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的話,讓趙金水不得不重新開始思考他眼下的任務,只是現在情況不允許,他必須得等制服老頭子,才能從他的口裡聽取一些有用的消息,畢竟老頭子口裡的傢伙可是跟自己的任務目標相掛鉤,如果能從他的口裡聽出點什麼,那麼對於自己接下來的任務可就簡單多了。
昏暗的船艙內,兩旁煤油的燈光照射,散發出幽幽的光芒。
趙金水緊握着手槍,逐漸向聲音的來源處走去。
忽然他身後的木門傳來一道輕微的響聲,趙金水一愣,急忙閃身。
赫然從裡面走出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體態豐盈,衣着破爛,透過幽幽的燈光,露出裡面白皙的皮膚,她面目憔悴,目光呆滯,走起路來步伐輕浮,一看就是長期的勞累及其透支,導致體質虛弱,精神不足。
看到趙金水的第一眼,這個女人明顯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向後一跳,如果不是趙金水急忙捂住她的嘴巴的話,那麼這“啊”的叫聲,可就從嘴內吐了出來。
趙金水急忙用手指輕輕地虛了一下,並且示意她自己是個好人,是來解救她們的。
女人似懂非懂地在恐懼中點了點頭。
趙金水鬆了口氣。
儘管如此,還是從裡面傳出老頭子的暴怒聲,“哪個蠢貨在外面,快點滾進來!法克魷,走路注意點,別他媽一驚一乍的!”
趙金水用槍指着那門,示意女人走進去。
女人無奈,在趙金水的跟隨下,邁着輕浮的步子,隨着身體的顫抖,向裡面走去。
“你個蠢貨,挨千刀的,信不信老子現在把你剁了喂鯊魚?”老頭子暴怒地站起來,指着女人臭罵道。
這時他看到了跟隨於女人身後的趙金水。
趙金水走進這個房間,左手關掉大門,右手拿着槍指着老頭子。
老頭子看到趙金水的第一眼,急忙向桌子上的手槍抓去,但是迎接他的是一顆毫不顧忌射出的子彈。
“蓬……”
子彈的出擊夾雜着火花,直接射在了老頭子抓手槍的最前端,只要老頭子再往前面走那麼一公分,那麼此刻他的手指頭已經斷掉,還算他收縮夠快,才導致出現在眼前的只是滿天飛濺的紙屑碎片。
“啊!”子彈的出擊無疑讓房間內的自他女人,紛紛大驚失色,不由尖叫不止。
“你是誰?爲何會出現在我的大船上,如果你是偷渡者,準備離開的話,那麼恭喜你,現在自由了!如果仍舊執迷不悟的話,那麼別怪我出手不客氣!”老頭子死到跟前了,依舊執迷不悟,對於趙金水那是聲色厲茬。
“呵呵,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當然如果你能識趣地回答我幾個問題的話,那麼我高興之下,說不定會放過你!如果你頭腦愚笨的話,那麼別怪我手裡的槍不高興了!”趙金水邊說邊觀察房間內的一切佈局與出現的人數及其接下來所要面臨的一切危及跟如何防備。
好在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發展。
在他不遠處正坐着幾個內心忐忑,一臉不安的女人,這些女人各個神情頹廢,目光呆滯,看來在船上她們頂多算是海盜們的玩物,沒有一點的身份地位。
“呵呵,你可知道我是誰?用槍指着我你就不想想最後的結果?如果你現在收回你的手槍,趁我發怒之前離開大船,那麼一切都好說話,否則別怪我發起狠來六親不認!”老頭子眯着眼,一雙陰鷙的眼珠子緊緊地盯着趙金水。
趙金水冷笑一聲,沒等他再有什麼後話,槍膛的子彈已經從槍管內噴射而出。
隨着老頭子暴怒的嘶吼聲,他趴在桌子上的右手手腕瞬間被子彈給穿透,好在他的手腕後面不是腹部,否則憑藉着這強大的穿透力指不定再進入他的五臟六腑。
“你……我發誓一定把你剁碎了喂鯊魚!”老頭子痛苦地怒吼連連,可憐他右手殘廢,否則非得拿起近在咫尺的手槍,對着趙金水一陣瘋狂的射擊。
“呵呵,難道從你的口內只會說出一些大話嗎?莫不是你就是靠着這句自認爲駭人十足的話爬到了現在的位置?”趙金水的嘴角泛起了揶揄的笑容,他說的自然是老頭子那句話標準的口頭禪,‘剁碎了喂鯊魚’。
“就怕你沒有把我剁碎了喂鯊魚,我反而把你剁碎了喂鯊魚!”趙金水用槍指着這個傢伙的腦袋,隨之擡起腿,一腳踢掉放在桌子上的手槍。
“哼!”老頭子冷哼一聲,歪頭,沒有再理會趙金水。
幾分鐘後,在那些女人的幫助下,老頭子被趙金水結實地綁在一個椅子上。
當然這些都有着那個體態豐盈的女人來交流的,畢竟剛纔在外面的一番交流還是起到一定的作用,哪怕只是微妙的作用,也足以讓趙金水稍微放下心來。
老頭子剛被捆綁在船上,趙金水便向這些女人詢問這艘船還有沒有其他人員的存在。
這時一個年紀青青的小姑娘,張開嘴巴,露出潔白整齊小牙齒,柔聲說道:“這裡就剩下我們幾個女人跟那個萬惡的老頭子,其他的海盜都被他派出去了,對了,叔叔身手這麼好,是不是來解救我們的?”
“叔叔?”趙金水一愣,好吧,難道我看着有那麼老嗎?點了點頭,趙金水微微一笑說道:“是的,我是來解救大家的,所以請大家緊密配合我,相信我!”
聽到趙金水的話,那些女人暗淡的雙眼紛紛露出希望的光芒,不管是出於什麼,長期在這些海盜的欺辱下,這些女人苟延殘喘地生活着,期盼着有一天海盜們能饒過他們,放她們一條生路,可惜,自由的生活對她們來說是一種奢求,一切都太遙遠了,也太迷茫了!
儘管有那個小姑娘的話,但是趙金水還是不放心地,挨個打開房間,全部搜尋了一遍。
首先被他打開的就是船艙內的軍火倉庫,在倉庫內擺放了兩三箱的槍支彈藥,還有一些防水之類的衣物及其幾個下水必備的氧氣罐,這些氧氣罐都儲存了氧氣,看上去還沒有使用過,趙金水點了點頭,內心已經有了想法。
離開船艙後,趙金水又把其他的庫房及其廚房、駕駛室挨個搜尋了一遍,直到一切都被他掌握,這才放心地來到上面。
不過有一點他很放心,船內儲存了大量的食物及其淡水,只要路上不出意外的話,應該能夠順利地進入索馬里海域,到時候那邊巡邏艦到處皆是,自己只需要找個適當的時間,悄然離開,就可以了。
時間過得很快,眨眼間變到了下午兩三點,趙金水沒有理會被捆綁的老頭子,而是來到甲板。
來到甲板上,趙金水通過軍火庫搜來的望遠鏡查看附近所出現一切情況,好在這麼長時間過去,這裡依舊沒有其他船隻的到來,一切看上去風平浪靜。
趙金水來到下面的時候,那些女人大概因爲獲得自由,紛紛高興的不知所以。
時間對於趙金水來說很珍貴,他沒有理會那些忙碌的女人,而是來到老頭子的辦公室,老頭子已經昏迷過去。
趙金水借來一盆冰冷的海水,便狠狠地潑在老頭子的臉上。
老頭子一個激靈,頓時醒了過來,只是那張又臭又硬的嘴巴張開便對着趙金水一陣臭罵。
老頭子的脾氣很倔強,出口的話也非常狠毒,使得那些整日被他羞辱的女人們看到他都遠遠地躲開。
趙金水知道,在這些女人的腦海裡已經深深地留下了老頭子對他們的百般羞辱與恐嚇,恐怕想要讓這些女人驅趕腦海內的恐嚇,不是一天兩天能夠解決的,趙金水知道接下來的一切跟這些女人沒有關係了,所以一番安慰後,讓那些那些女人紛紛收拾東西,準備離開這艘大船。
“想知道索立特是吧?呵呵,索立特這個人我恰好知道一些!”這時老頭子看上去安靜了許多,大概他也意識到什麼,看着趙金水面無表情地問道:“想必我派出去的那些人都已經死了吧?”
趙金水看着他,點了點頭。
“那些個廢物,平時一個個自認爲打遍天下無敵手,高傲的嘴巴都快翹上天!真到了戰場,卻一個個跟酒囊飯袋一樣,中看不中用!”老頭子的目光暗淡了許多,遠沒有之前看上的那般氣勢之足。
趙金水沒有說話,等待着他的後話。
“你是這麼知道我認識索立特這個?”半響後,老頭子擡起耷拉的腦袋聲音沙啞地問道。
“其實這些都是你透露給我的!”趙金水一臉淡然地說道。
老頭子想起什麼,恍然大悟,只是說道這裡,他語氣憤怒地再次抱怨道:“索立特這個狗雜種,強勢崛起遭到了對手的打壓,使得他內心憋屈,得到我意外珍藏了一大筆寶物,所以想用寶物僱傭殺手,擊殺對方!你也知道,殺手有殺手的規則,一個強悍的殺手在沒有心動的條件下,一般是不輕易出動的!所以,索立特爲了擊殺對手,豁出去了,拿出他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及其龐大的資金,並且又讓我帶上這些寶物,僱傭那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