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唐蕪顫聲，怔怔的站在原地。
斯君謙看到她慌忙的這副樣子，皺眉，精銳的目光在她身上掃了一圈，在她紅腫的嘴略停留幾秒鐘。
唐蕪不自然的低下頭，擡手，將臉頰旁的幾縷髮絲拂到了耳後，長而捲曲的睫毛輕顫。
半響，斯君謙伸過手臂，把她虛摟了過來，聲音淡淡：“回去。”
唐蕪心跳聲急速，深呼吸一口氣，表面鎮定。
……
車經過斯宅，唐蕪就喊着要先下車回家，斯宅離施佳真的住處還有段路的距離，他便驅車再送她一程。
施佳真坐在後座，她含笑看着前面的男人，從她的視線角度只看得到他半張俊美的側臉，目光沒有太過放肆，很坦然。
同樣飽讀詩書的人，不缺話題，而施佳真想問的，卻不知該如何開出口。
黑色的卡宴停留在施宅大門，施佳真欲言又止，低聲道謝，便打開車門下車。
此時，斯君謙低醇磁性的嗓音卻傳來：“你跟小四有聯繫，可是見過她身邊有出現什麼關係較近的男性朋友？”
施佳真一時沒反應過來，他話中的含義，思考了片刻，才知他指的是那種關係較近……
“小四向來注重隱私，我也不知。”施佳真脣邊揚起了歉意的微笑。
斯君謙瞭然：“嗯。”
“那……”施佳真目光隱晦的看向他，幾分猶豫，終究是忍不住問出口：“聽說姨奶奶對你的事格外着急，君謙你有目標了嗎？”
眼前慣來大方優雅的女人，此刻顯得羞窘，那含着幾許期待的目光望着他，斯君謙一雙秀長的眼眸裡盡是安靜，他扯脣說：“有了。”
施佳真這刻彷彿都聽得到自己心碎的聲音，她也不知自己是怎麼撐過來的，張了張口說：“真好，能被你看中的女孩，肯定很美好。”
斯君謙眉眼神色，頃刻間變得溫柔，卻沒有回答她的話。
“那，我先回家了，君謙，你路上小心點。”施佳真忍着心塞，表面笑的大方，將車門關好，站在路邊，擡起纖手，朝他揮揮。
斯君謙收回目光，驅車離開。
……
唐蕪回到家裡，趕緊跑到浴室去洗澡，將霍北庭留在肌膚的男性氣息用溫水洗去，胡亂的討好浴袍後，站在洗手檯，拿溫毛巾不斷的擦拭嘴脣，直到發燙，快被磨破皮。
平時26年來，第一次拿一個男人沒辦法。
這讓唐蕪嚐盡了侮辱感，早知，她該跟哥哥實話實說，不至於現在處於被動的地位，讓霍北庭肆意的佔盡了便宜。
……
緊閉的房門被敲響，斯君謙的聲音從外傳來：“小四！”
唐蕪站在洗手檯發呆，聽到哥哥的聲音，驚得她手上的毛巾一抖，掉到地上。
這種時候，哥哥恐怕是剛回來，就來敲門。
直覺上告訴自己，肯定是來審問來了。
“叩叩！”兩聲敲門聲繼續傳來。
唐蕪收斂起心神，擡眼看着鏡子的自己，面色和神情都如常，又整理了一下隨意掛在身上的睡袍，才轉身出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