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事關命案,周煦跟蘇小年是一刻也不敢耽擱,本來今天是已經無票的,不過他利用了自己的警察身份走了個後門。
經過一夜的顛簸,火車終是到了站,蘇小年揉揉發酸的肩膀,這坐火車對她而言簡直就跟受罪似的,她在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努力學習,努力掙錢,等有了錢就可以坐飛機,再不用受這等罪了。
倆人在火車附近匆匆吃了早點,然後就往那棟房子趕去。
房子已經被封鎖了,門邊有幾名警察守在那,見周煦過來紛紛打了招呼, “周隊,”
“周隊……”
“嗯,”周煦走上前去,觀察了一番說道,“怎麼樣,目前爲止有發現什麼異樣嗎?”
爲首的那個警察搖了搖頭,“一切平靜。”
周煦再次點了點頭,他側首看了蘇小年一眼,然後示意她進去看看。
蘇小年會意,擡腳跟着他走了進去。
剛一進屋子蘇小年就感覺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詭異氣息,屋子裡的窗簾厚厚的拉着,太陽完全照不進來,整個屋子的光線暗暗的,地上似乎還殘留着濃厚的血腥味,她蹙眉捂住了口鼻。
“這裡的屍體呢,已經拉走了嗎?”蘇小年開口問道。
周煦點頭,“嗯,已經拉回警局交由法醫給驗屍了,目前爲止結果還沒有出來,不過……他們的死相很詭異,”
“詭異?”蘇小年滿臉的疑問,“怎麼個詭異法?”
周煦閉緊了眼睛,似乎陷入了回憶,他的臉色顯得很難看,眉宇間依稀還有些害怕,可以看出來當時發現屍體那一幕時的恐懼感。
“那天,我一聽說是這個凶宅出的事,就立馬跟同事們趕到了現場,大門口外流着許多的血,我們撞破了門進去,裡面很黑,脊背也冷得發涼。我們每個人手裡都拿的手電筒,這時前方的小劉驚叫了一聲,我衝過去看,一個身材微胖的男人靠在窗戶前,他的臉色慘白,眼珠子往外凸出,口裡還不斷的流着血,我以爲他還活着,於是走上前去碰了碰他,可他卻直直的倒了下來,而且那只是一張五官罷了,因爲他的後腦竟然……竟然已經空了,”
周煦擦了擦臉上的汗,彷彿對那天見到的場景還心有餘悸,“他們每個人的死相都是那樣,自打我經手案子以來,我從未見過如此慘烈的屍體,整個後腦已經被掏空了,”
蘇小年沒有說話,反而走到了窗戶前,伸手拉開了那厚重的窗簾,窗外的陽光透過窗子照射了進來,驅散了初進來時的那股陰冷。
她回首望向屋內,裡面瞬間亮堂了許多。
“誰?”
蘇小年眸光一閃,只見一抹紅色的影子在空中浮動着,那影子對旁邊的周煦揮了一下,周煦應聲倒地。緊接着,那本來已經打開的窗簾竟然自動般的又拉上了。
蘇小年忙撲過去扶住他,“周警官,周警官你醒醒,”
眼見周煦倒下,蘇小年頓時有些慌了神,她扯着嗓子朝外喊道,“有沒有人啊,周警官出事了……”
蘇小年覺得這已經是她生平最大的聲音了,可門外卻如死一般的平靜,並沒有任何的聲響。
“哈哈……”空中那抹紅色的影子逐漸清晰開來,她陰笑着落在蘇小年的面前,眼裡滿是陰狠與嘲諷。
蘇小年驚愕的愣在那,這個女的,好面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