你現在體力不支了?”
聽着冰修哲露骨的言辭,艾麗突然發現這個看着可愛的小男生其實骨子裡很壞很壞:“你到底想不想吃飯了?”
“自然是想吃飯啊。”
冰修哲淡笑着擺手:“這些日子我不知道多期盼着能定下心來跟心愛的女人吃早餐呢。”
“那就閉上你的嘴
!”
艾麗伸手把雞蛋塞進了冰修哲的嘴裡,輕哼着拍了拍手:“這是給你的一點教訓。”
望着冰修哲跟艾麗之間這麼熱烈的互動,錢柔突然笑不起來了,她覺得冰修哲的變化似乎就是因爲艾麗而起的,也許,他早就已經不愛自己了,現在會纏着自己,不過是出於一份責任,一份對於自己毀容的責任。
“親愛的,你怎麼了?”
冰修哲有些擔心的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是不是不舒服啊?”
“沒,沒事。”
抗拒的縮了縮身體,錢柔胡亂的咬了一口雞蛋後,推脫說身體不適上樓了。
這樣的反應讓所有人都覺得奇怪,可是葛飛宇卻是相當明白的:“某個蠢貨下次最好不要下樓吃飯了。”
“說誰呢!”
葛飛宇冷哼着撇嘴:“自己做的事兒很蠢不是嗎?你跟艾麗是什麼關係,跟錢柔是什麼關係?你對艾麗的關心,未免超過了吧?”
聽到他這麼說,冰修哲猛然一怔:“我,我?”
“還不去找錢柔?”
溫寧有些傷腦筋的點了點額頭:“她可是心思縝密的人,現在一定是爲你的事兒難過呢。”
“還是算了。”
冰修哲鴕鳥一般的低下頭:“我現在就算去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先暫且冷一段時間吧,等我想好了再說。”
“咔嚓。”
房門被再度打開,錢柔突然拎着行李下了樓,這讓所有人感到驚訝:“你去哪兒?”
“我還是覺得這兒不是我的家,我不習慣。而且,我大哥還沒有任何的下落,我實在放不下心。你們照顧一下冰修哲吧,我走了!”
沒有看嘴裡包着雞蛋的冰修哲一眼,錢柔快步的走出了別墅,動作快的讓人詫異。
而原本還以爲自己可以有時間慢慢的去安撫錢柔的冰修哲卻發現她根本就不願意給自己這個機會,或者說,她是想要成全自己默默愛艾麗的心思。
只是,她又怎麼知道,這樣是自己想要的呢?
“蠢蛋!”
艾麗抓起牛奶朝着冰修哲的臉潑了過去:“人家爲了你經歷了九死一生,現在好不容易回到你身邊,你居然又爲了那些亂七八糟的理由丟下她,你,你真是白癡。”
“艾麗。”
葛飛宇輕柔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這是人家的私事,你最好不要干涉。”
“我爲什麼不能干涉?怎麼不能干涉了?他就是錯了不是嗎?”
“看不慣我我走還不行嗎?”
“都在鬧什麼?”
葛飛宇實在是忍不住了,伸手拍了艾麗的屁股:“別鬧了可以嗎?錢柔不是說了要我們暫時照顧一下冰修哲嗎?她又不是不回來?還有你冰修哲,不該你關心的事和人你最好不要插手太多,免得你偷雞不成蝕把米!”
“說誰呢!”
“你自己心知肚明。艾麗如今是我的女人,你沒有資格關心她的事情。如果還有下一次,我不但是會把你趕出去,還會代替錢柔把你這個傢伙狠揍一頓,算是爲她出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