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輩子雖然漫長,但過去了也就是彈指一揮。你會不斷的遇見一些人,也會不停的和一些人說再見,從陌生到熟悉,從熟悉再回陌生,從臭味相投到分道揚鑣,從相見恨晚到不如不見……不是每個人都會是你的夥伴,也不是每個朋友都能肝膽相見,無煩或惱,緣到,報之以大笑,緣散,報之以不厭。
——青春何處安放的微博
我是安青春,今年十九歲,畢業於一所女子高校,現在在昕銳集團工作。我知道我有一個姐姐,但是我從來沒有見過她。爸爸也說過有時間會帶我和媽媽去上天津看看她,但是因爲工作忙的關係,他一直將這件事情耽擱了。但是讓爸爸沒有想到的是,十月的月底時,她竟然來了。
當我看到她的時候,才發現在動車上我們就座領座。這個世界,果然說大就大說小就小,有緣分的人走到哪裡都會遇見。
和菲爾姐相處了一段時間我才發現,菲爾姐不喜歡笑。當我問 了之後才知道,不是她不喜歡笑,而是她根本不會笑。
知道了這個答案之後,我明顯感到了我對她的心疼。真想把全世界都給她!那一霎那,我有過這樣的念頭。
於是,我帶着她來到了媽媽做飯的廚房,一邊和媽媽聊着天,一邊幫着媽媽折菜洗菜,飯桌上和爸爸有說有笑,不爲炫耀,只是爲了能讓她感到溫暖。
當從北京回到天津之後,我們就沒有在見過面,卻沒想到,再第三次見面的時候,竟然是在姐姐的生日宴會上,更讓我感到驚訝的是,總裁竟然是姐姐的男朋友!
說實話,那一刻我是有着不滿的,不滿姐姐和總裁是男女朋友,在當初聽到昕銳集團的時候居然沒有反應。不過後來才知道,原來姐姐並不知道她的男朋友是昕銳的總裁。
參加姐姐的生日宴會,不僅看到了總裁對姐姐的求婚,更讓我沒想到的是,居然認識了一個會讓我心動的男生。不過,那個女生好像喜歡的是姐姐。
那個男生,她聽到大家都在喊他阿文,於是便謹記在心。我像是不說話,靜靜的聽着他們說話,聽得越多,對阿文的好感就越多。原來,阿文是他們樂隊的主唱。
我託着腮從人羣之中偷偷的打量着,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感覺他是那種文靜很是斯文的男生,但是接觸的時間長了,發現他很愛笑,一笑的時候,像是換了一個人,變得有些邪魅。邪魅的男人對於我來說,那都是一種致命的毒藥。
KTV裡,他一直抱着話筒傷心的唱着情歌,他的兩個朋友阿力和阿語也在一旁勸解,但好像都沒有讓他停止那種類似自殘的演唱。
最後,他的話筒被雁影奪過。他好像也累了,順着阿力和阿語的攙扶坐在了沙發上,看着雁影的表演。
一整個晚上,我的視線大部分都停留在了他的身上,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膽,居然會盯着一個男生看一天。期間,他也發現了我的目光,但只是輕輕的一瞥,並沒有其他太多的情感。
在即將散場的時候,我在內心對自己說:這個人!他肯定會
成爲我的男人!
我也不知道這是從哪裡來的自信,但是就是這麼的相信着,相信着這個男人最終會使我的。在經歷了一天的辛苦工作之後,我打的來到了樓蘭格調,不爲別的,只是想要看他一眼。
愛情,會使人變得幼稚盲目,也會讓人變得成熟理性。很顯然,我目前是幼稚盲目的這個人。當我推開玻璃門的時候,我就看到了阿文站在舞臺上唱着歌曲,唱的是一首比較老卻又一直流行的那首《愛要怎麼說出口》 :
叫我怎麼能不難過
你勸我滅了心中的火
我還能夠怎麼說
怎麼說都是錯
……”看着他的眼睛,眼睛裡面着淡淡的憂傷,不用想,這種憂傷是爲姐姐的。
“……只是愛要怎麼說出口
我的心裡好難受……”
想必,這一句歌詞唱到了你的心中吧。我坐在離舞臺比較近才位置,一邊喝着飲料一邊在心底猜測。好羨慕姐姐哦!
如果我能夠早點遇到你,那麼,現在你的內心,會不會都是我的影子?
一曲完畢,他們從臺上走了下來,阿力阿語兩個人走到了我的旁邊說:“青春姐,你又來了?”
“什麼叫做‘我又來了’!怎麼,不歡迎啊?”我明知道他們兩個人並沒有這樣的意思,但是我還是故意這樣說着,就是想看兩個孩子無辜的樣子。
“沒有!這個真沒有!”阿力和阿文兩個人雙雙擺手搖頭,以表示自己的無辜。
看着兩個人的樣子,我在心裡偷偷的樂着,但是面上卻說:“既然沒有,今天的飯錢就讓你們兩個請了,你們看,怎麼樣?”
“好啊好啊。”阿語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大把的零錢,一塊的,五毛的,一毛的硬幣等等,其中最大的面值爲五元。
我的嘴角抽了抽,指着阿語手裡的零錢說:“你自己數數,有沒有五十塊錢?”
兩個男孩子很是聽從我的話,立馬坐在位置上數着那零散的硬幣和五毛的鈔票,等到半晌,兩個人說:“四十七塊八毛五。”
我無奈的搖頭,指着面前的一個小冷盤還有飲料說:“這兩樣加在一起,已經超出五十塊了。”搖頭,拿起飲料我又喝了兩口說:“算了,我看還是我自己付賬算了。”
我站起身,一轉身,就看着拿着吉他走過來的阿文。我感到自己的心此時跳的好快,他沒走近一步,我的內心越是緊張不安。
我握緊了手裡的手機,對着阿文笑了笑說:“好啊。”
阿文點頭,後便越過我,他和阿力阿語探討了吉他應該怎麼彈。我背對着三人,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笑了笑。只有我知道,那笑容,是多麼的苦澀。
安青春!沒事!這點小小的打擊還打不倒你!革命尚未成功,你要繼續努力!明天繼續來!
如此反覆,一個星期天天報道,樓蘭格調的員工們沒有人不認識了我。一見到我進來,都非常熱情的喊着:“春春,你來了!”
我點頭,後又調笑說道:“你們喊我青
春吧,別喊我春春,這樣讓我有一種被人喊成李宇春的錯覺。”
“你丫真是太自戀了!”說話的是剛從樓上下來的阿力,他手裡拿着一張樂譜,我好奇的伸頭過去看看,發現是一首剛剛填充詞的新歌。
“冷麪女王?你們自己創作的?”伸出手,指着那用鉛筆修改過的痕跡,我感覺到我的內心很是愉快。
“是的,是我們爲菲爾姐量身打造的一首歌曲,只是,那次菲爾姐才唱了一段,就哭着跑走了。”阿力低下頭,好像對那件事情記憶猶新。
我點點頭,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他:“我發現,你們好像都挺喜歡我姐姐的。”
這個話一出,阿力的臉突然紅了:“不是,我們只是對菲爾姐有姐姐的那種喜歡,你不要想歪了!”阿力辯解着,但是好像越是辯解越是有種月葢彌彰的感覺。
“好了,別解釋了。姐姐我明白。”說實在的,我就是比阿力和阿語大了兩歲,比阿文打了三歲。哦,如果我和阿文真的在一起了,我算不算是老牛吃嫩草?
“對了,阿文在樓上的練習室,你要是找他的話直接上去就好了。”阿力壞笑,在我耳邊輕聲說着:“其實我和阿語早都看出來了。”
“看出什麼了?”我故意裝傻。這樣倒追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臉皮還是比較薄的。
“哎喲!還要我說出來嘛?這都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他說完便哼着小調走出了餐廳,好不得意。
我站在樓梯,看着那通往二樓的方向,不禁搖頭失笑:“真的有那麼明顯嗎?”
“嗯,很明顯。”突然,在我的耳朵後方又傳來了一道聲音。
我先是尖叫了一聲,後有點氣憤的轉頭,看見阿語一臉認真的說着。
“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我捂着心臟先是緩了緩,後劈頭蓋臉的指責了阿語一頓。阿語也不是一根軟柿子,被我說了之後,很是淡定的說:“信不信我讓阿文討厭你?”
“你!……”我臉一紅:“算你狠!”明知道我的弱點是阿文,卻還要故意拿阿文來威脅我。
阿語得逞一笑,後快速的跑到了二樓,說是要去告訴阿文我喜歡他。
到底是上去還是不上去?此刻,我有了遲疑。
算了,今天,還是早些回去吧,太過熱情了對方肯定會有點討厭的。都說距離產生美,所以,以後還是保持一定的距離吧。
一走出樓蘭格調,我才發現天空不知道什麼飄起了小雨。昨天看了天氣預報明明說今天不會下雨的啊,怎麼會突然下起了這麼大的雨呢?都已經冬天了,爲什麼還會下這麼大的雨?難不成末日論是真的?
一陣北風從對面吹來,頓時有着刺骨的冷風鑽進了我的衣服裡,我不禁抱緊了自己的身體,雙眼期盼的看着路過的車輛,期望會停下一輛出租,然後自己好回家。
咦,怎麼走不動了呢?疑惑間,停下腳步,我才發現被人拉住了衣服。有些好奇的轉回頭,看見了那個人。
“是你!”我驚喜的說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