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文從下了車之後,就沒有睡着,只是眯着眼睛而已。
所以高齊對別人說的話,她都聽見了。
妻子
艾文嘴角勾起一絲甜甜的笑意,她是高齊的妻子,不僅僅是女朋友。
她(他)們是夫妻!
“笑什麼?”高齊問她,他剛一低頭,就看見她嘴角柔美的笑意。
“咳嗯!”艾文故意挺直身體,咳了一聲:“沒什麼!”
wωω ▪ttКan ▪℃o “真的沒什麼?”高齊突然對着她耳垂吹了口氣。
艾文一驚,錯愕的看向他。
這調-情意味十足的舉動,讓艾文懷疑眼前的人還是那個她認識的高齊嗎?
——
“少庭,有件事需要你的幫忙。”
高齊站在陽臺上,看着對面的燈火闌珊,眼裡閃過一絲淡淡的殺意。
這眼神要是被艾文看見,一定會很驚訝,因爲在她眼裡的高齊,一直是溫潤儒雅的,和狠角色完全沒有關係。
她只覺得他很優秀,很有能力。
有時候,她甚至擔心自己骨子裡的狠會讓他不喜歡。
卻不知道高齊也有狠的一面,只是還沒有惹到他而已。
而如今,剛好出現了一個讓高齊產生了殺意的男人。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白天在錄像帶裡看到的那個男人高越。
只不過高齊壓根不知道這人的身份。
他只要一想到,和艾文分開的三年,竟然是因爲這人的刻意陷害,就恨不得將此人剝皮抽筋。
他容不得別人對艾文的傷害,同樣也容不得別人對他的誣陷。
而這人,同時犯下了高齊的兩個禁忌,這讓他如何不恨。
電話那邊的葉少庭沉默了一下,而後問道:“什麼事。”
高家在臨城的地位雖比不上葉家,但也沒有差太多,高齊要解決的事情,一定不是明面上的事。
否則不會請他幫忙。
能對他開口,說明這件事他不方便放在明面上處理,憑葉少庭和高齊的關係,葉少庭沒有拒絕的道理。
“什麼事?”
“幫我查一個人,錄像帶我明天讓麗娜送過去給你。”
“好,查到以後,你希望我怎麼做?”葉少庭語氣淡淡的問,彷彿這件事情對他來說,輕而易舉。
高齊沉默了一會兒:“查到以後通知我,我想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
同時還有一點沒有說,他想知道他的身份是什麼。
想到有一年,媽媽不知道因爲什麼事情,和爸爸大吵大鬧。
那還是他有記憶一來,爸媽吵架吵得最厲害的一次,甚至都鬧到要離婚的地步,要不是當時爺爺出面阻止,恐怕爸媽現在都已經分道揚鑣了。
高齊不知道爸媽那時候爲什麼吵得那麼厲害,但他隱隱約約好像記得一些詞。
孩子、那個女人。
這寫詞語或許對那個時候的高齊來說,不是太懂,但是換做現在,高齊已經明白。
那件事情過後很久,爸媽的關係一直都在冰點,差不多他快十歲的時候,爸媽關係才恢復到了以前的恩愛。
錄像裡的那個男人,和他長相如此相似,就算是整容,恐怕也到不了那種地步。
這人那麼針對他,或許,高齊已經猜到他的身份了。
看着無邊的夜色,高齊的心情一片沉重,看來,他是時候和爸爸好好談一談了。
和葉少庭掛斷電話之後,高齊一直站在陽臺上。
今天這件事,才讓他知道,艾文當時究竟是看到了什麼,纔會讓她逃避的離開。
想到這分開的三年,痛苦的不僅僅是他一個人,高齊就覺得心口酸澀。
哪是對艾文的心疼,尤其想到若是今天艾文沒有找他質問,他很有可能又會在不清不楚的情況下失去她,高齊就覺得心口悶悶的痛。
好在,一切都結束了。
他終於明白艾文當初爲什麼狠心離開他,也終於明白,她爲什麼一直抗拒夫妻之間的生活。
原來,不是她不過愛他,而是心中有芥蒂。
是害怕完全交付之後,換來的又是一次傷害。
“想什麼呢?那麼入迷?”
清脆的聲音,在夜空中顯得無限輕柔,感受着環在腰間的嬌軟手臂,高齊剛剛還緊蹙的眉心,瞬間消散開來。
握着她柔嫩的掌心,高齊轉了個身,將她擁進懷裡。
“我在想你!”聲音溫柔的可以滴出水來,眼裡的寵溺足以讓她沉溺。
這樣的眼神,和剛剛那個眼裡充滿殺意的男人,完全不是同一個人的感覺。
聽了他的話,艾文心口一軟,更加靠近他,汲取着他身上的味道。
高齊很愛趕緊,但是他身上總是有一股淡淡的味道。
這味道既不是香水,也不是洗衣粉的味道,而是那種從身體裡散發出來的味道。
很淡,卻很好聞。
也或許是艾文的錯覺,被他用在懷裡,感覺周身都是他熟悉的氣息。
“想我什麼?”艾文柔柔的問。
解開心結後的艾文,就像徹底換了個人,溫柔的不像話,面對高齊,雖然還會害羞,卻比以前更加自然。
高齊低下頭看她,她身上還穿着柔-軟的睡袍,裡面沒有穿貼身衣物,而他,也只是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衣而已。
夏季,很少有人會穿很厚的衣服睡覺,所以兩人都可以感覺到彼此身上的味道。
高齊目光變得深邃,卻顧及着她身上的傷。
他沒忘記今天在酒店裡,他把她弄的有多痛。
雙手放在她肩上,高齊將她輕輕拉開一點距離。
“太晚了,睡覺吧!”
微風吹起他額前的頭髮,讓他看起來比月色更加動人。
或許這個詞語用在男人身上來形容,一點都不合適,但此時此刻,看着近在咫尺的儒雅容顏,艾文的感受這個。
所謂謙謙公子,大概就是如此了。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艾文在高齊身上,感受到了這兩句詩詞的力量。
見艾文一直盯着他看,高齊無奈的笑了笑:“傻看着我做什麼?”他習慣性的伸手在她頭髮上揉了揉,揉的有些亂。
掛在她身上的睡衣,因爲她蹭來蹭去,現在已經露出了半個香肩。
圓潤的肩頭,在月色下,散發着瑩潤的光澤,她皮膚白的讓人-流連。