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當時告訴他:“因爲她們熱愛舞蹈的眼神,比那些金錢還要誘惑人。”
媽媽還告訴過他,一個舞蹈室最可悲的,不是沒有收入,而是沒有學生。
現在德藝舞蹈室面臨的就是這樣的困局。
之前那個污衊她母親的謠言傳出去之後,外面很多熱愛舞蹈的人都不敢來德藝報名。
因爲擔心自己的才能一旦超過母親,會被母親加以打壓。
那個謠傳讓嘉業想笑,就他母親那樣熱愛舞蹈,熱愛學生的人,怎麼可能做出那種事?
他不清楚當時事情的發生,但是他相信她他母親的爲人。
他知道,他母親永遠不可能做出那種傷自己學生的事。
說什麼擔心自己的學生才能超過自己,這種謠言他怎麼可能會信?
他的母親,他比誰都要了解。
若是她的學生能夠超過她,只怕最高興的人就是她了。
她常常跟他說,她這輩子最失敗的就是沒有教出一個學生能夠超過她!
她說身爲一個舞蹈老師,最成功的不是自身成就有多高,而是她教出的學生成就有多高,這纔是對於一個舞蹈老師的肯定。
“想什麼呢?叫你半天都沒聽到!”
夏清伸手在嘉業面前揮了揮,疑惑的皺眉,這傢伙,走神了不成!
回過神來,看着眼前巧笑倩兮的女人,嘉業抿脣笑了笑:“相信我,只要你肯努力,一定有那個能力走到總決賽。”
“我說嘉業呀,你就別再忽悠我了,這話小葉子她們都不相信,我說你怎麼就能夠一而再再而三的繼續忽悠我呢?”
不是夏清不肯相信嘉業,而是這話的可信度真的實在太低了!
想想都覺得不可能。
總決賽呀,那可是連小葉子和玉可兒都不敢保證到那一步的比賽!
這次的舞蹈比賽雖然說是整個臨城的舞蹈室一起聯合舉辦的,但主辦方卻是高齊家的公司。
高氏的產業下面有條通往娛樂圈的鏈子。
只要這次能夠走進總決賽的人,就算沒有獲得前三的獎項,也有機會去國外進修。
包學費包吃住,所有的一系列都是高氏出錢,這樣的機會,可是許多人想要都得不到的。
爲此,夏清還找高齊打探了一下,聽說這次報名的人除了臨城的舞者,全國各地的舞者都來了。
不過好在這次比賽的舞種只在拉丁,所以篩掉不少人。
可即便是這樣,報名參加的人也數不勝數。
這次的比賽跟以前的規模完全不一樣!
這一次的比賽採用直播模式,直接從電視上播放出去。
所以這次的競爭力比以往每一次的比賽規模都要大很多,這也是爲什麼小葉子她們那麼瘋狂練習的原因。
不僅僅是因爲想要超過藝銘,還因爲這次比賽的人選,完全不在預估當中。
以前臨城每一年都會舉辦一次舞蹈比賽,因此大部份人員基本上都和去年差別不太大,頂多就是會加入一些新人。
可這次不一樣,誰也不知道其他城市的人水平怎麼樣?有多少黑馬?
不做好完全的準備,很有可能連第一場比賽都晉級不了。
不單是陳妍一個對手,還有許多未知!
嘉業有些遺憾:“你真的不打算參加嗎?”。
這一次夏清沒有跟嘉業開玩笑,而是認真的說:“如果我參加比賽能夠幫到你,那我肯定願意參加,可問題是,就我現在這樣的水平參加比賽,也頂多是走個過場而已,估計連第一場比賽都撐不過去,你說這樣我還參加幹嘛?”。
有一點夏清沒說的是,她不想承載嘉業太多的希望,最後卻只能以失望收尾!
嘉業應該把注意力放在小葉子和玉可兒這樣有希望的人身上。
就算不能超過陳妍,有他的細心指教,小葉子和玉可兒想要走入總決賽應該也不算太難,畢竟小葉子和玉可兒底子在那裡。
嘉業有些無奈:“你太過妄自菲薄了,其實你真的很優秀,只是學習舞蹈的時間太短了而已!”。
“哈哈”夏清大笑:“你終於說出實話了!”
“就像你說的,我學習舞蹈的時間太短,就算我真的像你所說那樣,在舞蹈方面很有天賦,可你知道,有時候天賦不能決定一切,至少現在被你那麼看好的我,連玉可兒和小葉子都還比不上!”
見夏清對舞蹈比賽真的沒有太大的興趣,嘉業雖然遺憾,卻也沒有再繼續強求,只笑着說道:“好吧,那我不打擾你了,你繼續練。”
“去吧去吧!”夏清推着嘉業往辦公室去。
嘉業無奈:“你就這麼急着把我趕走啊,我是這裡唯一的舞蹈老師,你現在把我往辦公室裡面推,是想讓小葉子她們沒有老師嗎?”
夏清一愣,反應過來自己下意識做了什麼,忙鬆開手呵呵笑道:“抱歉,抱歉,習慣了。”
嘉業皺眉,習慣了?
難道是他記錯了?他怎麼覺得這是她第一次推着他往前走?
夏清當然不會告訴嘉業,她所謂的習慣並不是習慣他。
而是習慣了推着葉少庭往書房走!
這不,一下子沒反應過來,見嘉業終於不再繼續讓她參加比賽,鬆了口氣的同時,下意識就把他當做葉少庭,推着他就往辦公室走。
因爲每次她在和葉少庭有爭執的時候,當葉少庭終於鬆口妥協,她怕葉少庭再次反悔,都是急急忙忙的把他往書房推。
“清兒”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夏清心裡剛想着葉少庭,立刻就聽到葉少庭叫她的聲音!
夏清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還以爲是出現幻覺!
直到他沉穩的腳步聲出現在她身後,她才確定那不是幻聽!
高興的轉過頭,果然,葉少庭正站在她身後!
黑色的純手工西裝,將他欣長的身材包裹起來,穿上西裝的葉少庭看起來別有一番魅力。
尤其是當他似笑非笑的勾起薄脣的時候,讓人覺得性感極了。
此刻看着葉少庭對她笑,夏清覺得整個世界彷彿都亮了。
他很少笑,很多時候都是繃着臉,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