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中,有一個人可以去惦念,是緣分;有一個人惦念自己,是幸福。
——菲非肥的微博
當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按照自己最初設想的那麼運行時,安菲爾夜晚躺在牀上反覆的回想着這一個月的歷程。先是因爲救了一個素不相識的男孩子,然後被那個自己曾經視爲最親而現在是最可怕的男人,爲了這個可怕的男人,她決定搬家,離開那個與自己相伴了兩年的小屋。可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她還沒有實際行動,自己就被那個人逮着。然後她遇到了黎昕……
一想到黎昕,安菲爾不禁有種喜悅的感覺。可是喜悅?對她來說好陌生的詞語!但是這種感覺卻是確確實實純在的,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愉悅感,只是,這種感覺,潛意識是在說些什麼呢?
對了,對於自己的不告而別,黎昕他會怎麼想?會不會生氣呢?
喂喂喂!安菲爾!你想太多了!他怎麼會生氣呢!你只不過是他生命中的一個過客,你愛走就走愛來就來,他不會管你什麼的!收了你現在自己亂七八糟的思緒!立刻!
牀上,她睜開眼睛努力的搖頭示意自己不要在想了!然後又閉上眼睛輕聲數着:“一隻羊,兩隻羊,三隻羊……”
實在是有些不明白,爲什麼一遇到黎昕之後,自己的生活與心情就變的不一樣了。安菲爾再重複了N次綿羊後還是靜靜的躺在了牀上想着這個問題。
窗外,月光很亮也很涼,安菲爾翻身望着那皎潔的白色月光,突然想起了前幾日在公交車上一對大爺說的話:A大爺:“你不知道,昨天晚上的月亮真亮,要是在以前的社會,都趕得上蠟燭的光了!”
B大爺:“可不是嗎!現在的晚上,可不就是月亮的舞臺嗎?”
A大爺聽了後直點頭說:“也是,現在的晚上,基本上看不到幾顆星,那比以前,星星又多又亮,躺在房頂上,一伸手彷彿就能碰到星星一樣。”
B大爺聽了之後也是點頭說:“現在工廠多了……”
兩個人說着說着就說上了現代化的企業,安菲爾一邊聽着一邊看着公交車外,對於兩位大爺的話也是聽了一半忘了一半。
望着灑落在牀上的月光,安菲爾伸出手去接住那光芒,輕輕開口問:“幸福,是要自己去爭取的嗎?”
沒有人能夠她答案,但是她知道,這個答案是絕對的,於是她將手掌漸漸合成拳,看着那從掌心移動到手指背面的微黃色月光,安菲爾又說:“只希望不像着月光,看得到卻抓不到。”
城市,車來車往,人潮擁擠,忙碌的一天因爲月亮的離去又開始了。安菲爾與以前一樣的將吉他背在了身上,與它不離不棄,開始了爲生活顛簸的旅程。
一來到公司,與往常無異,前臺的美女們都在整理着自己的妝容儀表,見她進來,有了幾個同事向她點頭說早。
安菲爾也回禮點頭說早,當她走到辦公室的時候,才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好像,沒有看到李麗。往常李麗總是會在她身後的不遠處說着一些能讓她心裡好受
的挖苦話,爲什麼今天身後這麼安靜?
安菲爾又回頭看看自己的身後,發現並沒有人。奇怪……
將電腦打開以後,看着熟悉的桌面,安菲爾這纔將自己的疑問放下,準備認真的工作。在自己歇班的三天,不知道又要擠兌多少工作。啊,忙啊忙!
“咚咚咚!”剛坐下沒多久,門響起了。
“請進!”安菲爾頭也沒擡,忙碌的看着自己的工作量有多少。
突然,一束鮮花出現在了眼前,對於突然出現的鮮花安菲爾一怔,有些莫名其妙的順着握鮮花底部的手向上看去,看到那個人的面容時,她想笑,但是她的表情卻在來人眼中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怎麼,見我來,不歡迎?”黎昕嘟着脣說完以後大大方方的坐在了安菲爾的旁邊,後又站起身看了看四周說:“沒有什麼花瓶之類的?飲料瓶也可以啊!”
他揚起手中的鮮花,示意自己是想幫她把粉色玫瑰插起來。
安菲爾有些呆呆的看着黎昕自在的穿梭在財務室,一向冷漠自制力超強的她,說話結巴了起來:“你,你你怎麼來了?”
想你了就來了。黎昕在心裡這樣回答,但是嘴上卻說:“我是來看看一個不禮貌的傢伙有沒有上班。”
安菲爾低頭,知道他說的不禮貌的人是她,所以知道理虧,立馬向他道歉:“抱歉!”
黎昕聳肩,面上表現的一點不在乎:“不用向我道歉,你又不是欠了我錢也不是我什麼人,不用道歉的。”
雖然那句不是我什麼人讓安菲爾的心有着短暫如針扎的痛,但是內心因爲黎昕來看她的喜悅感很快的將那點不適感壓制了下去。
“那天我從北京回來,原本是打算等你回來的,可是……”話還沒有說完,黎昕就打斷了她說:“不要解釋,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事實就是真理,真理就是等於沒說。”
……
安菲爾無語,有再多想要解釋的話也不說了,只是冷眼看着黎昕在她的這件財務室來回的走來走去:“你怎麼進來的?”
財務室閒人免進的,尤其是公司以外的人,怎麼他就大搖大擺的走進來了呢?沒人看見也沒人阻止嗎?
“我是走進來了的,放心,不是飛進來的也不是爬進來的。”黎昕在走了很久之後,終於將粉色玫瑰花插在了一個比較高的筆筒裡。
……
安菲爾再次無語,聽着黎昕這種綿裡藏針的話,她明白,他還是生氣了。
“晚上有空嗎?”打算請他吃一頓晚餐補償。
黎昕因爲是背對着她,所以再聽到安菲爾說這句話的時候,他沒有掩飾他的笑容,再感覺自己笑的時間有點臉疼的時候,他轉回頭望着她說:“怎麼?是要請我吃飯嗎?”
“嗯。”安菲爾點頭。
“哼!一頓飯就想收買我?我也太好騙了吧!”黎昕矯情了起來,只見他走到安菲爾面前,壞壞的笑着說:“光是請我吃飯是不夠的!這個月我可是做了好多吃的給你呢!沒有
功勞也是有苦勞的!”
“那你想我怎麼樣?”安菲爾坐在了椅子上,開始忙碌着自己的基本工作。其實,她是發現黎昕看着她的眼神有種異樣的眼光,那種眼神讓她恐慌,只能故意裝作很忙的樣子。
“到時候說吧,五點的時候我再過來接你,到時候你可不能反悔啊!”黎昕見事情比預料之中進行的要好的多,他也見好就收,不留太長的時間。
“好。”見黎昕要走,安菲爾又起身將他送出了辦公室的門外。
等待黎昕走後,安菲爾轉身就碰到了一個人。她先是說了一聲抱歉後看着自己撞的人,發現是殷悅。
“怎麼了?”看着殷悅若有所思的看着黎昕遠去的背影,安菲爾疑問出口。
殷悅搖頭,輕聲說着:“我好像認識他。”
“你認識的人多着呢!可能是看錯了!”安菲爾推着她走進了公司,後又問:“那天酒吧是怎麼回事?”
說起這個,殷悅先是有點憤怒,但是隨後表情就變的有些嬌羞:“沒事,就是一個普通的朋友喝醉酒而已。”
看着她突然臉紅的樣子,安菲爾鄙視她說道:“普通朋友就普通朋友就是了,還臉紅什麼?不知道還以爲你們兩個人有什麼姦情!”
聽着“姦情”二字從安菲爾的嘴裡說出來,這讓殷悅還沒從她和金瀟灑兩個人關係的確定中緩和她又是一驚!看着越過她的安菲爾,殷悅在身後喃喃說道:“最近這都怎麼了?是要瘋了是嗎?”
可能吧,現在離所謂的世界末日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可能大家想在末日之前把自己在心中一直想做的事情都完成了吧。
離辦公室還有兩米的距離時,安菲爾轉頭問她身邊神神叨叨的殷悅說道:“怎麼今天沒有看見李麗?”
一聽到李麗的名字,殷悅就是一臉的高興:“你不知道啊?她啊,被主人辭退了!”
“辭退?”安菲爾疑惑,怎麼三天沒來,她會被主人辭退了呢?
“這個我哪裡知的道呢?哈哈!反正只要不再看見那張讓人厭惡的白粉臉,一切都是很美好的!”殷悅嘿嘿的笑着張開雙手,閉上雙眼,像是在模仿泰坦尼克號中rose。
“你怎麼會不知道呢?”安菲爾追問。
這時,殷悅收回了雙手睜開了雙眼,看着她說:“怎麼?你難道有受虐傾向嗎?她被辭退整個公司受益最大的就是你好不好!”
“就是因爲這樣大家肯定會認爲我在背後搞什麼小動作。”安菲爾對她翻了一個白眼過後,直接走進了辦公室。
在她身後的殷悅嘟着嘴不滿的喊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其中有一天我沒來上班,等我請假之後再來,就聽到她們說她被主任辭退了!”
回到財務室,看着桌子上擺放的最近採購的清單,安菲爾不禁感覺頭大。這些採購的樣品,她要分類,每一種樣品都要存一個紙版和電子版的檔案,過程相當的麻煩。還要將這些所購買樣品的費用與採購員報上來的價錢對質,看看財政是否有什麼漏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