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速度很快,鱷魚大概在咀嚼那囚犯,就沒有理會他。
“那兩個傢伙被老船長扔了下來!”一個囚犯站在趙金水的身旁,他知道趙金水很強大,想要活下來就必須跟在趙金水的左右,否則必死無疑。
“那兩個傢伙都是老傢伙的心腹,可能做錯了事,所以直接被拋了下來!這種事對老傢伙來說只是一句話的問題!在榴蓮小島想要活命,就得心眼多,時刻防着老傢伙,否則說不定哪會就被老傢伙判定了死刑!”格倫沃看着那兩個被拋下來的傢伙,搖了搖頭,忍不住替那兩個傢伙感到可憐。
那兩個傢伙被拋下來後,就緊張兮兮地站在牆角,一臉的驚駭之色。
那腹部受傷的鱷魚在整個場地不停地翻滾掙扎,很快便在掙扎中來到兩個西裝革履的男子跟前,他們瘋狂般沿着戰鬥場往上面攀爬。
但是迎接他們卻是無情的子彈射擊。
那先前還主持的傢伙一個不小心,肩膀上便被子彈打中,隨後在疼痛與哀嚎中,跌落在下面,而翻滾的鱷魚恰好到來,那傢伙直接順着支撐着鱷魚嘴巴的利劍落下去。
頓時那利劍直接被那傢伙的身體給砸的從鱷魚嘴裡落了下來,而他則直接成爲鱷魚嘴裡的快餐。
鱷魚正痛苦萬分,想不到這個傢伙真是自己的救命之人,不但把嘴內的長劍給砸掉,更是慷慨地把自己獻給了鱷魚作爲食物。
這奇葩的一幕直接讓上面的觀衆爲之讚歎,同時也讓他們得到了滿足,戰鬥持續了快一個小時,而這一點無疑成爲了衆人飯後的一點談資,畢竟這種奇特的畫面還是不曾發現。
相比較那另一個傢伙就比較幸運了,依舊攀爬在上面,只是這裡是個死角,導致那子彈沒法射擊到他身上,而只要他不繼續往上爬,那些射手也就沒有在阻止。
鱷魚得到那傢伙後,就毫不猶豫地直接向肚子吞噬。
驀然整個戰鬥場傳來那傢伙的痛苦嘶叫聲,那道聲音悽慘無比,可能是發自歇斯底的聲音,“菲利普,你……不得好死……”隨後聲音便戛然而止。
菲利普老船長聽到那傢伙的聲音,面色一變,臉色陰沉不已,隨後想起什麼,也就釋然了。
“哼,詛咒我的人多的是,我還不是活得好好的!”菲利普對着下面吐了口唾液,一臉的嗤之以鼻。
那鱷魚嘴巴的長劍被破壞,導致鱷魚似乎滿血復活一般,一番生吞咀嚼後,就想趙金水等人瘋狂地衝來。
趙金水站在原地沒有動,他的身邊除了格倫沃外,其他人紛紛逃跑了。
“跑吧,這個傢伙奔跑起來的衝擊力不是你我能夠阻擋的!”格倫沃雙眼閃爍着驚駭,急忙對着趙金水喊道。
“誰說我要跟這個畜生來硬的,你們先躲開!”趙金水頭也不回地盯着鱷魚,眯着眼,冷冷地迴應道。
幾乎就在鱷魚衝向趙金水的時候,趙金水倏然向旁邊一閃,一個飛撲,就穩穩地騎在鱷魚的身上。
鱷魚大驚,不停地甩動着身子。
趙金水握緊生鏽的鐵刀,雙腿夾着鱷魚碩大的身子,掄起鐵刀便向鱷魚的眼睛刺去。
鱷魚急忙甩頭,躲避鐵刀。
趙金水冷哼連連,身子在不經意的慣性中,往前面挪了一挪,隨後不等鱷魚有什麼反應,一刀便刺入這傢伙的眼睛。
頓時鱷魚痛的絲毫連連,而趙金水更是被他一下子甩倒下面。
趙金水落在地上後,一個巧妙的翻滾,卸去龐大的力道,隨後他又站了起來。
鐵刀依舊插在鱷魚的眼睛裡,鱷魚疼痛之下不分東西南北,驀然向着戰鬥場的左側牆壁,猛然衝了過去。
它的一隻眼睛瞎了,導致另外一隻眼睛痛苦之下,緊緊地閉着,自然就沒有看到不遠處的牆壁。
等它睜開眼睛時,依舊沒有了回頭的餘地,它的身體太笨重,衝擊力帶來的強大慣性使它還沒來得及反應,就一頭撞在牆壁上。
頓時那片牆壁直接被撞的凹進去,而牆壁的上方更是晃了一晃,直接從腰間坍塌了下去。
再看那鱷魚,嘴巴已經被撞的仰天翻了過來,露出白色的下巴,至於那把生鏽的鐵刀早就不知道刺入哪裡。
衆人一看,鱷魚已經躺在那裡沒有了任何聲息,顯然死翹翹了。
也是,碩大的嘴巴已經撞的仰天翻了過來,怎麼可能還活着呢?
此刻那場地的另外一頭鱷魚依舊在不停地追趕着那個還未死去的囚犯。
趙金水看着格倫沃說道:“我們必須的速戰速決,否則等另外一頭鱷魚出來,恐怕又免不了一番狼狽血戰了!”
“的確!”格倫沃毫不猶豫地答應。
第一頭鱷魚的死亡,完全離不開趙金水的出手,如果不是趙金水貿然出手,一刀刺入鱷魚的眼睛,恐怕此刻的鱷魚依舊生龍活虎地跟場地的衆人陷入廝殺。
趙金水解決了第一頭鱷魚無疑得到了場中的衆人支持,他們紛紛呼喊着,“中國人,了不起!中國人,了不起!”
他們不知道趙金水的名字,所以只能呼喊趙金水國家的名字。
可以看出來,趙金水的實力得到了觀衆們的認可。
菲利普看着趙金水,右手託着臉腮,陷入了沉思。
他沒有看清楚趙金水的面孔,畢竟趙金水的臉上髒兮兮的,如果不是女人們跟趙金水相處過這麼長時間,並且有着近距離的接觸,恐怕也不會認出趙金水的身影。
死去一頭鱷魚對於場中的衆人來說,無疑是一種心靈的巨大解脫,畢竟兩頭鱷魚的前後夾擊讓他們躲無可躲,而死去一頭鱷魚,性質也就大不一樣了。
崗村小野鑽在人羣,一直默不作聲,他既沒有選擇出手,也沒有選擇擊殺趙金水等人,他似乎在等待一個機會,給予趙金水致命的機會。
他的雙眼不停地注視着趙金水,顯然在他的眼裡,只有趙金水纔是他真正的敵人,至於格倫沃,看似是五大鷹眼之一,但卻年過半百,戰鬥能力早就退縮了一大截,所以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
從施放第二頭鱷魚出來,到擊殺第一頭鱷魚僅僅用了五分鐘的時間,趙金水生怕那第三頭鱷魚又被快速施放出來,所以對着身後的五六個還活着的囚犯說道:“我們不知道第三頭鱷魚何時放出來,所以想要活命,必須的快速殺掉這個傢伙,否則等待我們的將會是繼續狼狽的死裡逃生!”
“我們聽你的!”一個囚犯突然大聲說道。
“不管接下來遇到的是什麼樣的戰鬥,最起碼我們現在還不是敵人,是吧!想要活命,我們就要拋開身份,勇敢的面對!而不跟某個人一樣,看似長得人模狗樣,卻一直坐着低賤的苟且之事,所以,我們不能跟他一樣!因爲我們代表的是我們自己!”趙金水有意無意地掃了眼崗村小野,語氣頗爲揶揄地說道。
崗村小野大概意識到什麼,低下頭,臉色陰沉不已。
這時那鱷魚瘋狂般向着趙金水等人衝擊了過來。
趙金水對着衆人大聲說道:“不要害怕,舉起你們手裡的武器,如果這傢伙衝向你們當中的一個,不需要轉身就跑,只需閃身避開,否則鱷魚必然會追着你們奔跑,如此,下場必死無疑!”
趙金水已經看出了鱷魚的習性,知道它們的腦袋就是一根筋,一旦瞄上了哪個傢伙,那就會死追着不放,就好像剛纔那個趔趄的傢伙,終究還是沒能逃過鱷魚的追殺,在吃力的奔跑中,被鱷魚一口咬斷身子。
那半截身子此刻被鱷魚拋棄在一處牆角。
鱷魚的肚子也有着一定的限度,吃飽了食物,自然不會繼續往肚子裡面塞。
鱷魚奔跑的時候不停地打嗝,每一次打嗝趙金水等人都能聞到一股惡臭味的瀰漫。
一時囚犯們邊狼狽的躲閃,別忍不住捂着鼻子,一時戰鬥場上笑點不斷,直讓場外的觀衆忍不住捧腹大笑,恐怕這也是從開始到現在唯一露出來的笑點。
看到觀衆們由緊張的氣氛,進入到大笑的局面,老船長滿意地點了點頭,這一次的舉辦無疑是歷年來最爲有趣的一次。
歷年來,戰鬥場的舉辦,只有殘酷的血腥屠殺與驚駭的連環廝殺,完全是在緊張與膠着中度過,哪有這麼輕鬆的一刻。
此刻趙金水的手裡已經多了一把斷刀,這把斷刀是他從地上撿來的,也不知道是那個倒黴蛋得到了斷劍,卻沒能逃脫鱷魚的追殺,死在鱷魚的吞噬下。
對於迎面衝擊的鱷魚,趙金水除了閃避,就是捕捉鱷魚的致命之處。
就在這時,格倫沃似乎找到了鱷魚的致命之處,身體猶如狂風暴雨般,揮起長劍,便想着鱷魚的下巴狠狠地刺了進去。
原來鱷魚在追逃的時候,無疑中擡起了下巴,這傢伙的傢伙沒有什麼堅硬的鱗片,格倫沃也就見縫插針般,尋到一處弱點,毫不猶豫地刺了進去。
只是鱷魚疼痛之下,碩大的嘴巴直接向格倫沃撕咬而去,只是這傢伙的下巴被長劍刺中,導致它的下巴只能拖着長劍,卻無法落下去。
趙金水急忙推開格倫沃,讓他躲避鱷魚的致命撞擊,隨後他的身子猶如泥鰍般,劃拉着斷刀把鱷魚的下巴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