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山脈中他們一行四人繼續尋找着他們此次需要的材料,而月馨兒也沒再見到過古千墨的身影.
“月馨兒你怎麼老是拖後腿啊!”魁子惜一邊爲楚榮佑處理傷口,一邊皺着眉大聲的質問着她。
可奇怪的是一邊的月馨兒依舊立在樹蔭下擡頭望着天空一動不動的。
古千墨的出現幾乎打亂了她所有的心緒。爲什麼要將我當做陌路人,是因爲真的忘記了,還是在假裝?或者是因爲我變化太大?是啊,那個調皮可愛的月馨兒早就死了,剩下的只是一副皮囊而已,那我到底在奢望什麼……
楚榮佑衝樹蔭下月馨兒單薄的身影憨憨笑道: “沒事,是我自己湊上去才這樣的,不能怪大小姐。”
“哼,不是爲了救她,你能受傷?”魁子惜一聽頓時火了,這幾天月馨兒也不知道怎麼了,整天掉鏈子。這可把他們三個害慘了,幾次差點落入了妖獸的虎口,要不是有她這個藥師在,他們都得失血過多而死了!
“我們還差一個食仙草這次的任務就差不多完成了,休息好了就出發吧。”月馨兒拿出快要完善了的血珠,舉在面前引路。這個時候血珠已經能夠自行感應周圍毒物了。
“是,郡主。”青璉,楚榮佑聞言都是快步跟上了她,魁子惜在後面氣呼呼的跺了跺腳也是無奈的跟了上來。
他們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深林之中,一身白色銀絲長袍的他踉踉蹌蹌的出現在了空地上。
她到底是誰?爲什麼讓他這麼的熟悉。
一隻雪白的信鴿不知從哪裡鑽了出來落在了他的肩頭。
“她是誰?”他轉頭低聲問道,不知道是在問自己,還是在問肩頭的白鴿。
他醒來後信鴿白羽便一直跟在他的身邊。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醒來後的他滿身是傷,可是那些傷口顯然已經自行癒合了。
他不記得自己爲什麼會來這個地方,也失去了七年前的所有記憶,每次他妄想憶起從前,整個腦袋都會疼的幾乎要爆開,幾次都讓他昏死過去。
似乎是因爲不甘,他咬着牙,強壓下胸口不停翻滾的氣血腳步踉蹌的跟了上去。
“青璉,你攻它下盤,楚榮佑你攻它的雙目那裡是它的弱點。”月馨兒一邊指導着他們與守護食仙草的妖獸打鬥,一邊控制着血珠懸浮在一株巨大的紅色草株之上。
血珠繞着紅色巨草轉了幾圈,見食仙草沒什麼動作便開始分泌出幾絲紅色血絲向着食仙草纏繞過去,哪知食仙草突然張開兩片巨葉極速的將血珠包裹在了草心之中。
月馨兒一時分心沒來得及拉回血珠便與它失去了聯繫。
“吼!”那隻體型類似兔子的灰色妖獸見食仙草佔了上風興奮的大吼一聲,震開同樣因此分神的青璉與楚榮佑倆人向着月馨兒瘋狂的衝了過來,在它看來這裡對它威脅最大便是她了。
魁子惜見此情景也是一急,隨手抓了一把藥粉就往那妖獸身上甩去,她們凝練了好幾天的血珠竟然在最後時刻被她們的獵物吞了,這個事實讓她一下子有些反應不過來。
“哼。”月馨兒冷哼一聲剛準備拔劍,一個高大的人影執劍落在了她的面前。
月馨兒有些失神的擡頭,眼睫已經有些溼潤,他依舊喜歡穿着白色的銀絲長袍護在她的面前。
古千墨猛然一躍,長劍揮出數道劍影,每道劍影都泛着滲人的寒光向那兔型灰色妖獸襲去。
灰色妖獸動作也是較爲靈敏幾個閃身跳躍躲過幾道劍影,可是依舊被劃出幾道血口。
“吼。”灰色妖獸一陣吃痛,立馬放棄了對月馨兒的攻擊,轉頭攻向古千墨。
“不自量力!”古千墨長劍一引,使出一套劍法向它襲去,一把黑色長劍竟化成了數千把,形成了劍雨。
面對如雨一般的劍影灰色妖獸無處可避。突然渾身噼裡啪啦的發出一陣骨骼相撞的聲響,它張開血口噴出一個帶着血絲的灰色雷球,竟是想要與他同歸於盡。
“陛下!”青璉驚叫一聲,幾乎是不顧一切的擋在了他的面前想要替他一死。
月馨兒有些茫然的立在原地,面對着眨眼間發生的變故有些不知所措。青璉果然與巫族有着什麼關係麼,剛剛明明是自己離千墨最近爲什麼她會比自己快,是巫術!
古千墨皺了皺眉舉劍對天,月馨兒腰間的佩劍竟跟着顫抖起來,她會心一笑,也將劍舉過頭頂,她和他的佩劍一個叫古日一個喚做古月是七年前一個神秘老者送給他們的。
兩把劍發出兩束光柱匯成一個大光圈將在幾人包裹在裡面,帶着血絲的灰色雷球撞在光圈上瞬間便消散了,而發出雷球的灰色妖獸也因能量用盡而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生命。
月馨兒上前一步,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要說什麼,古千墨卻只是回過身望了眼她腰間的佩劍,便回頭疑惑的對青璉道:“你怎麼在這裡?”
“陛下。”青璉低頭跪立在古千墨面前,身子因爲剛剛的險境還在微微的發着抖。
月馨兒望着他們有些失神,古千墨你是真的將我遺忘了麼,那剛纔爲什麼要出手幫我。
古千墨不再理會她,轉身便消失在了樹林之中,青璉咬了咬牙,知道自己已經被識破了身份,也不再掩飾起身使上輕功追了上去。
“陛下,你怎麼了。”她剛剛追上去就見古千墨扶着一顆樹噴出一口鮮血來。青璉有些恐慌的上去扶他,古千墨卻一把將她推開,瞪了她一眼。
她想起剛剛古千墨見着月馨兒的反應幾乎瞬間就想起了一樣東西,忘情水!是它起了作用!
古千墨喘息着,強自遠功壓下翻滾的氣血,可是那種令人窒息的疼痛久久按壓不下:“她到底是誰?”
“魁月族的月郡主,也是這次大戰的主將。”青璉小心翼翼的答道,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硬是瞞過了畫像一事。
古千墨不再言語,使了個身法極速離去。
“大小姐,青璉她……”楚榮佑望着青璉離去的方向,滿臉的不可置信,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一向少語,並且在比武大會上一招使他敗北的人竟是奸細。
魁子惜驚訝道:“陛下?剛剛那個人不會就是北國帝王吧!”
月馨兒沒有答話,前幾天失神的模樣已經不復存在,她恢復了清冷的形象,只是加了幾層冰霜。
舉手施法直接將那顆食仙草連跟拔起,青璉不在她也不需要掩飾了,沒錯她是巫師,她用了七年成爲了魁月族唯一的巫師,成爲了南陸目前的最強者。
古千墨,我一定要向你討個原因!
依舊是那個略微昏暗的大殿,魁月昊天有些焦急的來回踱着步子。怎麼回事,安正常時間算的話,馨兒她們應該回來了纔是,按照馨兒的實力山脈外圍應該沒事纔對,不會真的是因爲放不下那個男人自尋短見了吧!他就是害怕這個才讓魁子惜跟着去的啊!
“大師兄我回來了。”門口一陣大呼,魁月昊天趕忙轉過頭來,見到的卻是欣喜的魁子惜。
“你馨兒師姐呢。”他輕聲問道,對他這個刁蠻師妹有些無可奈何,記得馨兒從前也是這麼活潑的。
魁子惜一撇嘴有些不高興,“馨兒,馨兒馨兒!師兄就知道關心她。”
“師兄不也是會關心子惜的麼,只是沒見着馨兒有些擔心罷了。”魁月昊天背過身子道。
“她回郡主府了。”魁子惜扭過頭有些生氣,面對他,她總是強硬不起來。
他對月馨兒的感情隱藏的很深,可能別人沒看出來,可是這怎麼能瞞過她。
在他們的師傅老族長還在世的時候,師兄就對可愛調皮的月師姐暗生情絲了,那時的師兄總是偷偷的拉着她找各種藉口去約月師姐出來玩……可是師兄你知不知道那時的子惜爲什麼願意陪你胡鬧?
“嗯,子惜也累了快下去休息吧,師兄先走一步。”他輕聲吩咐了一句便離開了。其實魁子惜幾乎都將她對他的愛意寫在臉上了,他怎麼會不知道她的情意,可是他心中的那個人兒不是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