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啊……”賽比特忽然不甘地大叫一聲,雙手一把握住女人的脖子,“咔嚓”一聲,女人的脖子直接被他折斷。
一瞬間趙金水眯起雙眼,他知道這個傢伙徹底進入了暴怒狀態,他之所以擊殺這個女人,就是要告訴趙金水一件事,我沒有後顧之憂,你儘管來,想從我口裡探到索立特的消息,想都別想。
看到這個傢伙心狠的手段,趙金水知道自己到底還是看錯了這個強壯的黑人大漢,實在想不到這個傢伙的手段如此的狠辣,面對自己喜愛的女人能下得了如此狠手,足以看出來這個傢伙爬到這個位置多麼的不容易,說到底救命恩人一點不差,關鍵是被索立特所救的人太多了,這個傢伙能在諸多競爭中脫穎而出,可見其心智城府。
“哈哈,還有什麼可威脅到我的?小子,告訴你,你成功的讓大爺我憤怒了!憤怒的賽比特可是六親不認,別說一個女人,就是我的親生父母我都會毫不在乎!”賽比特睜大雙眼,怒視着趙金水,那嘴角泛起的冷笑聲讓趙金水不寒而慄。
這個傢伙徹底瘋狂了,而陷入瘋狂的人無疑是最爲變態的。
趙金水知道自己今天完全陷入了被動的作戰中,能否從這個傢伙的嘴裡翹出點什麼,對於趙金水來說成爲了一道難題,不知道答案,還必須得知道的難題。
趙金水知道這個傢伙對於索立特的重要性,知道自己必須得速戰速決,現在太陽已經露出了半個額頭,如果半個小時不結束戰鬥的話,恐怕那邊的索立特就會有懷疑了。
畢竟現在處於緊要的關頭,索立特知道行刺自己的人已經開始了,所以必須得時刻提高警惕,相比較賽比特這個傢伙每天早上都會準時到達索立特的大別墅彙報前一天的所有財政收入及其支出。
如果今天賽比特沒有前去彙報,那麼那個傢伙該如何想象?別忘了昨晚他們已經派出了人手把趙金水來到博薩索的第一個休息地點給搗毀了。
“想必你就是趙金水吧!”賽比特忽然收起瘋狂的念頭,看着趙金水想起昨晚臨睡前,索立特打來的電話。
一瞬間趙金水的臉色一陣轉變,隨之恢復過來。
“這個傢伙竟然知道我的名字?”趙金水的腦海閃現出一個碩大的問號,他的身份可是非常保密,知道他出手的也就是漢斯而已,而他的身份被對方知道,這無疑說明了一些事,不是漢斯故意透露出來,就是漢斯的身邊潛伏有一名索立特的奸細。
既然對方能點名提性地說出自己的全名,那麼對於自己的各方面資料也一定非常的清楚。
“你可以選擇拒絕,如果不是剛纔想起昨晚傳過來的資料的話,恐怕我都認不出你來,看來這個傢伙太看得起老闆了,竟然能把國際上排名的頂尖傭兵給派過來!想必那個傢伙一定付了高額的佣金吧?哈哈……”賽比特說完大笑一聲,沒等趙金水有什麼後話,便猛烈地向趙金水進攻而來。
趙金水沒有理會他的話,面對他的進攻,身體倏然向旁邊一閃,猛然一個轉身,雙手快速出擊一把抱住他的脖子使勁勒着。
這傢伙沒有着急,猛然間蹲下身子,胳膊肘便向趙金水的腹部撞擊而去。
趙金水知道自己無法躲避這傢伙的肘擊,身子急忙向邊一挪,但這一挪,讓那個傢伙脫離趙金水的控制。
那傢伙脫離控制後,沒有退縮,反而用身子狠狠地向趙金水撞擊,他的身體比趙金水強壯的多,趙金水知道自己不能這個傢伙硬拼,所以只能智取,每次面對賽比特的強悍進攻,就快速閃避,他憑藉的就是靈活的身手讓這個傢伙每次的出擊都落空。
趙金水的靈活身手讓這個傢伙也聰明瞭,每次的出擊都只是試探性地進攻,他在醞釀殺招,隨時給予趙金水致命一擊的殺招。
趙金水冷笑一聲,他可是近戰的格鬥專家,對於賽比特內心的小九九再瞭解不過。
驀然他賣了個破綻,賽比特以爲找到機會,握爪成拳,對着趙金水的胸腹便狠狠地錘去。
趙金水敢肯定,這一拳如果落在自己的腹部,恐怕會讓自己的心臟頃刻間停止跳動,可見他一拳的威力有多大。
但他不是待宰的羔羊,他早有了防備,所以在賽比特揮出這一拳的時候,他倏然跳起來,憑藉強大的慣性,在跟賽比特強力的一擊相撞的時候,他雙手緊握,全身的力氣匯聚於強有力的右胳膊肘,身子略微傾斜,便跟賽比他那一拳來了個親密的接觸。
“咔嚓……”
“啊……”
與此同時兩道聲音同時傳了出來,在趙金水強力的胳膊肘關節跟前,賽比特收手不及,一拳撞在上面,頓時他脆弱的手關節咔嚓咔嚓地斷裂聲響起。
趙金水非常瞭解這一點,人的手關節在強硬,在肘關節跟前還是脆弱的跟麻花一樣,稍微一撞,立刻骨折,更何況雙方都用上了千斤之力。
這傢伙強有力的右手徹底廢去,那陰險的雙眼散發出痛苦的神色,他狠狠盯着趙金水滿臉的不甘。
趙金水沒有任何猶豫,在廢掉他的右手的時候,槍膛的子彈猛然射向他的左肩,只有廢去這個傢伙的雙手,才能讓他安分下來,否則憑藉着這個傢伙剩餘的左手,難免在做出點什麼出格的事情。
“現在給你最後一個機會,說出索立特的位置,給你個痛快,否則別怪我出手狠毒!”趙金水收起手槍,冷冷地盯着賽比特,說道。
“哼,到了這個時候,你覺得我還會在乎麻木不仁的疼痛與該死的死亡嗎?”不得不說這個傢伙的嘴巴特別硬,忍耐力也出奇的強悍。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出手不客氣了!”趙金水放下手槍,拿出跨在腰間的****,走到這個傢伙的身前。
此刻這個傢伙的身上就穿了一件小褲衩,剛纔的他壓根就沒有多餘的時間穿衣服,所以整個過程就是穿着小褲衩,光着上身跟趙金水戰鬥。
“你想幹嘛?”看到趙金水手裡鋒利的****,這個傢伙雙眼露出駭然的神色。
“你覺得我想幹嗎?剛纔已經說了最後的一個機會,既然你不好好珍惜,那麼也別怪我眼下出手不客氣了!”趙金水冰冷的聲音猶如無底深淵的惡魔般,一層層地吞噬着他內心的那點抵抗力。
鋒利的刀光透過窗臺侵射進來的一摟陽光,發出了懾人的殺氣。
趙金水緩步向賽比特走去,賽比特驚駭連連,面孔抽搐,毫無顧忌受傷的兩條胳膊,驀然間從沙發個滾落下來,在痛苦的掙扎中想着樓梯匍匐前進。
肩膀槍聲露出鮮血浸染了沙發,隨着賽比特的匍匐前進,拖得地毯上滿地鮮血。
趙金水笑了,原來這個傢伙很害怕鋒利的軍刀啊!
趙金水用軍刀狠狠地在沙發旁邊的大理石桌面上颳了一下,頓時刀石相摩擦露出了駭人的呲呲聲。
那傢伙忍不住呲呲聲,全身一個激靈,急忙停止爬動,吃力地轉過身,看着趙金水不甘地怒罵道:“你個千殺的惡魔,強盜,土匪,你下輩子不得好死……”說道這裡他沒有再說下去,一頭栽倒在地上,全身顫抖地說道:“老闆,對不起了,我堅持不住了!”
聽到這裡,趙金水知道自己成功了。
原來這個強壯的黑人大漢怕刀啊,早知道自己也不拿那個女人下文章了,直接拿出鋒利的****,那不就解決問題了?只是可憐那個女人了,終究還是死在了賽比特的手裡。
“趙金水,你問吧,你想知道什麼?我都會給你說,但是我就一個要求,給我來個痛快!”賽比特無力地說道。
“索立特現在所居住的地方……”趙金水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那個傢伙打斷了,“海龍灣的最頂層,那是老頭子喜歡的地方!”
“瞎說,如果你覺得老頭子的那點手段能騙過一般人的話,那麼抱歉,我不是一般人!”聽到賽比特的話,趙金水突然擡起頭揮起了鋒利的軍刀,一臉的殺氣騰騰。
賽比特的確是在騙趙金水,他沒有說真話,他就是想在最後一刻試探試探這個傢伙。
“海龍灣防守嚴密,尤其是最上面的五層,那絕對是機關重重,沒有權限的話,幾乎進不去,就是我進去,都要通過重重關卡!”賽比特嘴角露出了嘲笑之色。
“哼,那只是他的一個幌子而已!這個狡猾的老頭子可不是一點的狡猾,如果他覺得那點小計倆能騙過所有人,那麼他就大錯特錯了,所以,索立特壓根就不在上面!”趙金水冷笑着說道。
“好吧,看來老頭子註定難逃此命劫了,今天就是我不說,他也會死的!”賽比特想到這裡釋然了,“只可惜老闆的弟弟還沒有把寶藏從小島帶回來,不然誰生誰死可就難說了!”
“索立特的弟弟?莫非你是再說那個海盜船長,吝嗇的老頭?”趙金水不由問道。
“你認識那個老傢伙?”賽比特奇怪地問道。
“談不上認識,只是偶爾的擦肩而過而已!不過那個老頭子已經到海底爲鯊魚了,至於那寶藏,呵呵!”趙金水沒有再說了,“索立特也夠瘋狂了,竟然拿出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僱傭殺手,看來他也真是被逼到絕境了!”
“老闆崛起的機會太晚了,沒有強硬的後臺,完全是靠海盜來撐腰,瞞天過海運營自己的生意,如果再給他幾年的機會,恐怕所謂的那個對頭也就只有乾瞪眼了!”賽比特的雙眼變得暗淡起來,“只可惜他的年齡也限制了他的一切發展,而膝下的公子又是個整天只知道敗家的玩意!”
末了,賽比特有氣無力地說道:“在博薩索的西邊有一條小河,沿着河面往北走一公里有個破爛的亭子,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恐怕此刻老闆就居住在哪裡!”
“破爛的亭子?”趙金水不由一愣,這個傢伙會在哪裡?
“不管你信不信,老闆現在身份敏感,壓根就不敢再公衆面前亮相,所以他沒有選擇奢華的豪宅,而是選擇了破爛的亭子,這樣才能更好地迷惑他人!”賽比特說完便咬舌自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